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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当翕亲王身死,何少书被判诛九族的消息传到骆长寄耳中时,他正陪着游清渠在园中撒药草种子。虽说游清渠身为曾经的药谷谷主,灵丹妙药尽数藏於锦囊中,但种植药草亦是他亘古不变的兴趣。
骆长寄听到纪明则同他汇报这个消息时眉毛都没动一下,嗯了一声:“九殿下作何反应?”
“据说是翊王殿下亲自手刃的翕亲王,皇上也对此表示默认。”纪明则顿了顿,又道,“殿下来信也是迟早的事。”
骆长寄轻嗤一声:“笑话。他不来,我就不能去找他?他别忘了翕亲王能这样快发动兵变,也是神医去太医院散播消息的功劳。”
“翊王殿下既然同公主殿下和姜大姑娘交好,料想不会是那种忘恩负义之徒。”
游清渠正低头撒花种,闻言抿嘴笑:“原来小阁主在外头的时候这样威风呀。”
骆长寄不自然地咳了一声,假装没有听见这句话。田小思帮神医递了水壶,好奇地道:“阁主为何没有亲手解决那个老猢狲呢?”
“我同他无冤无仇,有何必要亲自动手?”骆长寄道,“陆欣的病症反覆无常,翕亲王早已没了耐性,只需稍稍一激,便可令他自投罗网。
“再者……翕亲王抛弃莫欺雪和臻宁母女在先,又将她视为交换利益的筹码,陆骞早已恨不得杀之而后快,我若是不给他这个机会,岂不是太过无情?”
纪明则若有所悟:“这样说来,翊王岂不是欠了阁主一个大人情?”
“人情算不上。给他机会手刃翕亲王不过是一份见面礼罢了。”骆长寄轻飘飘地道。
“难啃的骨头还在后头。只有把国宗和那些朔郯老鼠之间的关系连根挖出来,朔郯才不至於像今天这般志得意满。”
游清渠站起身来,将一只手放在他肩头,轻声问他:“这就是你一直想做的事吗?”
骆长寄嘴唇动了动,却道:“不。”
他垂下眼来:“这只是我唯一能为你们做的事罢了。”
游清渠看着骆长寄,隐隐觉得,这个“你们”之中,不仅仅指的是漱锋阁众人。
*
彼时,狼行关。
月前,朔郯由喀维尔领兵,发动了四年来对南虞的第一场战役,这同时也是嵇阙和喀维尔的第一次交手。战局僵持大半月,最终勉强打成平手,各自从交战地退回营帐,休养生息。
嵇阙回到狼行关的头日,刚好等来开战的圣旨。在此之前,嵇晔虽然恢覆了嵇阙叱风营统帅的身份,然而对於本应他所得的西境兵马大帅的位置却是只字未提。
周燮和斛阳都替他愤慨难言,但嵇阙似乎并没有那么在意,反而格外用心地利用了这一点。他离开邠州四年,西境也有了诸多变化,正需好好了解一番,顺便同叱风营的将士们进行磨合。
然而,令他的两位嫡系感到分外担忧的是,安澜君的事必躬亲已经到了几乎每场战役他都会自请前去的地步,并且行动大胆到好像丝毫不在意自己是否受伤。
周燮某日在陈大夫为他包扎伤口时问起他为何如此拼命,嵇阙白着脸,几乎不动嘴唇地道:“硕鼠和朔郯骑兵之间的联系,在战场上也能窥得一二。
“他还有那么多事情要忙,不能再让他因为朔郯的事情心力交瘁。”
即便嵇阙并不过多解释,亲信们也知晓“他”指的是漱锋阁的那位年轻阁主。
这是一个万里无云的阴沈夜。嵇阙正坐在火堆旁看着时不时蹦起来的火星子出神,后背却突然被人拍了一掌:“在想什么呢。”
此人除阮风疾以外自然不作他想。他在嵇阙旁边的横木上坐下,自如地接过嵇阙的酒囊饮了一口,痛快地咂了咂嘴。
“回想之前的战局罢了。”嵇阙皱了皱眉,“喝你自己的成不成?”
“我懒得回去拿了。啧,你莫不是受了你那位小朋友的感染,也变得小气起来?”阮风疾横他一眼。
嵇阙哼了一声,怜悯地看他:“你最好能在他面前也这么说。”
阮风疾回想起他和骆长寄最后一次见面时他朝自己拔刀的冷寒面容,心中打了个寒噤,嘴上却不肯服输:“我还怕他?”
嵇阙嘁了一声,垂头安静了片刻,忽然道:“我其实从前也曾想过,有没有一日,我们不必再数年如一日地守在狼行关。
“但细细想来,大约不能。
“中原地大物博,西凉地界却黄沙漫漫,免不得要来争抢我们的地盘。恶劣的环境催生出坚韧的身躯,他们生在马背上,卧在黄沙里,天生就比我们更懂得如何厮杀。”
“好好的怎得突然想起这个?”阮风疾偏过头,“中原除了大汉那位封狼居胥的冠军侯,似乎早已经习惯了守,而不是争夺。”
嵇阙扶住膝盖,舒展了下头肩,道:“守城不好么,能把狼行关守好不让外敌进犯,对城中百姓来说已然是功德无量了。”
阮风疾闭着眼睛,一针见血地:“倘若有一天,让你将狼行关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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