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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章(4/5)
条卷成条状的赤色锦帛。
嵇阙携带着嵇晔的圣旨而来,其中所含内容,不言而喻。
骆长寄朝林不栖的方向走近了几步,道:“林不栖,这场对战,你败了。迎接你的是什么样的命运,你心中大抵也有数罢。”
林不栖掀开眼皮,冷冷地瞅了他一眼,正要说些什么,却在看着殿门突然出现的人时突然哑了口。
骆长寄若有所觉,猛地回过头去,只见一身形清臒的男人临风而立於大殿之外,身着崭新的,无所修饰的雪白长衣,从乌黑的头发到坠地的衣摆都染上了霞光雾色。
是游清渠。
骆长寄张着嘴巴直楞楞地看着他朝自己走来,结结巴巴地:“你,你怎么——”
游清渠偏头看他,不客气地薅了一把骆长寄的脑袋,道:“我看着你从那么点大长到现在,你心里在想什么我会不知道吗?”
做完这个动作后,他将目光静静地移向了靠坐在承重柱边的林不栖。
相比上一次看到他时,林不栖瘦得近乎形销骨立,倚在柱旁的样子,好像随时便要随风而逝的一朵扶桑。
游清渠慢慢走到了他身边,跪下来,伸出手捧起了他的面庞。林不栖脑袋动了动,好像朝他怀里又凑近了些,又好像并没有。
游清渠轻声道:“你不打算回梵陇看看吗,阿雁。”
梵陇语中,罕沙为雁。雁归雁归,最终也要归回到故土去。
林不栖的面颊被他捧在手心里,神情一瞬间竟有些许迷惘。
游清渠道:“阿繁走了,梵陇就只剩下你一个人了啊。”
“……”
“我知道,他们背叛了你,他们把你丢下了。可是他们都走了好多年了,你别再跟他们过不去了。
“我知道你一直想报仇,想重建你心里真正的神教故国,我从未,从未真的阻拦过,可是…你真的太过了。”
过了好像很久时间,又好像只过去了一瞬。林不栖听见自己说:“我没想杀她。”
游清渠耐心地嗯了一声。
林不栖道:“为了拿捏住朔郯和提里那依的势力,我只能出此下策。我想过,若是她肯配合,我不是不能找人代她去死,还她自由。
“我没想杀他们。”
游清渠的手指动了动,林不栖却好像忽然惊惶了一瞬,眼睛平直地看向前方:“我把顾惊晚和孟亭溪引到玉泉宫去的时候,我知道会发生什么,但我还是做了。”
他不欲提起那无数个从床榻上惊惧醒来的雨夜,因那是很多年前旧事,此时重提,已无任何意义。他做便是做了。
“等我杀掉陆欣时,我早就忘了那是什么的感觉了。”他看着自己手心的纹路,他并未亲眼得见那位上了年纪的老皇帝身死的当夜,但他知道凉风草毒发时是何等不堪的模样。他只是不屑,也无暇去想象。
哪怕此刻,他说起这些时也并无悔意和痛苦,甚至是一种可怕的平静。骆长寄难以想象,这样的平静究竟是沾染了多少鲜血和人命。
他道:“我早就知道,这世上已经没有人能阻止我了,包括我自己。”
他的目光慢慢移到了默然无语的游清渠身上。纵然眼角已经有了岁月带来的印记,然而那双乌黑眼珠依旧明亮如初。
他将受伤的手指试探性地往前伸,游清渠没动,那手指正正摁在了他眼角,留下了一尾鲜红的月牙,同今日他背后的艳阳是相同的暖调。
“可是你始终没踏出那一步,阿渠。”
游清渠嘴唇翕动,林不栖的手指滑落到他唇边,语气很轻很轻,就连骆长寄和嵇阙都听不见。
“从来都没有。”
林不栖并不将杀掉原本的国宗宗主视为他造成的第一次杀戮。那个老头看上去精神不济,就算没了他那一刀,想必也活不了多久。
然而,当他坐上宗主之位,实打实地开始在朝中笼络自己势力后,他却开始逐渐探寻起了皇室的秘辛。
若说颂诚帝有一困其终生无从解脱的梦魇,那梦魇便名为顾泓。林不栖觉得诧异又有趣,便在陪伴颂诚帝时有意无意地展开了探查,最终发觉那所谓证据确凿的叛国证据原本便是空穴来风,定远侯顾泓,不过是颂诚帝为巩固自身地位下定决心除掉的绊脚石。
然而,人年纪大了以后便会开始为从前的罪孽而感到不安,颂诚帝也不能例外。他借着这个机会一举成为了颂诚帝身边最亲近的下属,他所熟稔的占星炼丹八卦术便是颂诚帝希望的曙光。
林不栖耐心地等待着一个机会,等着他有朝一日将陆欣捏在手中揉搓滚圆对方也无可奈何的机会。
就在他等待这个时机的时候,发生了两件大事。
第一件,便是戚惊晚和孟亭溪在云游四方后恰巧入阆京,意外发现了自己并未身死,大喜过望。
第二件,是他在深宫之中意外收获了一张顾氏家族的画像,顾泓身上所悬挂的那枚纹样独特的羊脂白玉佩,在漱锋阁时曾日日悬挂在戚惊晚腰间,而此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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