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水不好（2/2）

“你是要我的人来给你收拾东西，还是让这家夥的人来给你收拾东西？”

……

等等，就这么接受了吗？

太荒诞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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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於，沈元清了解到了炽云扬在挂了通讯之后做了什么。

邈族，也就是他们的种族内部，有个不成为的规定，如果要决定某个东西的归属，可以申请与持有者决斗，在圆桌会成员的见证下，决斗的输赢将决定物件的归属。

当然，这个规矩是有包含一些例外的，譬如像情人或者救命宝物这些，不能通过决斗来决定归属。但是“实验室”这种属於领地的范畴，是能堂而皇之用决斗来争夺的。

在沈元清表达了研究所不适合之后，炽云扬的脑子转得很快。

a07小镇的研究所都不适合了，那还剩下哪里是最优秀的研究场所？

那不就只有小毛头自己的专属实验室了嘛！

正好天时地利人和，小毛头在，其他圆桌会成员也在，条件非常充足，於是炽云扬向梓风元发起了决斗挑战。

然后当着圆桌会成员的面胖揍了小毛头一顿后，他成功赢得实验室的归属，於是兴冲冲跑过来展示成果。作为“归属转移”的一部分，梓风元也被一同捞了过来。

沈元清：……

他该评价点什么？

野蛮？暴力？不讲理？

可是当事人梓风元虽然满脸不情愿，却也是一副“愿赌服输”的模样，这反而让他不好说些什么。

而且，他马上就意识到了不对。

“你们不问问原因吗？”

凡事必有因，沈元清过往的生活里，不管是这辈子，还是仅剩记忆的上辈子，他若是想要让别人满足自己的想法，必须交代自己的目的，也就是“原因”。有时候为了结果符合自己的期待，他还必须捏造一些“原因”。

当然，在联系炽云扬的时候，沈元清没有隐瞒研究所暗流涌动的必要，他也是打算实话实说的。

他不对这风气和情况做评价，他只会用客观的角度说出自己的观察结果。

然而他都已经准备好腹稿了，不管是炽云扬还是梓风元，却连问都没问。

等到他本人提起了，梓风元才一脸恍然，“对哦，你为什么觉得这里不合适？”

“还能有为什么？看不上你的地方也不需要理由吧？”炽云扬得意地道。

“混蛋，你说什么？！”

这两人的奇妙态度，倒是让原本准备客观描述的沈元清换了主意。他看向梓风元，好奇道，“梓先生，研究所内的项目，是不是经常以失败中止告终。”

梓风元露出了疑惑的神情，“确实是这样，可是这种研究，失败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吗？”

“我听说除了您本人的研究项目，其他研究员几乎没成果。”

“倒也不是没有成果，只不过多少有点缺憾，差了一点意思。”梓风元摆摆手，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对哦，说起来这边的实验失败率确实一直居高不下。”

炽云扬看向梓风元，圆桌席里就属这个小毛头最爱鼓捣这些科技相关的事情，他倒是想看看这地方为什么让沈元清不满意。

“难道说这里风水不好？”

……这是沈元清始料未及的推测。

梓风元啧了一声，皱起眉头丶越想越觉得这个结论很靠谱，“没错，经费没问题，实验器材和耗材都没问题，但就是没人能顺顺利利地研究，搞不好真的是风水不好了，我怎么没早点发现！”

“就你这个头脑，也就那样了！”炽云扬趁机笑道，“你要换地方的话，可别找我，第一集团军没有闲工夫！”

“闭嘴，不用你的人来帮，我自己自然会安排换个风水宝地。”

沈元清：……

虽然已经能感觉得出来他们确实有点非人种族的味。但是脑回路这么奇特，还是真的令人遭不住。

沈元清觉得自己最好开门见山，把事情说清楚点。

负责人的威胁从一开始就不会起效，因为沈元清接触过炽云扬，也接触过梓风元。从他们的行事风格里不难猜出，他们极端强大也极端自傲是真，但却未必真的对他人有什么恶意。会因为嫉贤妒能而压制其他人的研究成果的话，那一开始他为何要搜罗人才来到研究所？玩大逃杀么？

现在很显然，梓风元压根没想到“实验项目屡次失败，几乎全员拿不出成功结果”是一件非常古怪的事情——他甚至不知道这算人祸，第一反应是风水不好这种听起来玄之又玄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