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敲定（2/2）

声。

他还是第一次面对如此震怒的元帅。比起恐惧，更多的是新奇——俗话说好奇心害死猫，沈元清对炽云扬，还是有点好奇心在身上的。

刚开门的时候炽云扬简直是浑身怒气在燃烧，但是越走近两人，身上的气焰就被压得越低，而后，他像是故意宣示主权那般，一屁股坐在沈元清旁边的位置——因为垫子是软的，炽云扬这一座，差点给沈元清给弹起来。

“元……元帅大人您好。”

对方磕磕巴巴地开始打招呼，对沈元清方才那略显亲昵的叫法有点感到惊悚。

“哼。”

炽云扬哼了一声，算是应了，随后看向沈元清，“你想搞什么？”

面对对方的质问，沈元清恍然大悟——难道说元帅大人是担心自己节外生枝，给他们之间的交易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我方才想去集市看看，然后发现他被人找茬。”沈元清一边说着，一边用手一下接一下地轻拍炽云扬的背，像是在顺毛，也像是在安抚。

这是他本人无意识的小动作，只是觉得炽云扬很生气所以下意识这么做了。但很显然，炽云扬很是受用，虽然看着还是很生气，但已经基本平覆下来，就等着沈元清开口解释了。

“然后呢？”他问道。

沈元清瞥了眼瑟瑟发抖的老熟人，本想着循序渐进，但是有了元帅这个干扰，显然无法如愿，便直接道，“然后我发现他的身体状态似乎和我的研究有关系。”

“有关系？”炽云扬听了，这才认真打量了一下对面的人，随后皱起眉头，“确实是有点关系。”

“嗯？”沈元清惊讶了。

腺体失活与污染有关，在那个策划里他只是提了一下，元帅就记得这么清楚。还是说邈族这边对它本身就有一定的研究？

“不过你也没到可以解决的时候吧。”炽云扬的话略显无情，“不是说要种东西吗，苗都还没长好！”

“我是觉得，既然他与我的研究主题有关，不如把他留下，协助我的研究。”

“荒郊野岭，孤男寡男？不行！”炽云扬很是不满。

……那大宅姑且还算是在战术小镇边缘吧？

沈元清没有去擡杠，而是顺着一直以来对炽云扬的性格认知，体贴地道，“总归是需要一些实验样品来验证我的想法，不是吗？”

“……好吧，你说的有点道理。”炽云扬嘟嘟囔囔的，显然是接受了这个解释，“但是！你为什么不提前报备！”

“那我也好奇，云扬大人不是说很忙吗？是怎么得到消息回来的？”

“那当然是……可恶！”

说到一半，显然炽云扬回过神了，他皱起眉头，似乎是准备起身离开，但马上被沈元清拉着手臂坐回来。

“那就趁这个机会和元帅报备一下吧。”沈元清眨眨眼，眼中暗含期待，“云扬大人觉得如何？”

“……算了，随你便。”

一番交谈下来，炽云扬有种火气发不出来的感觉。

而对面的人已经目瞪口呆了。

他看到了什么？

他现在是在看什么？

这是他能看到的吗？

这个特别顾问，也太他妈特别了吧？！

“那么就这样定了，你接下来自愿参与我的研究，为我的研究提供帮助。”

冯阳很想反对。毕竟这件事他全程都是懵的，对面那个特殊顾问和元帅，根本没有征求他的意见，你一言我一语，就把事情给定下来了。就好像没有他这个人一样。

欺人太甚啊！

但是看着那位特殊顾问真诚的眼神，冯阳又读不出哪怕一丝一毫的轻蔑。

似乎刚刚他就是想与自己好好谈谈的，然后被元帅一干扰，只能先斩后奏，将事情过了明路。

其实在此时拒绝并不是好事，而对方的眼神，让他有种并不是很想拒绝的感觉。若说他原本心里有那么一两分的反抗情绪，在看到对面的诚恳时，也打消了。

反正，元帅这等级别的人物要害他，只消一句话就能让自己死无葬身之地，不必搞那么多弯弯绕绕了。

此时此刻，冯阳脑子里的想法只剩走一步看一步。毕竟他如今的处境，也不能奢求更好的境遇了。说不得眼前这件事就是自己翻身的契机。

於是，在完全没有征求本人意见的情况下，“冯阳成为实验协助者”这件事直接被敲定，成为第二位被“雪藏”的人——当然，普通人是不知道这件事的。

阳光明媚，屋顶上，悠闲晒着太阳的黑猫忽然抖擞了一下身子，伸了个懒腰。

“领主？”

旁边跟随着的小猫凑上来，好奇它的异动。

“首席要来揍人咯，先找个地方躲着，你们自己找点消遣去吧。”黑猫优哉游哉地说完，咂吧了一下嘴。

那天从那小家夥捞到的点心还不错啊，得找个机会再去拿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