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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不管欣情难收去(1/2)
笑不管欣情难收去
杜朗世所记得大致存在方位丶由清艳太阳下如浪山花指出的那座驿站自是本朝驿站。
他身上谨慎携了一块代表朝廷秘密钦差的令牌,装作自己不是皇帝,乃是钦差大臣。因此他与萧梦气二人顺利住进了驿站。
虽然病得有点迷糊了,杜朗世深知,萧梦气一定不可能察觉不到他掏令牌出示的举动。那时他还靠在萧梦气背上,但动作幅度可以推敲,驿站人员定睛细看令牌的表情也瞒不过去。
萧梦气却对此毫不发问,若无其事地安置了他,体贴依然,耐心依然。
相识日短,不过有时候,杜朗世实在很想知晓对方心底在想什么,觉着这书生原是有些神秘的。反正,躺进了驿站,神秘书生忙前忙后一番,又去为他借热水丶请郎中丶寻热粥。
杜朗世翻覆言了谢,期间独个躺在床榻上胡思乱想,一会想象倘若从未发生路家村鬼案……;一会骤疑心那神秘萧梦气会不会才是真狐狸一只,在暗暗笑瞧他的胡闹?只是想一想又觉不大可能,自己也莞尔自己乱想;一会不禁又想到,终是要尽快分别的,才结伴不几天,耽搁了半日又半日,他的步调体况当真耽误人家苦读学子赶考。
恐怕最近就得设法分别了。但愿只是暂别。
结果郎中没请来。
“驿站的人说,驿站内郎中这两日奔丧不在,他们说会为你尽快觅来一位。”萧梦气如是转述道,“只不过,我说我略通医术,只需借用那位郎中药材药炉时,他们结结巴巴拿借口拒绝了。”
实则这样可能杜朗世亦不是全然未想到。
路家村距离此地不到一日路程,村民竟苦缺诊治,要不然是此驿安排的郎中纵然闲暇也只管官员,罔顾百姓;要不然便是此驿没有依律依规安排一位郎中。
杜朗世霎时连连叹气:然而本朝严文规定,每座驿站不论规模大小,前站远近,必是要安排至少一位郎中在职的。既是由於大多数驿丁生活憔悴,病须即怜,推敲规矩时他也曾考虑过,驿站这成祖制丶含秩序的机构终究较为容易管辖,环境也较直接住入村庄中稳好,在此留一位大夫,或多或少能荫庇四周乡村几分。只不知,这一带是委实难觅到难挽留任何像样郎中,还是简简单单地偷懒与贪污一份郎中俸禄了。
身为病人,一时之间他毕竟缺乏力气起来发怒丶向驿站官员盘问,闻言只得淡淡叹气,恹恹歇着。乃至於,尽管更想清醒着多同书生聊聊天说说笑,心有一路受其照料的抱歉,无奈,仍然轻易地不知不觉地太倦睡着了。
许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吧,驿站郎中不曾来到他病榻边,却还是入了他的梦。
一开始,梦中的杜朗世只觉讶然好笑:他是风寒发烧,睡得根本朦胧轻浅,一边做梦,一边犹能半真半钝地感到自己浑身疲惫丶汗水黏衣,遂也十分清楚自己分明是在昏昏沈沈做梦。
梦中出现的郎中是个半百清瘦老人,自称驿站郎中,张口竟向他申冤,求救,道:“六月馀前,我便是在这张床榻上为人所害死,月黑风高,看不出奸人是谁。不论你是谁,你是不是新上任的郎中,请你帮帮我!”
杜朗世倚梦一怔问:“如何帮你?你是因为查不出凶手是谁,心存郁结,难入地府投胎的么?还是地府有死者须得查辨死因的规矩?”
对方道是地府无此苛矩,只因他一生行事问心愧少,为人仗义,友义真挚妻子和睦,是怎样想也想不明白自己为何受害丶何人所害,为此死不瞑目,徘徊难去。
杜朗世温和道:“你一向行事仗义,附近村子的病人却怎么好似不熟悉你?”
驿站郎中叹道:“你有所不知。我自不是从来不想诊治那些可怜人的,可是,那些村民哪里付得出几文诊费?我这般话,意思不是我非要诊费才肯出诊,实是驿站的大官规定我等哀人小人,万一接了驿外民间私活,必须将报酬上交一半,否则不可理会。有的驿丁,顺路为百姓捎信,或还薄赚些银,有的原也分文不取,此令一出,我们什么也不敢做了。譬如我一回心软冲动,义诊一个王家村归来,大官怎么也不肯相信我分文未取——出驿救治一户人家,说不准不仅要赔上药材费用丶脚力时间,还额外要再掏私囊,救人越多,大官要的越多;你说,若想活得起,若想我妻儿家眷活得起,我却如何能选择为百姓看诊?”
杜朗世一刻默然,尚不知这梦中人事是真是假,心已感觉沈甸甸的了。
“好,我尽力而为。”他只能答应。便是假的,是恶梦一场,也得答应。
那自喟哀人的郎中微微一拜,转身离去了。
近晚杜朗世慢慢苏醒过来,发觉身体添了几丝力气,便准备核对此事。
他初醒,起床极急,虽非一下子拥被坐起,动作看似不急不徐,其实亦是睁眼下一瞬已经变化了动作。一旁温书的萧梦气也马上留神到,扣书问候道:“好受些了么?后来喂你喝了药,我瞧着你退了热,才来看书。”
杜朗世道:“辛劳你了。哪来的药?驿站寻来了新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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