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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肉相残(2/3)
未做过其他恶事。他实在想不出和这位年轻的女子有什么过节。
帽檐下的那双眼睛如刀锋般盯着他,那女子心平气和的语气却带着极强的讽刺和极深的仇恨:“时间真是个好东西,可以让人忘记曾经犯下的罪恶,甚至连回想起来都需要花点时间。十七年前的那一晚,和你现在正在追悔的两个亡灵,真的不会让你想起什么吗?”
十七年前?
他一闭上眼就会浮现在脑海里的那一幕,过去十七年了,可依旧如昨,无法减淡半分。
秦幕天失魂落魄地垂下头去,沈浸在过往的自责和悔恨里,很久之后,他好像忽然想起了什么紧要的事,猛地擡起头,认认真真丶仔仔细细地看着眼前的人。
她是谁?她为什么会知道十七年前的事?她旧事重提,又以这样的方式出现在他的面前,她的立场和身份又是什么?
报覆?为谁而报覆?是受雇於人的杀手还是乔家尚存的人?都有可能,因为乔风铃还活着,但也不可能,因为他从未听到过乔风铃的消息。
秦幕天虽然看不清这女子的面容,但从她的声音和身形能大致判断出她的年龄。
年龄?乔家活着的人?
秦幕天神色顿变,随后一个可怕的念头窜进他的脑子里。也是这样的眼神,那个可以用目光杀人的眼神,那个小女孩,那个他伤得最深的亲生骨肉,那个他做梦都想见到的女儿……
一时间,多种情绪交杂,让他语不成句:“你……你是……小圆吗?!”
小圆?
除了惊愕的断续,他几乎是脱口而出的。这个叫法倒让莫潸然很意外,他不是用那个小女孩,不是用乔沁宇或者丁雪缘的女儿来代替,而是小圆。他一直记得这个名字,而且深刻。
他牢记这个名字,是后悔没有赶尽杀绝斩草除根吗?
莫潸然冷讽:“我没有死於非命,让你失望了。”
“不……”秦幕天立刻否认,拼命摇头,又急忙解释:“不是的……我……我……”他似乎要急切地告诉她什么,可现在说什么都是苍白的,她根本不会相信,反而会加剧对他的仇恨。
最后,秦幕天黯然地低下头去,低声问:“这些年,你过得还好吗?”
他不敢擡头,仿佛连这句简单的问候他都没有资格问出口。
莫潸然指节微动,眼眶也不由一热,她的心头竟涌上一丝难以言说的温热。她心中冷嗤,这样的人,果然擅长演戏,惺惺作态的样子比真情流露还令人动容。既然犯下罪恶,那就要付出代价,而不是利用受害者的善良博取同情,试图得到原谅逃避惩罚。
莫潸然目冷如冰,语调却格外客气起来,她说道:“我的一切都拜秦先生所赐,才让我得以有机会尝尽人世间的离别与悲苦,我理应感恩戴德予以回赠。我即将送上的这份大礼,还望秦先生一定要收下。”
随即,莫潸然拔出腰间的□□,举起对准秦幕天的眉心。
秦幕天神情一愕,呆住半晌,痛苦地闭了闭眼,自责又无奈地说:“小圆,我们怎么会走到这一步?”
“不要叫我的名字!”莫潸然双目骤红,眸如冰刀,语气更是冷得令人发颤,“乔圆已经死了,现在站在你面前的是亲眼目睹双亲惨死向你索命的冤魂。以前弱小的我,无力与你抗衡,只能任你宰割。不过,天道轮回,现在我为刀俎你为鱼肉,人生就是这么戏剧。”
莫潸然没有犹豫,食指发力,秦幕天慌道:“你不能杀我!不能!”
人在面对死亡会极度恐惧,尤其是在力量悬殊较大时,他们会毫不犹豫放下尊严和骄傲,示弱讨好甚至跪下来乞求对方能放其一条生路。
他没有乞求,也没有示弱,他没有说放过他,饶过他,而是说“不能”。
不能?何为不能?
是她没有资格吗?显然不是,作为亡者的遗孤,没有人比她更有资格;是她杀错了人,寻错了仇?可双亲的惨死她亲眼目睹。
那他拼尽全力喊出的“不能”又是哪种不能?
一个将死之人的挣扎,总会被人厚待几分,莫潸然也想听听他如何巧舌如簧为自己开罪。
“不能?”莫潸然握紧枪,问他:“你倒说说看,我为什么不能?”
秦幕天伸出手,无比恳切地说:“你把枪给我,我自己来。”
莫潸然先是一楞,随后大笑,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如果她把枪拱手交出去,那么今天成为枪下魂的就是她了。
可他真诚的程度几乎让莫潸然信以为真,他怎么可以把伪善演得如此逼真,叫人看不出丝毫破绽。
莫潸然嗤笑:“秦先生是把我当成弱智了吧,你觉得我会愚蠢到把枪给你吗?”
是啊,多么愚蠢的一个要求。可这个愚蠢的要求是一个父亲对女儿无私的爱,他甘愿亲手了断自己,来达成她的夙愿,让她免受刑罚。
日后她若后悔,她也能勉强找个借口为自己开脱。如果她真的亲手杀了自己的父亲,当她知道真相的那一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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