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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雪地诀别 (6)(3/6)
那长长的和亲队伍一路蜿蜒了去,忽见队伍中最华美的一乘马车,朱红油壁,纱绫扎成的各色宫花装饰着宝马香车上。众人知道那是隆庆公主的嫁车,心中不约而同的升起悲凉的情绪。
睿王赵玦离太子极近,低声说了一句:“终有一日,我赵国的昌盛不会再靠女人的胸脯去维系。”
风雨之中,太子赵瑜一言不发,垂在身侧的双手已经紧紧握成拳。
和亲然后换来以后十几年的和平,接下来边境继续被骚扰,再起战争,再和亲……周而覆始,漫无尽头……和亲这条路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太子赵瑜是贤明的储君,这个问题早已困扰他很久,别说睿王不满此策,他心中早已思量了很久,弱国无外交,赵国强悍的步兵根本不是匈奴人骑兵的对手,而赵国的骑兵却向来疲软。加上之前的十几年里,皇帝一直把精力放在处理诸侯王的事情上:削藩,七王之乱……直到这些年,大皇帝才确立了独尊的皇权,然而削藩的事情还是没有彻底解决。一方面削藩,一方面又封侯,裕亲王赵冀已经成为最大的诸侯王,而此刻即将前往封地的睿王赵玦,何尝又不是心腹之患?
若内政难以强化,朝廷对匈奴用兵的时候,诸侯王趁机对朝廷用兵,朝廷又该如何回防?削藩的事情一日不完成,和匈奴开战就一日不可能实现。不知道还有多少个这样的公主,会走上这样一条没有尽头的和亲之路?一桩桩事情压在少年太子赵瑜的心头,顾虑太多太多,便做不到像睿王赵玦那样豪言壮语。
和亲的对车缓缓地走着,最华丽的公主嫁车也在众人面前缓缓驶过。
赵玦幽深的眼毫无聚焦地注视着那朱红油壁嫁车,车后壁有堆银鲛纱做成的帘子,冬日里的冷雨落在那银线绣的簇簇团花上,本来十分眩目的绣花,被冷雨淋的十分凄凉。帘后隐约露出女子倾城的容貌,冷风一吹,吹起后帘,女子华服侧颜,那样匆匆的惊鸿一瞥,那样不曾停留的短暂擦身而过。
睿王只觉心神俱震,风停之后,那银鲛纱做成的红帘翩然垂下。他几乎以为自己眼花,但刹那露出的侧颜真真相似,那样子明明就是弯弯……难道世上真有这么相似的人?
赵玦招了招手,让齐福派人去查杜弯弯的下落,之前手下的人就回传於他,弯弯在酒肆醉酒,不知此刻如何?
很快齐福走了一遭,问话回来,在睿王身边耳语。
睿王点了点头,知道弯弯此刻正在酒肆中安睡,也就放下心来。朝着来送别的人一一辞别,登上了马车,藩王的依仗也缓缓地走起。
走的远了,便再也看不到。文人们登上城楼举目,看着两条队伍再也看不到,酸性大发的赵国文人即兴登高赋诗,感叹时光如梦丶离别无常。太子颔首称赞,这些文人一向和太子交好,听到太子的称赞,心中不由得意。
赵瑜喟然叹了一口气,告辞回宫。心中冷笑:赵国遍地这样的文人骚客,只会怨怪时运不济丶命运多舛……这种风骨已经深入这个民族丶这个国家的骨髓。然而国家真的能交给这些世家子弟丶尖酸文人手中吗?
赵瑜看着书生气,骨子里是尚武的。无奈地摇了摇头,比起这些之后的远虑,不妨着眼近忧:眼下延庆宫中的裕亲王赵冀才是心头大患吧?
城楼之上,看到城外匈奴一万铁骑就在骊山汤泉宫的方向,太子立在城楼上,眼看到铁骑露出一个小小的缺口,然后和亲的队伍走了进去,那缺口便又合起,牢如铁墙。赵瑜知道,城外的匈奴铁骑是乌兰托的手下,匈奴又一个凶悍的猛将,这些军队不能进城,便留在京城以外的地方,虎视眈眈,威慑朝廷……就像是裕亲王赵冀,看上去只带着几个随从就来到了京城,而他楚地的上万争天骑还不是守在了城外?只怕他手下的大将顾还朝也秘密隐藏在这样的队伍中,内忧不除,何谈外患?
赵瑜注视着城外的一举一动,城楼上风冷,赵瑜纤瘦,却并不给人软弱的感觉,冷风吹起他的外袍,猎猎作响。眼看着那铁骑渐渐离开骊山,开拔前行。
骊山,小时候弯弯总爱去那里,跳到水里之后半天都不肯出来,调皮地像条小泥鳅,滑溜溜的游到他身边,然后不怀好意地泼了他一脸水,她笑起来的时候,“咯咯”的不停,一双眼睛乌亮乌亮,温泉里雾气氤氲,她小脸红透,见赵瑜不说话生气的样子,又讨好地拉着他的手,挨在他身边,小小的鬼灵精,蹭得少年的他身体起了反应,心头突突地跳,很想将她揉碎在怀里好好怜爱一番……
“瑜哥哥?你有没有生气啊?”她笑起来眉眼弯弯,她那时候还爱叫他“瑜哥哥”。
“没生气,哥哥不会同你置气。”赵瑜对自己说,不可以那么早就动她,会吓得她,他不着急,有很长的未来等着他们。
“当真?真的永远都不会?”她歪着脑袋,似乎不相信的样子,眼底有一丝狡黠。
“当真,永远都不会。”他话刚说完,她就从身后掏出一块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寒冰,扔了他一身,寒冰化水,凉的彻骨,也浇灭了他心底欲︱火……
得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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