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扮演我的亡妻（2/2）

默，也不了解默默的故事，他从来都不是多愁善感的人，可现在他的心里有块地方在流泪。

视线有些模糊，他挤弄了一下自己的眼睛，视线依旧模糊。

他揉了揉眼睛，是湿的。

他呆楞住，自己这是在哭吗？

不是程际你哭什么，这关你什么事！

他想把自己骂清醒点，可是没有用，他恍然发现他的难过不是自己可以控制的。

医院的走廊，一身白衣的周泽，难过，恼羞成怒的病人，血，死亡。

一些零散的画面毫无预告地在他的脑海里出现，却又转瞬即逝。

这是默默的记忆吗？可是默默的记忆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脑海里。

我和默默有什么关系。

程际错愕地看着眼前这家破旧的医院，那个梦越来越清晰，他差点就能看到梦里那两个人的脸。

可就在他即将看清他们是谁时，梦变的模糊。

“你把那些长的和默默有三两分相似的人，拐到这里来是为了什么？”程际看着周泽问出了压在心底的疑问。

“我只是想救我的爱人。”周泽的声音很轻，几乎也听不见。

“所以为了救一个已经死了的人，你要杀更多的人。”程际简直不敢相信真的有人会疯成这样。

周泽依旧是面色全无，他扭头眼里无光地看着程际说：“我没有杀人，我的爱人一生都在救人，我又怎么可能成为他眼里最讨厌的人。”

“可是上一次在这里，我明明看到……”

程际的话还没说完，周泽就打断了他，“那个人没死，他只是晕过去了。”

程际一时语塞，不知说些什么才好。

这一刻他渐渐发现一个真相，那就是他一直以来都把周泽往最坏的一面去想。

他仅凭几面之缘，就判定周泽是个疯子，可连评判周泽是疯子的这套体系都是他所定的。

“你到底想做什么，又为什么把我带到这个世界？”程际有太多问题想要从周泽这里得到答案。

“你会知道的。”周泽注定不会这么早就告诉他答案。

他也知道现在的自己在程际这里就是个极端的神经病，可他不想做任何解释，因为解释注定换不来理解，只会让程际更加厌烦他。

“扮演开始，请你从现在起，发自内心的把自己当成默默。”周泽的脸上开始流露出可怕的微笑。

程际越发看不懂他。

程际跟着他一同再次步入医院。

这一次映入眼帘的不再是沾满血迹的黑墙，铁锈斑斑的扶梯，而是平滑的地砖，干净整洁的走廊.

有两个穿着白大褂的护士从程际他们面前匆匆走过。

看着大厅里一排排秩序有加等候挂号的病人，程际感到不可思议。

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的破医院吗？要不是周泽拦着他，他一定要扇自己一把掌，让自己清醒点。

“程医生，程医生！你快去看看，三号病床的病人！”一个年轻的护士小姐姐火急火燎地朝他跑来了。

程际低头看自己，脑子宕机，他既然穿着医生的着装。

等他擡起头时，周泽早已没了踪迹。

“你还傻站在这干吗？”护士小姐姐拉着他就往楼上跑。

程际被迫跟着跑起来，内心慌的要死，他不是专业的外科医生，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这样的场面。

但总归是当了很多年心理医生的人，虽然就他开的那个小诊所不过是惨淡经营，但在这么说自己也算是个医生，这种时候总不能逃避吧。

跑着跑着，他不在需要护士拽着他，而是自觉地快跑起来，很快护士小姐姐就被他甩在了身后。

直到他精准地找到了护士小姐姐说的三号病床时，他才后知后觉地疑惑起来，他是怎么知道三号病床的病人在哪的。

医院这么大，他是怎么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精准定位的。

他擡眸看着病床前镜子里的自己，一个可怕的事实摆在了他面前，他有默默的记忆，他就是默默。

不是我现在在这是干嘛？意识到自己是来找病人后，他开始焦急地扫视房间，可是房间空荡荡，不见病人的踪影。

突然一个阴冷的声音在他的背后响起，“程医生，你是在找我吗？”

程际瞬间头皮发麻，他艰难地斜过眼去，门后面与墙面的夹缝里，一个男人拿着水果刀，恶狠狠地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