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备胎（1/2）

第29章　备胎

“程医生，这段时间你去哪了？我天天来，你天天不在，你真的没有在特意躲我吗？”画家眉眼笑的弯弯，深深看着程际。

“你想多了，我只是累了，休息了几天。”程际没有与陌生人无话不说的爱好。

而且他觉得画家的行为已经过界了。

画家笑出声，往后一仰靠在椅背上，身体跟着椅背来回左右晃动，“程医生，别生气，我开玩笑呢？”

“经过我这些天的观察你心理状况良好，无需治疗，但你如果非要给我送钱，那我也是没有意见的。”程际实话实说。

“你没有意见那就好，方正我有钱，我就爱给别人送钱。”画家满不在意地说道。

程际眼里亮了一下，好奇地打量他，这个世界上真有这种人？

“你这样让我很怀疑自己给你做的心理诊断是不是有误。”程际不可思议地说。

“哈哈，你是觉得正常人不会上赶着给别人送钱吗？”画家爽朗的笑在房间里回荡。

“不是吗？”程际现在更加怀疑自己的诊断正确性了。

画家意为深长的笑在脸上久久无法散去，他认真地注视着程际，突兀地说：“你还是和以前一样。”

虽然画家的声音很小且有点模糊不清，但一向耳尖的程际还是察觉到了。

他擡眸以画家对视，什么也没说，也还像什么都说了。

“我下次还来给你送钱。”画家撑着椅把一下子站起来，稳步离开。

程际目送他离开，“慢走。”

直到画家的身影完全从程际的视线中消失，程际眸子才暗下来。

画家貌似是认识自己很多年的样子，可自己却对他没什么印象，这可真是有意思。

空荡的房间里，程际一个人坐在桌前，嘴角扯出一抹笑。

笑着笑着，他忽然觉得有点累，意识到已经没人后，他嘴角耷拉下去，手托着下巴，发起呆来。

在房间滴答滴答的钟声里，他闭上眼睛，小憩一会。

不知过了多久，耳边才响起了男人温柔的声音。

他揉揉眼，看着面前一身正装的涂茶序，颇有起床气地说：“你什么时候来的？”

“来了有一会了。”涂茶序笑意藏不住，“这是累了。”

“还好，”程际不太好意思地跟着他笑，“涂总日理万机的大忙人，怎么有空来看我。”

“想你了，所以来见见你。”涂茶序从容不迫地说。

程际被他的直白逗乐，“涂总是会拿捏人心的，说的每句话都能让人回味深长。”

“哦，原来你喜欢直白的爱意啊。”

“你差不多得了，夸一下就要上天。”程际很喜欢和涂茶序之间的这种相处方式，舒服，没负担。

“方则兴最近怎么样了，好久没见他了。”程际长舒口气后说。

涂茶序平静回答：“你还是这么关心他。”

“我也关心你，关心你。”程际太清楚涂茶序看似冷静的表情后面是多么深的嫉妒。

“我不来找你，你就跟忘了有我这个人似的，果然啊，我没则兴好命能被程同学天天挂在嘴边。”

“你公司的员工知道你还有这么爱吃醋的一面吗？要不要我跟他们说说。”

涂茶序淡淡地说：“他们当然不知道我还有这一面，也不是谁都有幸能见到那么完整的我。”

程际默默看着他，没说话。

涂茶序自信满满的眸子里缠着一缕缕失望和伤感，他不知道一向心细的程际会不会有所察觉，可惜程际没有任何反应。

这让一向骄傲的他有些挫败。

“则兴认识周泽吗？”程际略过他眸子里的伤感直视着他问。

涂茶序眼眸躲闪了一下，随后温柔地回答道：“我觉得他可能认识。”

“你认识吗？”

程际脸色冷了很多，语气也不太像是在闲聊。

涂茶序没有被程际忽然的转变吓住，再三思虑过后开口：“我认识。”

“所以你们都认识，合着只有我一个人什么都不知道。”

涂茶序不知道程际这些天具体经历过什么，但有一点他现在可以很肯定，那就是程际不开心。

“周泽死了。”这是涂茶序唯一能想到的猜测。

“嗯。”程际表面上看上去很冷静，不像是不开心，可涂茶序知道那不是他真实的感受。

“给我讲讲他吧，你们都认识他这么久了，而我对他还这么陌生。”程际说。

涂茶序犹豫片刻后说：“其实我跟他也不是很熟，我只知道他在另一个世界混的一般，是个无关紧要的小人物。”

“你怎么评价他这个人？”

涂茶序察觉到程际不太满意他的回答，叫他评价其实是给他一个重新好好说话的机会，不过他还是打算按自己的标准说：“我的评价是他蠢，没脑子，被人当枪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