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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尝(二合一)(1/5)
品尝(二合一)
萧知言掀开了厚重帘子,仍保持着请人入内的姿势。
卫鸣擡起眼,正好瞧见屋内露出的一隅天地。
便见精雕细琢的紫檀茶桌上,摆着一壶煮开的清茶,水汽氤氲之中,一只骨节分明白玉无瑕的手执着茶夹,慢悠悠熏烤茶饼,然后徐徐垂腕,将茶叶投落入青花釉里红薄胎瓷茶碗里。
这般眼熟的情形,令卫鸣倏地感到头疼,零碎片段霎时涌入脑海。
无论是觐见长公主时与那人年少初遇,抑或是初次登门拜访见他与幕僚商议事务,又或是出征前那人前来送行,坐在离亭里笑吟吟祝他得胜凯旋——
那人总这般闲适恬然,举止高雅。
便是算计他人时,也一贯地云淡风轻。
宁王谢钧。
对那人的记忆如潮水汹涌,铺天盖地袭来。
谢钧,字仲衡,为先帝宠妃淑妃所生,乃是先帝最小的儿子。他自幼天赋异禀,诗书骑射无不精通,颇得圣宠,年仅七岁便得以封王。
只是,他出生时先帝已近耄耋,即便后来长公主薨逝,几个兄长死的死疯的疯,仅剩他和当今圣上两位皇子,也因他年纪尚小羽翼未满,注定於皇位无缘。
许是怕里面那位惹了寒气,厚重的帘幔微垂了下来,遮住了卫鸣的视线。
但里面温润如玉的嗓音仍旧传了出来。
“思慎,一别经年,你我竟生分至此,连见面也不愿么?”
卫鸣巍然不动,萧知言迟了一瞬,掀开帘子先进去了。
这回,卫鸣清楚看见了茶案下,曳地的苍青色袍边上银线织就的蟠龙花纹。
卫鸣一时恍惚,想起曾听医女抱怨:“外面都传宁王死了……真好笑,他前几日还给我师父写信呢,要这要那的,也不想想那些东西多难找……”
“分明是落魄着呢,还总讲究得很!”
他不由得昂首,迎上一双噙着笑意的深邃眼眸。
即便离得甚远,卫鸣还是感到了难以言喻的压迫感。
来自天生上位者的威势,伴随着温淳的嗓音穿透过来。
“难道,姝瑶姑娘的下落你也不愿听听么?”
听见这名字,卫鸣头疼欲裂,只觉得自己的心忽被对方攥住,差点窒息。
一股冷意从脊背升起,分明极短的一句话,落入耳中犹万钧重雷,将他的思绪粉碎成一片混沌。
京城众人皆知,英国公千金及笄之时,宁王亲自上门贺礼,为的是笼络英国公。
可卫鸣清楚记得——
当年宁王上门,是借贺礼暗示父亲,想要娶最疼爱的小妹为妃。
因着小妹家族行七,旁人多是唤她卫七姑娘,亲近的人唤声瑶妹,偏这位非要与众不同,称一声“姝瑶姑娘”……
零碎的记忆让他本就混沌的思绪翻滚煎熬得更厉害。
卫鸣用力按了按额头,略微平覆了心绪,擡步入内。
他径直走到茶桌前落座,望向对面身量修长的男子。
一杯热气熏腾的清透茶汤被推到他面前。
浓郁茶香飘来,让卫鸣有些发胀的脑袋清醒了不少。
“姝瑶姑娘深陷囹圄,本王也见之不忍,特来告知於你。”宁王又取了沸水烹茶,沸腾白雾缭绕在他指尖,悠悠而上,令他温润的眉眼愈加柔和。
“小妹她……她可安好?”卫鸣低声开口。
对面那人修长的手指微微弯曲,轻叩在桌上,发出“嘚嘚”的响声。
一直立在宁王身后的萧知言开了口,道:“我亲眼所见,瑶妹被太子囚於身侧,备受折辱……”
萧知言将自己在春搜所见所闻述於卫鸣,又将事后收到的陆家来信简短说了。
末了,才道:“瑶妹暂无大碍,只是仍困在东宫。太子生性警觉,寻常手段怕是难以将她救出。”
卫鸣按着佩刀的手紧绷着,半晌才松开,手指放上了杯沿。
他仰起脖子,将滚热的茶水一咕噜灌了下去,捏紧茶碗,望向宁王。
卫鸣眉心拧紧,沙哑着嗓子问:“你当真想让我刺杀太子?”
搭在桌沿的手指一顿,对面笑意风雅的男子陷入沈默。
半晌,宁王才淡淡开口,“你只需引开太子,拖住他,本王会另行派人救出姝瑶姑娘。”
卫鸣不知自己是如何从小院里出来的,他只觉得脚步从未有过如此凝重,紧按着腰侧的佩剑异常灼手。
直至回了客栈,进了小屋,他手腕才突然一紧,将佩剑铮地一下拔出了鞘,谑地削掉了桌角。
脑中传来密密的针扎之感,疼得他一下稳不住身形,忽地跪倒在地。
卫鸣竭力去想过往的事情,眼前却仍然是支离破碎的片段。
但,每当浮现出明艳少女笑着扑上来喊他阿哥时,他便觉得愈加痛苦,仿若心中缺失了一块,痛得他难以喘息。
卫鸣用力捂着脑袋,鬓角汗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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