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1/2）

第二十四章

由於海贼们的“慷慨解囊”，中原中也空荡荡的小金库已经满到差点装不下，仅存的良知还在纠结要不要告诉他们其实东西并不值这么多，但又想到红枫临走前的叮嘱。

——“如果他们要跟你买什么的话，定价往高说。四皇之一，有的是钱，不要客气哈！”

嗯，听红枫的，他们不差钱，还是不说了。

中原中也喜滋滋收起一袋又一袋贝利，忽然听到一阵哄笑声，抽空擡头看了眼投出的屏幕，上面陡然闪过灰白雪花，随后清晰地画面出现，映出艾斯和他手中提溜的一个小孩对峙的场景。

站在熟悉又陌生的葱郁密林内，艾斯的脸色铁青，愤怒的火苗燃起，随着面前小孩的话越来越猛烈，像贪吃蛇拖着越来越长的尾巴在胸腔内来回打转。

人对自己都有着或多或少的了解，艾斯也清楚自己小时候有多难搞，若不是遇见萨博的时候还小丶后来又有路飞这个缺心眼的傻弟弟，他怕是要孤独终老。

但他没想到，这个世界的自己一看到他，脸色一变，砸个石头丶骂了一句，扭头就跑，一连串动作一气呵成丶速度极快，艾斯都楞住了。

他以前是这样的吗？

屏幕那边的队长们恰好回答了他的问题，跟不知何时融入进去丶丝毫不违和的萨博交流起了带艾斯经验。

“这小子现在也这样，像个炸药，随时随地都能炸。”

萨博装模作样摇摇头，“辛苦了。”

艾斯觉得自己现在心中的憋屈和怒火几乎全来自他们，跟以前的他一点关系都没有，有种别样的羞愤。

这种感觉让他说话的语气也很冲，抖了抖手中的小艾斯，“我就跟你说几句话，你这小子跑什么？”

小艾斯擡眼狠狠地瞪了他，“hetui！”

艾斯：“……”转头给了红枫一个自己体会的眼神：我能申请好好教训下这小鬼吗？

红枫：“别闹，这大概也算是……自作自受？”

再看一眼双面镜里个个满脸都写着“好玩，多来点”的兄弟们，艾斯深呼吸。

……他忍！

不过仔细想想，他就反应过来了。艾斯和小艾斯遇见的那块地，距离他和萨博曾经储存用以购买船只出海的财宝不远，这样就能理解小艾斯为何会那样行动了。

这家夥估计才和这里的萨博分开，以为他是来抢东西的，为了保护财宝和萨博，才打算用自己引开他。

想到这里，艾斯看小艾斯的眼神忽然柔和了些许，怎么说呢？就……不愧是他！

“艾斯！”久等没等到下一步的兄弟们忍不住提醒他，喊了一声，得到一大一小两个人疑惑的目光，“别忘了惩罚。早说早结束，后面还有几个世界呢！”

被这样说了后，艾斯的眼神恢覆了凶狠，看得小艾斯心里一阵慌。

完蛋了，萨博，以后你只能一个人出海了！

他闭上眼等着疼痛降临，没关系，反正他早就该死了，生为那个混蛋的孩子。

忽然，他感觉自己的脚踩在了地面上，脖颈被衣领勒紧的感觉也消失了，有什么坚实有力的长条松松圈住自己的肩膀，较高的温度熨烫擦伤的细痕。

小艾斯悄悄睁开一条缝，只能看见藏在黑发间的耳朵，青年的声音在耳边轻轻响起，说是自言自语的嘟囔也不为过，吐词模糊不清，显得有些别扭和不情愿。

“以后！你丶你……爱……。”

小艾斯满头问号还没说什么，就听站在旁边的另一个人手中的镜子里有人大喊一句：“你没吃饭啊！大声点！”

“基斯你完了！”就算故意掐着嗓子说话也没用，艾斯听出来了，眼里闪过一道凶光，恶狠狠地骂道，“以后有很多人会爱你，我也是一样的！所以，你要好好活下去，你的存在是有意义的！这么大声可以了吧！”

回答他的是一片飞走的鸟的叫声和响亮的笑声。

艾斯一脸麻木：人与人的悲欢并不相通，我只觉得他们很吵闹.jpg

羞愤满值后也就无所谓了，只要不看他快步拉着红枫离开，瞧都不瞧一眼懵了的小艾斯的表现，或许他们就真的相信了。

马不停蹄赶去其他世界，等惩罚终於结束时，艾斯已经彻底看开，可以当场立地成佛了。

如果说，第一个世界的艾斯还和他的记忆完全相符，是最像他小时候的那个，后面几个就只能用越来越离谱形容。

有失去路飞性格变得越发自闭古怪的；有失去萨博变得有礼貌的。

马尔科对此有个评语：艾斯居然会说“请”？他还会鞠躬敬礼？？？用词居然这么文明！？

马尔科留下了羡慕欣慰的泪水，羡慕那个世界自己的省心，欣慰艾斯也长大了啊。

最令人震撼的是从小在卡普军舰上长大的艾斯，除了样貌比卡普帅多了，其他可以说是完全覆制打印下来的。

艾斯当场楞在原地，恰好拐角走来两个正在说话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