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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碎(1/2)
破碎
这一声来得毫无防备,所有人都被吓了一跳,纷纷扭头看去。阚霖心中咆哮,缓缓擡起了头,满脸是灰地笑了笑。才慢悠悠爬起来,因为偷听的心虚,脸有些红,他笑着跟众人打了个招呼,道:“漏了一袋胡萝卜,我是来送菜的。”
“......”
见众人无言地看着自己,阚霖挠挠头,“不好意思啊,吓到大家了。我脚上的东西有些碍事。”说完,又此地无银三百两地疯狂摆手,“哦,我没有偷听。”
“......”
不如不解释。大姨们没理他,弯着腰干自己的活了。张姨上下打量了一遍阚霖,不明意味地笑笑。她切完土豆,想着故事讲完了,就跟薛朗说了声,走进大姨堆里继续择菜削皮。
薛朗擡手接过了阚霖手中的袋子,见阚霖干站着没有要走的意思,微微皱起眉:“还有什么事。”
阚霖道:“外面的卫生都搞好了,东西该搬该放的也都弄好了。小妹在帮着记账,我有点闲得慌,想问问厨房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薛朗想了想道:
“那你帮忙切菜吧。”
阚霖见现在没什么菜需要切,於是拿起那袋胡萝卜打算洗。他身上的衣服湿的湿,脏的脏,都是刚才和王老五打架在地上挣扎的时候弄上去的。水龙头的水是用水管连接村里小河的,在这昨天还下小雪的天气,虽然河里的水勉强没被冻住,却还是时不时有冰碴子流出来。阚霖才洗了两个胡萝卜,手指就冻得通红。薛朗看在眼里,心下不忍,一把夺过阚霖手上正在洗的萝卜,道:“越洗越脏。去翻锅里的菜。”
竈台下就是燃得正红的火,锅里有热气飘出,像香炉里缕缕游出的惬意飘柔的香烟,掠过翻炒时的手,暖到骨头里去了。阚霖站在竈台前,腿被柴火烤着,手被热气包裹着,身上的衣服似乎在一点一点变干。
薛朗洗了半袋胡萝卜,两个手掌通红,都有些冷得发痛,他却好像没发觉似的,忽地想起了什么,问阚霖:“药吃了没。”
阚霖回头看看薛朗,道:“忘记了。”
“你感冒有些严重,自己烧点热水先把药吃了。”薛朗顾自洗着手里的东西,又道:“对了,有没有吃早饭。”
阚霖道:“吃了。”
“行。”薛朗洗完了胡萝卜,站起身筛去了篮子里的水,走到了竈台旁,阚霖的身边。他有些担心阚霖的感冒会不会发展成发烧,毕竟从昨天就很严重,吃了碗蛋羹才好一点。今天滚了泥地沾了冰水,决计会更严重。於是想擡手探探阚霖的额头,手指刚曲起,就先把自己冰了一遭。
薛朗想起,好像他还特别小的时候,妈妈阚予心还没被他老爸薛成器关进小黑屋。他从小就容易生病,发烧是最常有的,阚予心冬天干了活,手上凉,就被把他抱在怀里,闭上眼睛用眼皮去感受他额头的温度,每次总能准确地察觉出他是不是生病了。
后来,只剩下薛朗和薛小妹,就变成了他这样照顾薛小妹。
薛朗顿了顿,最终还是扶着阚霖的肩膀,闭上眼睛凑了过去。两人的身高差不多,薛朗微微低着头。皮肤相触的一瞬间,两个人都楞住了。阚霖额头虽然烫烫的,但远没有心口烫,全身仿佛有电流流过,呼吸都是酥麻的。薛朗仿佛不相信刚才探出的温度,换了另一边的眼皮。
从大姨们的位置远远看去,两人就像背对着她们,抱着贴在一起似的,有人吓得语无伦次,“这这这!薛朗怎么和王老五家的人亲起嘴儿来了!”
“啊?!你疯了吧。”
“你才疯了,你自己看!”
有一个大姨偏偏不相信,悄悄跑上前几步,终於是松了口气,回来解释说:“没有,人家就探脑门子凉热呢。”
另一个大姨摆摆手,一副嫌弃的表情,“咦,两个大男人这样腻腻歪歪怪膈应的,探凉热用得着这样吗。真是搞不懂这些年轻人。”
“就是就是。”
张姨:“……”
薛朗微微离开了阚霖的额头,眉头一皱,“发烧了。”
阚霖结结巴巴地,“哦...应丶应该吧。我没感觉。”
“这里没你干的活了,找个地方休息吧。”
阚霖脸还烫着,走出厨房后懵懵然擡起手,放在了自己的额头上,似要找到刚才的感觉,却毫无波澜。
做法事的团队正好休息,坐在了院子里的席桌旁。阚霖擡眼看去,发现其中一个人正在玩手机,心顿时颤了一颤。那人正是跟村民们聊得最来的长胡子先生。
阚霖眼睛直直盯着那人手上那个发光的东西,想走上前去,就见那长胡子走出了院子。好机会!他贴着墙壁,趁没人注意到他,一溜烟出了院子。薛小妹茫然地看着,也想起身出去看看,就来了个人,只好继续记账。
长胡子原来是出来小便的,又嫌弃厕所太脏,就站在一颗大树前解决了。一转身,就和阚霖对视上,脸吓得惨白。
长胡子说:“你是谁?”
阚霖直截了当,不愿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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