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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因情而至(1/3)
第19章 因情而至
床幔只卸下了一侧,暗青色的被褥映上光,泛起的不知是银色还是金色的光泽,那许是月光抑或暖金色的灯光。颜色极淡的粉色纱裙徐徐铺展,似花瓣轻薄的睡莲,一片一片地敞开,揽入一层月辉。似有若无。
看见丶听见丶触碰促就的情意方能延长感觉的激荡丶喜悦,故而他没有动,只是迫切地想听到她的声音——那似绵柔的酒,像包裹一层棉花的风铃,清脆尖锐都过滤了一遍又一遍,精细得犹是薄如蝉翼的绸缎,尾音是没有染透的淡紫色。
“今日那戏你都听了哪一段?”贴在她脸上的双唇轻柔地动了几下,揉着笑意的声音渗入骨,叮铃作响。
玉笙还伏在他身上,半张脸都掩入其颈间,那铺在他身上的纱裙随其收敛了些许,她撑起身来,低头仔细地看着他,欣喜使她看着鲜活明媚。
“我没有听成,他们有很多事。”
“这么多事啊,还叫人累得都在听众席睡不醒了?”
她敛着笑摇了摇头,道:“不是呀,那是因为有个讨人厌的家夥,轮到我输时,把酒换成了一杯白的,然后我就不太清醒了。”
“不是说,跌打扭伤最是忌酒吗?”
“我也不想,可他太难缠了,竟用陆伯母来压人,早知我就不去了。”玉笙随即俯身又贴进他怀中,话锋一转,自言自语说,“算了,早知我也还是会去的……”
这样的结局是人梦寐以求的。
他侧过身来,与其面对着,眼前的人似乎已脱去了用以掩护的客气,仿佛在她眼睛里是沈淀有诸多与自己有关的记忆,他们认识了一段很长的时间,长到似有隔世之久,而她从他寻不得的归属中而来。
玉笙擡手覆在他脸侧,指腹缓慢地抚过那眉眼处,他垂首贴近,或轻或重地吻着她——他并未刻意地去隐藏欲望,但它却变得格外温顺。好像这一刻他什么都没有,但又什么都不再缺乏。
然所求虽有不同,但於彼此,他们如愿以偿。而这交错的精神,凡是得一刻顾怜,哪怕一眼,都是致命的吸引。
繁茫丶庸碌沾得人一身湿重,这长了霉斑的骷髅骨架子,因而这一眼,将生出枝丫,长得枝繁叶茂,乃至与天地同岁。亲爱的,不是离了爱不能活成如此繁盛,而是这拥挤的孤独让人愈发坚守神性,羽化登仙也将因此成真。
“叮——”
客厅的电话响起,棠妈抓起身前的围裙抹着手,匆忙跑来接电话。
“二爷,您有何吩咐?”
电话那头还是如常的平淡,他说:“让玉笙来接,我有事与她说。”
“周小姐她丶她……”
棠妈正愁着,门被忽然打开来,是周小姐回来了,她立即回道,“您稍等片刻。”
玉笙见状,来不及换鞋便走过去接来听话筒,电话里的人许是听到了动静,先发问:“你这么早出门做什么?”
“……没,没什么,就是有点事。”
“你如今还有什么事需得这么早出门?”
她跳过他的问题反问:“您找我有什么事?”
周锦言也就忽略了出门的事。
“我听说那姓吴的回来了,江嫣可有与你联系过?”
“……没有。”
电话里头的人顿了顿,随即沈声道:“玉笙,你老实说。”
“没有,她还有脸回来吗?”她的语气也瞬时冷却。
“她有没有这个脸,你我都清楚,你最好是有这个觉悟。”不等她回应,周锦言又说道,“下午回来一趟。”
电话挂断,玉笙还拿着听话筒,直至棠妈喊了一声才回神来。
“……您以后还是少往苏小姐那儿跑了。”
“什么,苏小姐?”
棠妈指了指桌上的信解释说:“那不是苏小姐让人送信来,说您在她那儿过夜了吗?”
“是……嗯,是这样的。”
她连着点了几下头,旋即别过头去,走回门廊低头换鞋,眼前陡然晃过昨夜的旖旎之景,那时的缠绵缱绻好似在此刻才缓过劲来,隐隐作痛。
棠妈见其忽然面色涨红,便关心道:“怎么了,可是哪儿不适?”
“没,没事。”
玉笙迅速抓过柜上的信,疾步跑上了楼。她换去身上的衣服,什么也不做,便是这样俯卧在榻上,晃眼间,她好像又看到了姨妈坐在窗边的扶手椅里抽烟。
“这是多正常不过的事啊,你听到了又怎么样呢?你以后也会有,而只有没用的人才会去强调贞洁,因为他们浅陋的认知只容得了性欲的占领。”
她弹了弹烟灰,带着椅子转过来,松松垮垮套在身上的睡袍半敞,袒露的春色撩人,却不见一丝忸怩作态和讨好,仿佛这与挂在街市摊上的一块肉也无差别,“好孩子,不用为这样的事羞耻,这不过是一具躯壳,它完不完整丶漂不漂亮这种纠结都是多馀的,你见那杯子缺个口还能接不了水了?”
说此,她掐灭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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