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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纸皮(2/3)
回答这步,在脑海中做起了战略部署,把给他出谋划策的军师弃置不顾。
馀子絮也不烦他了,出房门前还顺了袋他的泡面走:“厨房泡面没了,我拿你一袋火鸡面啊,对了,你最好吃点感冒药。”
许愿两眼疑惑:“为什么?”
“我进来的时候你房间空调16度,冷得我打哆嗦,我还以为自己英年猝死进了阎王窝了,温度给你调高了,但你还是吃点药预防一下吧。”
“哦。”
许愿没当回事,心里有事也没再睡着,胡思乱想半小时后下了地,画稿直到天亮才沾床。
不听舍友言,吃亏在眼前。
事实证明,馀子絮这波预判是准的。
许愿迷迷糊糊打喷嚏把自己给打醒了,紧接着就是鼻塞咳嗽吵得不行,虽然不发烧,但也膈应人,起得比闹钟还早了一小时。
为时已晚地吃了药,洗漱完,许愿去了店里,正好碰见有位骨瘦嶙峋的爷爷,从店里一趟一趟地拖出他们装过原物料已经没用的纸箱撂在地上,估计是收纸皮的。
还未到上班时间,许愿在休息室放下包,拿起自己的杯子站到收银台前,咧嘴鼻音厚重地要杨灿做杯冰的奶茶来喝。
刚一准备加冰块,身后的许愿猛不丁打了个喷嚏,还吸了好几下鼻子,旋即这铲冰块就被杨灿无情抖掉了,三下五除二重做了杯常温。
架不住杨灿的话少脸臭,许愿获得了一杯他许久没有喝过的常温奶茶,优哉游哉地在店外看爷爷叠纸皮。
在纸箱侧面一锤,纸皮受力往里陷,肿大苍老的指头就能轻松撕开底部的胶带,从立体塌成一张张平面,快速又省力。
许愿悄悄学到一招,坐台阶上问:“爷爷,您这纸皮收多少钱一斤啊?”
爷爷就地取材地扯下纸箱上柔韧的白色打包带,摊在地上,把拆好的纸皮放在上面用体重压紧,粗粝无比的双手可以无视掉打包带两端的坚韧锋利,边打着结边空出一只手,笑着对许愿捏起三根指头抖了两抖,是数字七的意思。
许愿险些被奶茶呛到,吃惊道:“七块钱一斤!”
这么多!那他们店每个月光纸皮就能卖不少钱吧,爷爷再一转卖,肯定还能更多。
要不他也考虑一下这个行业?兼兼职?
可爷爷急了,没了笑容地慌忙摇头,松掉手中系一半的结,更用力固执地冲许愿比着那个七的手势,嘴里全是咿咿啊啊不成字句的急切音节。
像是被榔头在他心上狠狠敲了一下,忽然就什么都懂了。许愿挑眉恍然大悟道:“噢!七毛钱是吧?”
爷爷重重点头,神色松弛下来。
许愿给他比了个ok:“可以可以,谢谢爷爷。”
捆好几扎纸皮,爷爷从骑来的破旧电三轮上拿出一杆带钩带秤砣的老秤,钩住打包带一提,撸动杆上吊着秤砣的细糙麻绳,重量跃然在刻度间。
许愿感觉到背后传来一阵舒爽冷气,是杨灿推门出来了。几步路过他,上前抓住爷爷手中的秤杆,取下铁钩上的那捆纸皮说:“不是说不用称了吗?没多少。”
原来,纸皮是送给爷爷的。
那许愿问的那些,是不是让爷爷会错意了?以为他们反悔,不送要卖了?
他心疚地放下杯子,下台阶一手一捆纸皮地帮爷爷提到三轮上,说:“我不知道是这样的,爷爷您别和我计较,我是新来的,不懂事。”
爷爷连连摆手,不好意思地笑着微微含胸,双手合十向他们晃了晃表示感谢。
许愿不由自主地也双手合十,弯着腰嘴里碎碎叨叨:“没有没有,不用不用。”
目送爷爷骑着摇摇晃晃的三轮车下了空旷的美食坡,杨灿进店前告诉他:“冯爷爷的电话号码在手机里存着,以后纸箱多了就给他打电话过来收,钟招牌说了,不收钱。”
许愿回:“好。”
黄蓝交错的外卖骑手从店前骑行而过,一声软糯的猫叫拱到许愿腿边。
是那只没有名字的狸花猫,娴熟地用圆滚滚的身子蹭了蹭许愿,讨好意图昭然若揭。
“你今天来得有点早啊。”许愿从头到尾地给它顺了几下毛过瘾,起身道:“等着。”
在店里拿了它专用的猫粮和碗给它满上,许愿边撸边咳嗽,像是它能听懂一样的和它交流道:“你知道我现在多难受吗?鼻子堵嗓子痒,都这么难受了还要伺候你咳咳咳……”
“我听说你前两天抓伤了水果捞老板的小孩,你等下吃爽了不会也给我一爪子吧,那我是要花钱的,百来千的针,你不能这么对我啊……”
“它不会的。”
钟望星清润的声音如轻盈片羽挠在他的耳膜上,穿着和他一样干净的白衣突然俯身在他眼前,揉着狸花猫柔软的后背问:“那小孩踩了它的尾巴,它才应激抓了人,正常情况下它不会攻击人的。”
许愿坐得比他高,能看到他挺括的肩背,稍感窘迫地问:“你都听到了啊?”
钟望星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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