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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纸皮(3/3)
了一声仰眼与他对视上:“鼻音很重,吃药了吗?”
看来是一字不漏全听到了,他应该没说什么太丢人的话吧?
“吃了,很难听吗?”他自己听着都瓮声瓮气的。
“没有。”钟望星避开他的手指碰了碰马克杯的温度:“你咳嗽太用力了,这样不好,尽量忍一忍,我和琼华说一声,这几天不要让你点单了,少说话,柜子里有含片,没事就含两片,辣的少吃,奶茶要喝也喝常温……”
他顿了顿,问:“我会不会太啰嗦了?”
许愿马上摇头:“你不是一直都这样吗?咱们店的慈母担当,连收纸皮的冯爷爷你也要关照到。”
钟望星一怔,他的确一贯如此,习惯性操心所有,为什么到了许愿这里,他会有所顾忌,担心许愿会不喜欢他的念叨?
钟望星侧坐在狸花猫旁边,比许愿矮上一阶,“你见过冯爷爷了?他今天来过?”
“嗯,杨灿叫他来收纸皮。”许愿轻吁了口气说:“我还差点犯错误,收了冯爷爷的钱。”
“这没什么,别放心上。”钟望星宽慰道:“他也会出钱收其他店的纸皮,这里的很多人都有他的联系方式。”
“那你为什么要送给他?”
“同情心泛滥吧。”
钟望星述说道:“冯爷爷有个孙女,比你堂弟大不了几岁。有一年,他孙女的学校发生踩踏事故,把人踩成了一级瘫痪,冯爷爷一个人养着他孙女,又说不了话,住在地下人行道中那个只能挤下一张床的房子里,平时就在人行道里摆摊卖些雨伞玩具之类的,有电话找上门才会出来收纸皮,偶尔冬天还能看见他开三轮出来卖红薯。”
“……”
许愿沈默半晌,问:“女孩的父母呢?他们人呢?”
“走了。”
许愿惊愕又不忍地听钟望星说完:“冯爷爷还有个孙子,孙女出事后,这个男孩就被父母带出国了,每年回来的,只有一笔从国外汇来的钱。”
言外之意是那样直刺人心的冰冷,许愿却还不愿相信,哑声问:“那他们……是被抛弃了吗?”
狸花猫被揉得舒服的呼噜声戛然而止,仰起毛茸茸的小脑袋去蹭钟望星那只还带有它体温的手。
手在细颤,声音听不出情绪。
“确切的说,只有女孩被抛弃了,冯爷爷本来是可以一起出国的。”
“是因为,他们带走的男孩比女孩健康吗?”
钟望星的渊默已说明一切,拿着封好口的猫粮步上台阶。
店门将开未开之时,许愿转过上半身唤道:“哥!”
两人一同闯进对方眼眸,一高一低,如荒蛮对旺盛,生机疯长。
许愿翘望着他,用不好听的闷声告诉他:“你这不是同情心泛滥。”
钟望星眸光楞住,似是忘了这话是自己说的,等许愿补完后半句。
“许蔚然说的对,你是帅!”
骄傲从拳中弹出大拇指,并在自己露着尖小虎牙的笑容边,坚定的语气配上闷堵的声音,有点憨,有点强大。
不然钟望星怎么会刹那就被点亮,失笑后的眼神还眷恋在他身上。
“还有啊……”
吃饱喝足要打盹的狸花猫惊喵一声,被许愿冷不丁腾空抱起,落到他的大腿上,听到这无礼人类大胆道:“我想给它起名叫秤砣,哥觉得好不好?”
另一无礼人类还附议?“可以是可以,但为什么是这个名字?”
对它动手动脚的人把它立成狗蹲式坐姿,用绘画草稿中的几何图形法概括出它的轮廓,在它周身四四方方地比划道:“你看它这样坐着,像不像冯爷爷的秤砣?上窄下宽,毛色还相近,除开棱角不分明其他都没毛病。”
“喵!”
狸花猫强烈抗议!
你才棱角不分明!你全家都棱角不分明!
许愿欣喜误会道:“哥你看!它喜欢!”
钟望星问:“那它以后要是叫不应怎么办?”
“不会!我天天叫它,总有一天它会知道的,自己的名字叫秤砣。“
风吹过无痕凡烟,这只是青山不语一个最平凡的下午。
许愿撸着颇为肥美的大猫,对它各种拿腔作调:“秤砣~秤砣?秤砣!秤砣秤砣秤砣……”
钟望星能在这只大猫的眼中看出一种誓死捍卫喵者尊严的绝不屈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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