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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雷花(1/5)
地雷花
日头缓缓西沈,共享还有烈阳的馀温。
钟望星家在离不夜山四五公里外的老城区,菜场商店和小摊都拥挤在喷满广告电话的屋楼间,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无处不在的拐角阶梯是这里的人们上行唯一的体力途径,错综覆杂挂着衣物的旧电缆在半空低低地织成一张网,仿佛一个弹跳就能破网而出,触到云端。
把共享排在停车点,一阵勾人味蕾的饭菜香从老城区里弥漫出,许愿肚子应景的叫了两声:“谁家的辣椒炒肉,好香啊,都给我闻饿了。”
钟望星锁车下来,惊道:“这你都能闻出来?”
这个点的饭菜香是各式各样家常菜的融合,百家争艳的,许愿还能说出道菜名来,看来是饿极了。
“我闻到豆豉味了。”
许愿跟上钟望星的步伐走进老城区,用他残存的嗅觉深吸进一口诱人的香味,精确分析道:“不是蒸腊鱼就是辣椒炒肉,救命,真的香。”
钟望星被许愿嘴馋吞口水的模样逗笑:“那怎么办?要不上门去化点缘?”
“我觉得施主们可能不会理我。”许愿顺着他的话回。
迎面跑过两个穿校服满头大汗的小学生,抓着一把零钱在巷道中你追我赶,手里质量薄透的塑料袋晃晃悠悠出一股扑鼻的酸辣味,飞跑过许愿身边,牵着他扭头跟随的目光奔了好远。
钟望星认出那个塑料袋的字样,懂得许愿地说:“那个是手撕口水鸡,在这一片很有名,很多人想偷懒少做个菜的时候,就会点上一份,这个是卖的,你能吃到。”
许愿倏地亮眸,心领神会地看向他。
能用钱解决的事,都是小事。
十分钟后,许愿得到了一份色香味俱全的剁椒味手撕鸡。
戴着一次性手套边走边吃,钟望星仍是旁观的那个,他食欲浅,但许愿的吃相总让他有种很下饭的感觉,好几次他也会开始好奇这些食物到底是什么味道。
很快,这盒手撕鸡就被许愿灵活去骨消灭了一大半,钟望星看到前方熟悉的建筑,好心告诉他:“少吃点吧,不然等会你可能会吐出来。”
许愿鼓着一边脸颊含混问:“为什么?”
停在一条烂出红砖的水泥阶梯下,钟望星问:“能爬楼吗?我家在顶楼,六层。”
许愿顿住咀嚼的动作,掀起眼帘仰视上去。
在这六层之前,他们还要爬上几条扶手护栏晒着被子没收的拐弯阶梯,才能到达红白筒子楼的一楼前。
许愿神色淡然:“为什么不能爬?”
抽掉手套揉成团塞进塑料袋,打了个相对居中的结,稳住里面剩下的一半手撕鸡,许愿迈了上去。
若不是钟望星还在,他早就迫不及待地一步并做两步,连攀好几楼。
滤镜城墙般厚地想:钟望星的家原来在这里啊,这里好啊,热闹有烟火气,人多吃的多,房租还便宜,到处都是纯天然的乘凉好地,比起什么绿化率高,全是人造景,平方价值愈久弥珍的芳华城,全然不可相提并论。
许愿缓下脚步等钟望星走在自己手侧:“哥,你家还有其他人吗?一会见到我要怎么称呼?”
钟望星回道:“没有,我自己租房住,最近也就慕川偶尔会过来住一晚。”
还真被馀子絮那家夥说中了,许愿偷偷窃喜。
“我也差不多,平时和我室友一天到晚都见不着一面。”
“室友?”
“就是上次来接我下班的馀子絮,我爸妈搬去市郊后他就租了我家的房。”
许愿走在左侧扶梯,习惯搭着扶手走,摸了一路花色各异的棉花羽绒被,求知的问道:“为什么这里的人都把被子晒这边护栏?你那边就没有。”
钟望星让他看上面。
头顶昏黄的天空,高大樟树从右侧延出的半边枝梢,斑驳的树影只蔽在钟望星身上。他说:“我这边树叶挡着了,太阳晒不进来,而且,还会有鸟屎。”
“鸟屎?”许愿猜到了什么:“不会拉到别人被子上了吧?”
筒子楼的楼梯要比水泥梯逼仄许多,不太好接纳两人并肩同行。
许愿伸手示意钟望星走前面带路,跟着他上楼,听他讲:“前两年的时候,好几次我都听到有人在楼下骂,谁家的被子又被鸟糟蹋了。”
“有一回我下班回来还碰上了,有个奶奶对着这颗樟树骂了几分钟,说要找人推了它,我路过看了一眼,老人家气上头,顺带也赏了我几句,后来就没有人在这边护栏晒过被子了。”
“怎么这样啊!”许愿为他鸣不平:“跟你又没关系,这个奶奶怎么乱骂人啊。”
钟望星并没有把这当回事,“被芯洗起来挺麻烦的,老人家有火没处撒,憋屈嘛。”
“那也不能谁老谁有理吧,屎盆子乱扣。”许愿咽不下这口过期的气,楼越爬越有劲,“下回要是还有这种事,你叫我,无赖谁不会啊。”
钟望星想起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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