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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点二(3/3)
许愿没死心道:“哥就没有遇到过那种特别笨的,一个月不够教的人吗?”
在路边等着叫好的车,钟望星说:“也有教得长一点的,但那是人家步入社会的第一份工作,学得慢很正常。”
教得长一点……
许愿若有所思地附和道:“那也是。”
学得慢就该慢慢教,那他蠢一点不就好了。
变聪明他顶了天也就这样了,变蠢还有什么下限可言?不信手拈来嘛。
钟望星看他不怎么兴奋,问他:“怎么了?你不想排班自由点吗?老和我上一个班,一天到晚看的都是同一张脸,你不腻啊?”
许愿差点把不腻脱口而出,钟望星电话就响了,是司机。
“喂你好,对,就在路边,嗯……”
东道坡禁停,许愿跟着讲电话确认位置的钟望星,和他几步之遥的背影咕哝着悄悄话。
“每天九小时我都嫌少,怎么可能腻。”
坐上车没多久,许愿便开始犯困,因为心里时刻惦记着钟望星的晕车症才没有睡过去,还总无意识地去挠手臂上那颗已经被他抓破皮的蚊子包。
又是一阵细微的衣物摩擦声和皮肤的抓挠声。
吃过晕车药的钟望星瞧着气色尚好,他点开手机手电筒,在昏暗的车厢内照亮许愿受老罪的手臂。
白皙的肌肤上好几个蚊子包,周围还能看得清指甲留下的条条淡红。
“都抠出血了,你就不能放过你的手?”钟望星仿佛憋了很久才问出这个问题。
许愿借着光亮看到自己指缝里的血迹,粗暴抹掉手臂上那不值一提的小红点说:“痒嘛,忍不住,我吵到你了?已经抓烂了,不会痒了,哥你接着休息。”
他特意查过,晕车的人最好什么都不要干,什么都不要想,把注意力散空,会好过很多。
“我不是这个意思。”钟望星看了眼他眼下的青色,关了刺眼的手电筒问:“你这两天晚上,是不是去哪个深山老林盗墓了?”
“哈?”许愿惑然道:“怎么这么问?”
钟望星立肘支着头问:“黑眼圈,一身包,怎么看都不像安生过夜的样子。”
“这纯纯的诬陷!我是遵纪守法好公民,这事可干不了一点啊。”
许愿只能靠加大声量来填补自己骤降的底气,转了转眼球叹息道:“我其实还有一份兼职,就是在网上接单画稿,不过画的都是二头身的q版头像,没本事画太覆杂的,也就赚赚上下班的车马费。最近金主们催得急,连夜赶稿才熬成这个鬼样的。”
看这为生活所迫的可怜样,许愿自己都要信了。
更别说钟望星:“那是挺辛苦的。”
许愿说:“可不是呢,我今天拿笔算账,好几次写错了还用手指去双击本子,以为能撤回,都给我画不清醒了,平板和纸都分不清。”
这是真事,许愿说着说着被自己蠢笑了。
钟望星想了想那画面,少有的在车上还能轻松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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