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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铁路(1/3)
旧铁路
次日,临近中午的耀阳被百叶窗过滤,折变了照射的角度,薄薄洒在床边的木质地板上。
钟望星踩过这片暖光,坐在床头,轻声叫醒床上睡得不见首尾的一团:“许愿,许愿,要起来了许愿。”
深蓝色的被套半晌才缓慢有了点起伏,然后继续躺尸,仿佛里面真就没有一只睡鬼。
钟望星无奈笑笑,“你该去医院换药了,再不去医生都要吃中饭了,许愿?还是说你想下午去?”
下午?
被子里的人顿时醒了一半。
下午钟望星要上班,那不就只有他一个人了吗?
许愿倏地弹起,哼哼唧唧地掀走遮头盖脸的被子:“起了起了,我起了,现在去。”
破壳而出的许愿红发蓬乱,睡眼惺忪,过大的领口敞向一边锁骨。
习惯性擡右手去揉眼,被钟望星抚下后改用了左手,边揉边打着哈欠蹭到床边,哑声道:“哥,你什么时候起来的?”
钟望星用脚把许愿的拖鞋移给他:“比你早两个小时吧。”
“这么早,你不会睡不够吗?昨晚那么晚才……”
够拖鞋的脚霎时怔住,许愿大脑一片空白,完全想不起一些他该记得的事。
昨晚他……好像是看着看着睡着了。
那睡着之后呢?他是怎么跑到床上来的?
难不成被钟望星说中了,他梦游?
还没等许愿想透彻,钟望星面带红润地起身道:“牙刷在卫生间给你放了新的,进去就可以用,你的衣服我上午才晒,一时半会干不了,你先穿我这身应付一下吧。”
“我去给邻居浇花,你弄好咱们就出门。”
平和输出一大串后闪人阖上门,屋内许愿懵了一会,随即恍然大悟,确信自己是真的不会梦游。
简单洗漱过后,许愿虚掩上门去到外面,绕到房屋背面来找钟望星。
找到他撑靠在天台围墙上的背影,头顶是那个用蓝色彩钢瓦和木架支起来的避雨棚,腿边还放着一个已经使用完的旧浇水壶。
万里无云的天空阳光刺眼嚣张,许愿眯起还未适应的双目奔进避雨棚的深处,天台墙边,亦是钟望星的身边。
“哥!”他一惊一乍道:“在看什么?”
早就听见许愿欢快脚步声的钟望星没被他吓到,弯眼道:“没看什么,发发呆,今天手感觉怎么样?还疼吗?”
“有一点,习惯了就还好。”
许愿效仿着他,两只手都伸出天台外,手肘搭在贴了褪色瓷砖的围墙上。
天气原因,瓷砖都给晒得热乎乎的
钟望星说:“等会去医院给医生看看。”
“好。”许愿问:“哥,待会陪我换了药,你就要回店里上班了吧?”
钟望星扭过头疑惑道:“谁说我要陪你去的?”
“啊?”
许愿有些不会了,想问他不一起去为什么还要叫他起床,可他又找不到叫起床就一定要陪同的关联,也没有听到钟望星做出过类似的口头承诺。
他别过脸,肉眼可见地泄气道:“你是没说过。”
早晓得是这样,他就装聋在钟望星床上多赖一会了,自作多情个屁啊!
少顷,钟望星发出一声轻笑,在许愿后脑勺摸了两把说:“逗你的,答应你要报销了,我不去,谁付钱?”
许愿楞了楞,流失的活力一下再生,眉眼带笑:“怎么还带演我的,哥你越来越向孟照辉看齐了,不是好兆头啊。”
钟望星笑道:“那就是孟照辉的锅,不是我的。”
许愿惯着他说:“对,不是你。”
楼下回收旧电器的喇叭声穿梭在街头巷尾,方言语调韵味十足。
筒子楼比较靠近老城区边缘,他们目前眺望的方向是没有大片住宅区的,大多是脱离养护的疯长植被和人去楼空的旧工厂。
还有一截废弃的高架铁路,野草丛生,因为横跨荒无人烟的马路,这一段才没叫窜天的树植掩盖,仍在向人们诉说着它那不起眼的历史。
许愿指着远处的这截铁路问:“哥,那条铁路以前是干什么用的?”
钟望星眺望过去,答:“听这里的人说,那是很多年前一条由煤炭公司获批建造的运货专用线,在这边还有个工厂,但后来公司经营不善倒闭了,工厂人也走光了,这条线就荒废到现在。”
似是想到什么有趣的,钟望星语气盎然道:“我有一回还爬上去过。”
“你爬上去了?”许愿大吃一惊地转过头,有种刷新钟望星人设新地图的感觉,饶有意兴地凑近道:“怎么爬上去的?”
“桥柱上焊了检修用的爬梯,可以通到铁路上。但那上面没什么好玩的,野草有半个人高,附近经常上去的小孩还说在那看到过蛇。”
许愿入骨的玩心已跃跃欲试:“这要是换做以前的我,绝对已经冲过去体验一把了。”
钟望星勾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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