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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扫除(1/4)
大扫除
许愿不该喜欢他的。
钟望星不止一次地这样想过。
他太糟糕了,也许以后会更糟糕,他无力的,害怕的,乃至窒息的,就是这份不受自己掌控的糟糕。
没有人会对在一个坑里栽了十年还爬不起来找不着北的废物心动。
没有人会把自己一段或是永远的未来交给一个看不清未来的人。
没有人会愿意分他一半翅膀而从此只能双双仰望旁人的飞翔。
连他自己,也不想。
他胆小地逃了,留住许愿要送他出小区的脚步。
许愿仅是这么自言自语地说出那句他听过许多次的话,都能轻易抽走他的影子,沦为游鬼,恐惧太阳的光辉,手忙脚乱地带着这具腐烂的身体躲去更深的黑暗。
浑然无知间,许愿看待自己的眼光已经在钟望星心底有了实体制的重量,他希望这份重量轻盈自由,而非疲惫沈底的巨石。
接下来许愿养伤的那几日,依旧会经常性地给他发微信,内容大部分是许蔚然惹毛许愿的实记日常。
钟望星能做的就是把主动性降到最低,用上班忙看不了手机的合理借口忽视了许多条信息,剩下的那些回覆在钟望星自己看来都很无趣乏味了。
但他到底不够了解许愿对他那种给点阳光就灿烂得要上天的喜欢。
所以,许愿的微信消息弹窗还是会在钟望星每一次拿出手机时,一条垒一条的占满整个屏幕。
每一条都很平常,每一条都让钟望星无所适从。
许愿的伤总归是会有痊愈的那天,只是还没等到那天,紫薇两个月一次的大扫除就先一步来了。
林琼华在群里喊了一声,许愿就冒头报名,称自己在家要憋出病了,无偿打工也是消遣。
甘愿做免费劳动力,林琼华觉得他已经病了,却没拒绝。
照例是提前打烊,店里的地板待会要全部刷洗一遍,客休区的桌椅不方便留外面,得拖进仓库。
钟望星和杨灿搭手搬了两趟桌子,再掀帘出来,看见在外面擦玻璃落地窗的孟朝晖正和一个路人嘻嘻哈哈。
高高瘦瘦的黑发男生,穿件深蓝的中袖宽大t恤,右手上缠了几圈崭新透气的白纱布。
这身型,不是许愿还能是谁!?
他把头发染回去了!还换了发型修短了些。
许愿很适合黑发,无论是气质还是肤色,都比从前的红发清隽明媚,意气风发。
碎碎的刘海微分着盖在眉上,整体都打薄剪短了点,现出耳朵到后颈的干净线条,朗目疏眉的,更清爽利落富有少年味。
钟望星记得,许愿好像在微信上说过,苏怜给了他一家发廊的地址,在芳华城附近,专门为了他开卡充钱,让他在伤好之前都去那报电话号码消费洗头,还隔两天就变态地打电话到发廊去查会员卡馀额。
不蹭白不蹭,许愿会放过这种绝无仅有的白嫖机会?不得洗剪吹染什么都给自己安排上。
恍然间,像是拥有心灵感应,许愿瞳仁微转,与钟望星店内店外的四目相对,随后冁然咧嘴,笑得虎牙外露,眼睫弧度弯弯。
钟望星一怔,那晚许愿给他的柔软触感和几字音节犹在眼前。
许愿捏了捏孟照辉的肩表示让他慢慢擦,两步跨上台阶进店说:“哥,我来了,要做点什么?”
钟望星从他的新造型上回过神,又陷入许愿亮着眸子看自己的眼神中。
要是放在几天之前,他分毫不会觉得这样热切诚挚的眼神有什么问题。
怎么会没有问题呢,分明就只差要眼神开口说话了吧。
“其实我们这里人手很够,就这么大点地方。”
钟望星开不了让人打道回府的口,错开他的眸光说:“你手还没好,别又加重了,得不偿失。”
许愿没觉出他的回避,想说自己可以,谭瑶就撩开仓库门帘,抱着一叠塑料的透明防尘膜吆喝道:“来个人帮把手,罩一下……”
路过的馀光猛地在许愿身上定睛,谭瑶一眼扫了他这颗新头八百遍,在围裙兜里掏出手机,挑起眉尾说:“呀!帅哥,快交出你托尼老师的微信。”
又是一个被发型师摧残过的人。
“行啊,结束了推给你。”许愿间接忽视了钟望星,抓住谭瑶这株稻草:“你刚刚说要干什么?我帮你。”
这活不难,谭瑶看许愿也办得到,就答应了,抖开手里好几米长的防尘膜,递给许愿一端:“顶上的射灯等会都要抹干净,操作台不能落灰,得盖上防尘膜。”
“好,来吧。”
你一句我一句地干上活,钟望星的沈默就不那么重要了,接着搬他没搬完的桌椅。
既然知道要擦射灯,许愿索性全包办了。
套完防尘膜后,他溜进变得拥挤的仓库,找到墙角那架铝合金的人字梯,手臂穿过符合他身高的一阶梯格,竖着扛在肩头。
刚一转身,就与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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