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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解室(1/4)
调解室
早上,钟望星还没几个小时的睡眠被枕边的来电铃声破坏。
醒了的当下他就翻身摸过手机,眯眼看清来电人是林琼华后,哑声接通道:“喂……”
都没等他慢吞吞地问怎么了,林琼华焦急得要跳脚的声线就直入主题道:“钟招牌,你赶紧来!许愿和王誉吵起来了!”
“王誉?”
钟望星微末的瞌睡顿时全无,噌地坐起身,找鞋快步去到卫生间,手机开免提放一边道:“怎么回事?许愿怎么会和他吵起来?”
不是昨天才做了体检,他今天又来干什么?
电话那边的确依稀有王誉扩声喊着什么,林琼华沈稳的形象碎一地,长话短说道:“他一大早就在店门口守着了,门上还贴了好多张昨天那杯果茶带苍蝇的照片,堵着我们不让开店,又叫又闹,话越说越刺耳,许愿气不过,就和他对起来了。”
“外卖自动接单我在手机上关了,但还是进了几个预定单,做不了奶茶,骑手也在这催,什么都一团乱,哥,我怎么办啊?”
光听林琼华这么描述就能想象现场有多覆杂。
钟望星前一秒还关机的大脑瞬间绷紧一根弦,加快上手的洗漱动作,掬起一捧水随便在脸上揉两把,湿乱着头发奔去玄关换鞋,“你先打电话给外卖的客人看能不能退单,叫许愿别冲动,别动手,我马上就来,让他等我。”
门哐地一声合上。
钟望星没有带除手机以外的任何物件,那挂在玄关墙上的包也被遗忘。
共享电车一路拧到底,甚至还闯了几个红灯,压缩路程地紧赶慢赶,钟望星在十五分钟后赶到了东道坡。
散落无数照片碎纸的奶茶店外,客流稀疏,能聚集的人都被王誉嚎得酣畅淋漓的嗓门网罗吸引,还有附近的商户在外场抻脖子。
拥挤的主场内,最让钟望星挂心的许愿已被钱哥护在角落,整个人都格外森然,阴郁的脸色随着王誉意有所指的一字一句愈发的沈。
“包庇!维护!想吊着我!我都吃出苍蝇了,他不让人停工反思,今天还要人来上班,就怕喝不死人,心都是黑的。别看长得人模狗样,他就是看你们这些年轻人钱好赚容易骗……”
后面的话已经入不了钟望星的耳了。
因为他看见,在许愿的手上,有一把用来封锁店门的u型大锁,手握着弯曲部分,套在两根直长锁杆上的重型锁体在阳光照射下泛着银白色的光。
被拎着,一寸寸向未有察觉的王誉前去。
钟望星心脏陡然停止搏动,冷汗直起。
忘了是以怎样的失态拨开身边的人,控住许愿僵直发抖的手臂,连人带锁扯回来,卸下u型锁甩在台阶上。
哐啷一声后,钟望星不顾一切地吼道:“你疯了!?”
这一声太突然了,震慑住在场所有声源。
顷刻,噤若寒蝉。
站在暴风眼中心的许愿气极涨红的双眼霍然迷离,有种漫长失重后骤然落地的错愕感。
在他终於确认了那一声把自己拉回地面的怒吼来自钟望星时,全部锐利和阴翳软塌为沙,溃不成军,慌乱张唇道:“哥……”
“你想干什么?”钟望星钳制着许愿的双肩,瞪着眼睛反覆质问:“你要干什么!?”
不就是被骂两句,他要做什么不能挽回的蠢事?
如果他没有及时赶来,如果钱哥也拦不住人,许愿这一锁抡下去,见了血,伤了人,他要怎么做才护得住他?
许愿此刻才意识到自己差点犯了怎样大的错。
他缩在钟望星的双臂间,语无伦次:“我……对不起……哥,对不起。”
险些脑袋开瓢的王誉还云里雾里,看到钟望星即刻揭竿而起,指着人走近:“大家看,就是这个人,就是他……”
“是我怎么了!”
钟望星面对王誉三番五次的诘难一直有所忍耐,是许愿,以一己之力把这份耐心逼到临界值,忍无可忍道:“昨晚我们就达成过共识,等医院的体检结果出来再讨论之后的补偿方案,你今天又在这演什么?妨碍营业,侮辱我的同事?”
他掏出手机,当着王誉的面拨起号码:“你要真这么委屈,那我找警察来听你诉苦好了。”
王誉怎会怕,他就是对钟望星的光明正大感到吃惊。
到底谁才是受害者,报警的怎么成他了?
“好!到时候要赔要罚的,你可别抵赖。”
手机毅然贴上耳廓,钟望星说:“我不是你,多少我都接受,不反悔。”
事态像雪滚球,越滚越大。
许愿不想钟望星认,不甘心他们什么辩解都没找到就坐实了这份错。
“哥,你别报警。”
他想抢下钟望星的手机,却遭钟望星反手掣肘,锁住手腕,不能动弹。
电话很快连通,钟望星冷声说:“喂,你好,这里是不夜山东道坡,有人故意滋事,影响我们店内的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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