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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克力(1/3)
巧克力
放岑小洋出厕所这个决定,许愿着实是欠考虑了。
“你那个莴笋闻着也不错哈。”
嘴里还嚼着芹菜香干的岑小洋打起了钟望星另一盘菜的主意。
许愿坐在病床尾,一胳膊肘倚护栏杆上,无声怒盯着钟望星将小炒莴笋分享给岑小洋,让他不客气地使着圆勺一个劲地在打包盒里又舀又拱。
脸皮是钢板焊上去的吧,这看着像混混的未成年。
受勺子的形状限制,岑小洋追着莴笋片后面舀了几次都没成功,暴躁道:“啊真他妈烦,什么破医院连个筷子都不让人用,我手抓都能吃一锅了。”
硬性规定,餐具都只认这个种不锈钢的勺,塑料的都不行。
许愿双眼一眯:你要真敢手抓,我就手刃了你。
视野警惕地缩小在岑小洋没什么边界感的手部动作上,随即楞住。
岑小洋撸起病号服衣袖正经铲莴笋的手臂上,从手背到大臂,密密麻麻好多条疤,轻的有比肤色还浅的白,重的有缝过针像蜈蚣在爬的暗红,有新有旧,有长有短。
要说这些疤绝无仅有的特点,就是排得很齐,能满足强迫症患者变态的舒适心的齐,每一寸肌肤都被合理和最大化的利用上。
这样数不胜数的自残行为,这样具体的痛苦,怎么会长在面前这个蹲折椅脏话连篇没皮没脸的少年身上?
一个人同时背负白天和黑夜,亲眼所见的反差冲击似乎没有许愿想得大。
钟望星不就是这样吗?
不,还是有区别的。
许愿没有在钟望星外露的肢体上看到过自伤痕迹,其他看不到的地方就不一定了。
毕竟钟望星这么能藏,他的工作也不允许手上有伤。
岑小洋吃过饭了,他就是闲得慌,尝了两口就猛然放下勺子,问钟望星:“现在几点了?”
钟望星只说:“到时间了。”
岑小洋马上下椅,伸脚扒拉着拖鞋,话里有话地跟许愿说:“你们继续,这次我绝对不在。”
许愿:“??”
他这个猕猴桃一样的脑袋瓜里都想些什么不干不净的呢!这是医院!
转眼岑小洋就不在病房了,许愿坐到他蹲过的折叠椅上,挑选菜里的瘦肉往钟望星的饭盒送:“他要去哪啊这么急?”
“护士站拿手机去了。”
钟望星服了药的胃口有些到头了,可落到饭盒里的菜接连不断,他也能如同嚼蜡的一直吃:“这里对手机电脑这些的管控没有那么紧,除了充电用数据线要放到护士站去充,还有医院要求的时间段不能玩以外,其他时候手机都是可以带在身边的。”
“这么回事啊。”许愿突然就不再为钟望星挑肉了,把勺扔在一边,语气略微的丧:“那昨天我给哥打的那些电话,发的那些微信,哥是都看到了,就是不想理我是吧?”
钟望星顿口无言,任凭许愿夺去自己手里的餐具,端走桌上的餐盒盖好,摞起,装袋。
他不安道:“你生气了吗?”
许愿弓身把打了结的袋子放在椅边地上,抽纸擦着他们中间的小圆桌说:“没有,收你的饭是因为你吃不下了,那就不要勉强。”
只吃他放过去的菜,饭盒里没菜的时候就一粒米不动,分明就是在硬着头皮往下咽。
许愿趴上前去,眉眼带笑道:“哥,答应以后对我诚实一点,有奖励。”
钟望星平静如死水的心境一次次被许愿拨起涟漪,颇有兴致道:“什么?”
“先点头。”可许愿的一只手已经伸到裤兜里抓住了那份神秘的奖励。
他这么一说,钟望星真就脑子一空地颔首一下:“……好。”
许愿笑得更加灿然了:“好咧,伸手。”
钟望星听令摊手过去,接住许愿握得严实的拳。
拳一松,他得到了一块……徐福记的金币巧克力?
也不是没见过,是有些年没见过了。
钟望星傻眼之际,许愿说:“本来还有一把你家新换的钥匙,但护士说那个也属於危险物品,会帮你保管,等出院就还给你。”
“噢。”
掌心中,包着金色锡箔纸的圆形巧克力闪着亮灿灿的光芒,印花还是钱币的模样,富贵俗气,又很讨喜,是以前过年时才会摆上桌招待客人的糖。
钟望星弯眼道:“你哪考古来的啊?”
“网上啊,我下了一桶。”
“你说的奖励,就是请我吃这个?”钟望星没觉得亏,许愿做什么他都新奇。
“错。”许愿说:“这是货币,你可以用它,向许愿,许一个愿。”
钟望星怔了怔,目光不禁上移,对上许愿总是笃挚深切的葡萄眼,像只有求必应的真诚小狗。
他说:“那我希望,许愿明天不要来看我。”
许愿眸光一下失色几分,抢走金币巧克力,撕开包装塞嘴里,口齿不清地气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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