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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休克(2/3)
传递出的电流刺激时长很短,特别短,治疗占不了多久。
但醒麻醉,钟望星用了二十五分钟。
他首次做完电休克时,整个人无异於报废,是在病房里见到的曲医生。
时隔几年后的今天,他意志尚存星点,在治疗室混混沌沌地听到曲医生喊他的名字:“钟望星?钟望星醒了没有?能听见我叫你吗?”
曲医生通过钟望星无法发声,瞳仁涣散的精神状态要来了轮椅,同另一位医生把钟望星和盐水的输液袋一起慎重擡上座。
治疗室门向里拉开,许愿看到钟望星仿若一个任人摆布的傀儡被推出来,来不及心疼,就亦步亦趋地跟随轮椅上楼回到病房。
把钟望星安置在挂着禁食禁水提示牌的病床上,曲医生跟许愿说:“他的麻醉完全醒还要一到两个小时,这期间就让他睡,也许会有短期的不适症状,太过激烈时就按铃。”
“为了防止坠床,我们会采取一定的约束手段,护士每隔一段时间会来查房,你也要看着点。”
许愿频频点头:“我会的,谢谢曲医生。”
医务人员繁忙地撤出病房良久,钟望星还偏着头不肯睡去。
许愿与他建立不上沟通,撩开他眼帘前的发丝,眸中空洞无神,温柔道:“结束了,哥,你睡吧,睡着就不难受了。”
钟望星木讷得不像活人,一个眼神的变化都不曾有,把许愿深深隔绝在外。
许愿做过的功课里涉及过mext的副作用,和声细语地问道:“哥,你还认得我是谁吗?我是许愿,我在陪着你,你能感觉到吗?”
电休克搅得钟望星记忆浑沦,碎得一片狼藉,有的蒙尘,有的扭曲,现时的他还无力重组,受本能所驱地呢喃出心底的那个人:“许……愿?”
声量近乎为零。
许愿借助他微弱的唇语辨别出那是自己的名字,没出息地鼻头很酸:“对,是我。”
无缘无故地,钟望星哭了。
泛着水雾的目光锁着许愿朦胧的身影默默掉眼泪,滑落脸颊和鼻梁,打湿枕套。
许愿鼻腔间的那点酸涩顿然被吓走,方寸大乱捧起湿漉漉的脸:“哥你怎么了?哪不舒服?”
钟望星不知道,他不知道怎么说,他头疼得要炸了,空荡的胃翻腾得想吐,心里好烦躁。
可又都不是……都不是他哭的理由。
他不想哭,他不想这样,麻药和电休克的遗留作用让他变得无理取闹,身体不听他的,缝上他向许愿解释的嘴。
越急,不清不楚的泪水就越泧漷,夺眶淌进许愿的掌心。
许愿收到钟望星眼中无能为力的焦急,抹走他不间断的泪,去抱他,去体谅他没凭没据的情绪失陷:“好了,好了好了……”
“你已经很厉害了,到这就可以了,想哭就哭吧。”
钟望星在许愿怀里隐忍啜泣了许久都睡不下。
许愿也拿不准曲医生说的“太过激烈”是什么标准,情急之下就叫来医生,用了百服宁。
岑小洋回来时,钟望星刚被许愿哄睡下。
“睡着了?”岑小洋问。
许愿看守着钟望星微锁着眉的睡颜:“嗯。”
岑小洋吃着许愿买来的切好块的西瓜,一点不拿自己当外人,“他没事,这些个治疗就是这样,有些人做完屁事没有,有些人做完反应千奇百怪,他这还算好的。”
“嗯。”
岑小洋看许愿呆那都要坐化了,招手道:“别嗯了,你来吃点东西,我一个人在这吃不好意思。”
没吃早餐就赶到医院,许愿是真的胃空了,过去在零食袋里挑了个面包撕开来啃,关心道:“你的测查怎么样?”
每间隔一周,这里的患者就要做一套心理以及身体上的常规检查,以跟踪治疗效果和及时变更治疗方案。
岑小洋就是才从电脑上那一堆自评表丶测评表的问答里逃出来的。
功夫不负有心人,经过长达四个月的艰苦奋斗,岑小洋的病情已拨云见日。
他得意道:“算是还行吧,再过几天,小爷我就要重见天日了,不要太想我啊。”
许愿真心为岑小洋感到高兴,盘了几把他手感极好的小短寸,看准巴掌要来的时机,撒手捧杀道:“可以啊,不愧是我岑哥,如此优秀。”
他一直觉得,岑小洋的性格不想在这里住了这么多个日夜的人,窗外天高海阔的世界才是他该去翺翔的地方。
岑小洋心情佳,让许愿的恶手溜走了也难得没跳脚:“你跟那新来的小护士是一个妈生的吧,天天搓我脑袋,再搓收费啊。”
“没礼貌,人家比你大,要叫姐姐。”
“呵,小护士。”
许愿还想再捉弄捉弄少年的顽劣品性,岑小洋摆在桌上的手机响起了来电铃。
许愿不小心瞟到备注,是岑小洋的父亲。
岑小洋耀武扬威的脸色一下掉了下来,抓起手机出了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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