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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风机(2/2)
难伺候的是我……”
“你没有难伺候。”许愿听不下去了 :“你就是心思比较敏感细腻,这不是坏事。”
钟望星笑得生硬:“乱讲,我又不是女孩子,哪来的敏感细腻。”
“谁说只有女孩子才会这样?”许愿说:“性别歧视要不得,哥,快道歉。”
被许愿一根食指指着教育的钟望星说了一句自己也很懵的对不起。
许愿先是欣慰地点头嗯了一声,再恢覆正经,找来电吹风说:“就算朋友之间真有一些基於保护的迁就和迎合,那不好吗?这是彼此的,你也这么做过的是吧。”
“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他在床头插座上给电吹风通上电,扭身将出风口对着钟望星,开出低档的热风:“那不公平。”
钟望星闭眼被吹风机呼了两秒,暖风就调了头,去烘干他落水的手机去了。
吹风机的噪音很小,他能听到许愿一边给自己手机翻着面一边说的话:“我绕过你去找慕川,本意是想避免掉下一次的弄巧成拙。”
“我不知道你会对白色的紫茉莉反应这么大,要是事先知道,我肯定不会去种什么花。讨你开心都能出差错,感觉自己这三个月像个傻der,明天我就把花擡走,爱谁要谁要。”
“别呀。”钟望星坐近床头:“花又没做错什么,好歹养了三个月,这么舍得?”
“有什么好舍不得的,我又不是为自己……”
许愿神色在钟望星手背上一凝,关掉吹风机搁地上,捧起他多添了几道指甲印的手背看了看,人赃俱获地翘首道:“哥。”
给个解释。
钟望星顺势包握住比自己小一号的手,把玩似的揉搓着,他兴致高不起来,挤不出笑了,顺毛的语气也就跟着颓唐:“过几天就没了。”
许愿坚决不被糊弄:“这不是过几天的事,你看看这些印子,不疼吗?”
“下次不会了。”钟望星从根源上给出满分作答。
“你……”
这承诺给得太轻易了,许愿没半分实感,轻呼一口气,款语温言道:“你得给自己一点时间,拿不住东西我们可以先不拿,要么你叫我,我能帮你啊,这么伤害自己,叫我怎么放心你。”
钟望星突然就没了自己上一句里的心力:“我总不能让你帮我一辈子吧。”
“为什么不能?”许愿问:“哥不想和我一辈子吗?”
钟望星息了声,承受不来许愿这样矢志不渝地握着自己。
他能想吗?
这还只是开始,人的热情终究有限,他怎么能把许愿毕生的热情都砸进自己的风雪里,还得要求他永远不灭,永远沸腾。
他不能这么绑着许愿,再想也不能。
“许愿……”
“好了哥。”
许愿已经从钟望星手间那股后撤的劲中解读出他要说的话,怀着些微气馁退而求其次道:“我们不说以后了,就看当下行不行?当下就是你说好不会再伤害自己了,人要言而有信,这件事就这么过了,可以吗?”
他在把他们的关系拉回到一辈子的结之前,似乎不面对,就能不存在。
钟望星心疼这样的许愿,仍扮演无知:“好。”
许愿笑了笑,吹风机又在他手中哄哄运作了起来。
良久,钟望星望着泄了一半夜色的阳台,叫了一声许小愿。
许愿:“啊?”
“花留着吧,别丢了。”
“可你不是讨厌吗?”许愿甩了甩手机,看里面还有没有水分。
“我不讨厌。”钟望星说:“我姐活着的时候,白色的紫茉莉是她天天要我帮着戴在耳朵里的花,像我给你戴过的那样。”
许愿听得出,钟望星对她姐姐萦怀着怎样的思念。
“中临也是她想来却再也来不了的地方,她曾和我说过对这座城市的许多幻想。”
“我想在这种出白色的紫茉莉,但我搬来中临的这些年,种出来的都是紫色,没想到你一次就成功了。”
“我们许小愿,没准还真有点园林天赋在身上也说不定。”
他摸着许愿的面庞说得无挂无碍,就仿若那为此发病的人不是他自己。
许愿蹭蹭他的手,怜惜他的逞强:“那就听你的,不丢了,我替你养着,想看了就过来。”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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