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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黄狗(1/4)
老黄狗
馀子絮他们公司放假了,今年他也要和母亲一起回远在中临县的爷爷奶奶家过年。
车程大约有一个小时,他特意起了个早,爬起来收拾行囊。
本来想着他应该是无缘和许愿当面说声明年见了,不曾想才叠了没几件衣服,人就回来了。
懒懒散散地开关门,懒懒散散地换鞋,懒懒散散地走进馀子絮的房间。
听到这拖泥带水的鞋底蹭地声,馀子絮转首道:“这么快?人送走了?”
晚睡早起精神疲劳的许愿迎面一栽,笔直扑进馀子絮的床,拖鞋啪啪落地,声音闷在棉被里:“嗯。”
几十分钟前,他目送着钟望星被队形散乱的人潮冲进检票口,直到他分不清谁是钟望星,直到检票口又重新排满新一批的归乡人。
馀子絮从衣柜里又取出两件厚外套,“怎么样?高铁站人多不多?”
许愿侧过头,死气沈沈地说:“多,多到没地方落脚。”
“想也想得到。”馀子絮看许愿还瘫着不起,催赶道:“哎,你没床啊?要睡回你屋睡去。”
许愿一动不动,颠三倒四地来了一句:“怎么办呐?”
莫不是困傻了?
馀子絮又听见许愿说:“才刚分开我就想钟望星了。”
“……“
敢情是来他这撒狗粮的。
馀子絮理着行李箱内的摆放空间,说:“那你还回来干什么?这么舍不得,索性跟着他一起回家见公婆呗。”
“那不现实。”许愿不是没想过。
“不不不。”馀子絮一盆冷水当头泼下:“你们要想一直在一起,跟父母出柜就是你们不得不面对的现实,除非你俩能藏一辈子。”
许愿光听就很堵心了:“你就不能……”
他实在没找到什么趁手的武器,就近抓起馀子絮的一袋新内裤就往人脸上砸:“就不能说点好听的。”
馀子絮稳稳接住,丢进行李箱:“谢谢。”
“赶紧滚吧你。”许愿临出房门又补上了一刀:“祝愿你这次回去,阿姨可以少给你安排几个姑娘,争取一发入魂,早日让阿姨一年抱俩。”
馀子絮当即垮脸:“老子给你一梭子!”
回到自己房间,钟望星的视频电话就打来了。
许愿秒速接上,没有很开心:“哥,我想你了。”
视频里的钟望星坐在靠窗位置,带着降噪耳机,阻隔了车厢里喧杂的碎言碎语,许愿的想念只有他一人听得到。
“我知道。”他说:“我也很想你。”
许愿把手机立在数位屏和键盘之间,下巴垫在手臂上,擡指碰碰屏幕。
钟望星的脸是那样不真实的硬冷,许愿恻然道:“看得见摸不着,以后这日子可咋过呀。”
钟望星说:“我买了初四下午的高铁票,很快就会回去的。”
许愿立刻来了元气,转椅都坐近了些,抓起手机问:“初四?你什么时候买的?怎么之前不跟我讲?”
高铁信号不稳定,钟望星那边的画面有了轻微的卡顿,声音倒还流畅:“想让你高兴高兴啊。我说我也很想你,不是骗你的。”
想念在他买下离开许愿身边的车票时开始淅沥沥,不断潲进心房。
他确信自己无法在这场大雨中存活太久,初四是他等待晴天的极限。
许愿不好表现得太喜悦,但脚上点动转椅晃个不停的动作已然出卖了他,“想让我高兴你不早告诉我。”
初四啊,青山不语的假期要放完这个月,这么看来,钟望星已经提早很多了。
许愿说:“那你把车票信息发给我,到时候我去接你。”
“好。”钟望星把车票信息传了过去,“发给你了,可以去睡觉了吗?”
许愿建立着初四的行程提醒问:“啊?什么?”
“不是你说没睡够,到了家就补觉吗?”
“噢,可我突然又不困了。”
这时候睡了,就见不着钟望星了。
“你那是才回来,没静下心。”
钟望星回想起昨夜的荒唐事,说:“你平时都是一口气能睡十几个小时的,昨晚闹到那么晚,今天又起这么早,怎么可能不困。”
他声音软款地哄动许愿:“现在,拉上窗帘,脱衣服去床上躺好。”
钟望星像是能用口令远程遥控许愿,他说什么,许愿都步步照做。
扒掉外套和从钟望星衣柜里穿回来的卫衣,许愿滑进被子里,侧躺着,冒出手机和头:“我躺好了。”
此刻,他们能看到的对方是不对等不公平的。
许愿眸中有很完整很清晰的钟望星,而钟望星眼里只有许愿暗淡混茫的轮廓和被屏幕光照亮的半边面容。
“闭上眼,别看我。”钟望星遮下自己的前置摄像头:“什么都别想,手机也放下,我等你睡着再挂电话。”
瞧不见钟望星了,许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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