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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李箱(2/4)
很抱歉,对不起。”
江莹看起来并不太讨厌这场误会,和江母说话还硬气了些:“妈,这可不是我不孝顺啊,是你们自己没做足功课,找了个心有所属的。”
江母顿口无言,只能找赵慧莲讨要说法:“赵姐,这到底怎么一回事啊?”
“我……”
赵慧莲掰过钟望星问:“望星啊,你跟妈说清楚,你说你和那个女孩在一起几个月了,那这段时间我几次问过你有没有遇到自己喜欢的人,你瞒着我做什么?”
“你跟妈还要有秘密吗?你是不是在撒谎?”
她未必不能接受钟望星口中的那个人,她是不能接受钟望星对自己有隐瞒和欺骗。
“我没有撒谎,这件事我能解释,妈,我们回去再……”
为什么要回去说?
失语间,有子弹直直洞穿钟望星的胆怯,枪枪封喉。
回哪去才是安全的?
这件事危险吗?
就算回去了,他又要作何解释?
他要编织出多少谎言,才能把许愿包装成妈妈希望的那个样子?
可他没干过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
只是喜欢上了一个和自己同样性别的人,仅此而已。
拨开隐秘的情感,钟望星不再想带赵慧莲离开这个耳目众多的房间,松开她的手,平静地望着她:“妈,和我交往了几个月的人,不是女孩。”
他就这么说出来了,在终将到来的可畏人言丶世俗眼光前。
如释重负。
他深信,有齐爷爷在,不久后他就会成为山骨村村民茶馀饭后的热门谈资,就像他曾旁听过的那样。
周遭震惊的眸光似是长出实体,代替阒然无声的空气哄然称奇。
但他们哪一个都没有赵慧莲脸上的精彩。
像没能听懂,又像不敢置信,她妄图从钟望星认真的神情里找出一丝玩笑来。
无果,她便逃避那份事实,难掩慌张地要牵钟望星走:“越讲越离谱了,还说不是骗我。走,妈不催你成家了,跟我回去。”
“回哪都是一样的。”钟望星站定未动:“妈,我有男……”
“闭嘴!”赵慧莲急红了眼,举着细抖的巴掌悬而未落。
几次深呼吸,赵慧莲垂下手,放低语气道:“有什么我们回去聊,妈都听好吗?先回去。”
凭着这幅瘦弱的身体,赵慧莲很容易就营造出了钟望星难以反抗的央求,获得了他的顺服:“好。”
钟望星从没和赵慧莲这么僵过,哪怕当年高考失利也没有过。
回程中,赵慧莲一言不发,自顾自地快步走在前不久才修缮好的水泥路上。
乡村的路少有分叉,却九曲回肠。
赵慧莲一时走得太急太忘我,连毫无树木遮挡的转弯处拐出一辆小轿车也无觉察。
就要人车擦上之际,钟望星撂下行李箱,上前及时拉住了赵慧莲:“妈,有车。”
“你还怕我会被撞死啊。”
没了看笑话的人,赵慧莲图穷匕见,气极后的每一个字都对准了这个家最脆弱的地方:“我还以为你巴不得我跟你那个倒霉爹一样,不明不白地被撞死在田沟里,这样你就能在中临无法无天,干尽这种伤风败俗的恶心事!”
“……你别这么说自己。”
钟望星的父亲死在一场至今都没找到肇事司机的车祸里。
那时,村里人都说,假若那田沟没长那么密那么高的野草,假若那土路四周不是荒芜人家,也许钟望星的父亲不会躺在满是泥草味的沟里活活熬死,也许就能等到谁来拼捡起他奄奄一息正值壮年的生命。
有人渴求农村的宁静无争,爱上它的原始,却不知,这里的静默沈稳有时候也是可怕的。
在波澜不惊的时间中,这里没有永不闭上的机械眼睛,没有天罗地网般的通讯信号,故而才能藏住太多事物与真相,成为许多黑暗得以逃向光明的最佳庇护伞。
比如那年田沟里缓缓的丶悄然的丶死去的父亲。
原始,是被遗忘的产物。
远处天边,禁烧稭秆的禁令未被普及实施到位的田地里升起浓烟,滚上半空,轻风一吹,就像一条浓稠又缥缈的白色丝带。
“我别这么说?”赵慧莲说:“好,那你告诉我,你刚刚在江家没说完的话都是你赌气编的,是你用来吓唬我的,你从小到大都很听话,只要你说,妈就信你的。”
钟望星的沈默给了赵慧莲毋庸置疑的回应——
自己的儿子真的是同性恋!
到底是谁把他带坏的?!
钟望星单肩背着的包上,那只龟蜜被赵慧莲视作一切全部症结,也嫁祸了所有怒火。
抢过背包,赵慧莲连包袋拉链都扯开到能看见里面的物品了,也还没取下链头上的挂件。
“妈!”
钟望星全无设防,看着赵慧莲气得哆嗦地和龟蜜的钥匙圈较着劲,“你平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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