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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唑酮(2/4)
许愿掏摸出手机说:“这几天你一直在睡,是不是都忘了你还有条狗子在我家了,馀子絮把它当亲儿子看,体检洗澡都是他带着去的,你看。”
照片里的老黄毛发明显亮了很多,吃着细糠狗粮,俨然是越来越有条城里狗的气质了。
馀子絮还拍了几段视频发给许愿,扎针时直抖的丶不乐意套狗绳和馀子絮斗智斗勇的丶半夜扰民的,一身散养的野狗陋习,全都播放给钟望星看。
曲医生听见视频里的狗叫声,走近问:“养狗了?”
“一只小土狗。”许愿昂首道:“从乡下接过来的,有点调皮。”
“多养养就乖了。”
曲医生看向没办法下床的钟望星,叫了叫他的名字说:“昨天我们谈话说要试试新药,另外还有两种药得加量,你还记得吗?”
钟望星带延迟地点了点头。
“好。”曲医生把手里的两张纸递给了许愿:“加量的那两种药都超出了说明书规定的用药范围,这个是知情书,疗程丶剂量丶潜在的不良反应以及应对方案都写得很清楚,你看一下,没问题的话就在上面签个字吧。”
即使没有法律认可的家属在旁,钟望星也是个拥有自主能力的成年人,他在医院的每一步医疗行为都必须是知悉的。
在这之前的那些年头里,哪怕病得再重,也都是他自己为自己署名。
钟望星刚动一动手,许愿便知道他要干什么,移来床尾的桌板,把超说明书药量知情同意书和曲医生的笔都搁在上头。
钟望星签过这类同意书,没怎么看,就擡起套着紫色腕带的右手,拾起笔尽力正楷却依然笔画歪扭地写上姓名。
他很漠然,不在乎这幅身躯还要被投进多少超量的药,也不对此寄托任何康覆的希冀。
什么都行,不让许愿掉眼泪最好。
他躺回床头,颈侧因做血液灌流而埋下的中心静脉导管也跟随他的动作扯着隐隐作痛,吃药吞咽的时候也会。
无妨,只要不被许愿发现,痛点也不赖。
可惜,好景不长,下一秒曲医生就告诉他,下午会有人来给他拔管。
大失所望,钟望星没心情再听曲医生说后续的安排了,装模作样地像看哑剧似的看曲医生的嘴巴开开合合。
许愿的一串咳嗽让他的世界重新有了声音。
“感冒了?”
他很久没说过话了,嗓音低哑得不行,望着许愿的眼睛总算有了点光彩。
曲医生被迫中断。许愿清清喉咙说:“没吧,就是嗓子痒。”
钟望星说:“去买点药预防预防,真感冒了不好受。”
“家里有,回去我就吃。”许愿把披在钟望星身上的衣服拢紧点:“你还说我,我听你讲话也有鼻音啊。”
钟望星闷声道:“我没感冒,是曲医生给我加的曲唑酮,吃了就鼻塞,没办法的。”
就快发亮的曲医生被一个紧急电话叫走,钟望星也还没有同房病友,门一关,许愿就无所顾忌地握他的手问:“那你难受吗?”
顿了一拍,许愿又说:“不准说还好。”
台词被删的钟望星只好吐真言:“鼻塞真还好,就是背疼,手指麻,耳边总是能幻听到别人的呼吸声,过一阵也就没了。”
钟望星说的这些,许愿完全束手无策,“那……那你要不要睡一会吧,再有什么事我叫你。”
才醒没多久的钟望星说:“可以啊。”
许愿降下床,帮钟望星躺下,寸步不离。
全靠药物催眠的午睡后,护士上门来拔管。
当护士剪断固定在钟望星颈部皮肉上的缝合线,从静脉里慢慢抽出一根十几厘米的细长导管时,那被子下许愿为了给钟望星加油鼓劲才与他扣在一起的手猝然用力,五指掐住钟望星的手背,手心直冒汗。
仿佛导管不是从钟望星的血管里拔出来的,是出自他的血管。
很沈浸式。
看着许愿又怕又要目不转睛地盯住护士姐姐戴着医用橡胶手套的手,还蹙着个眉,钟望星偏着头笑他,用拇指挠挠他的手,算是一种安慰。
可到了许愿那,这个暖暖的小动作却被他曲解了,慌了神:“怎么了?是不是疼啊?护士姐姐,要不还是打麻醉吧。”
“不用!”钟望星制止许愿小题大做:“就一点疼,不至於。”
护士姐姐没有停顿,叫钟望星忍一忍,拔出导管后立即用纱布压迫住针孔,说:“行了,按十分钟,时间到了就按铃。人别动啊,躺够半小时再起来。”
钟望星按着脖子上的纱布,被平躺着封印在床上:“好的,谢谢。”
护士提醒了他一句按压别太用力就推着治疗车离开了。
钟望星这时才好意思说:“许小愿,我手上全是你的汗。”
“啊?”许愿恍了恍神,手撤出棉被:“对不起啊,我太紧张了。”
“吓到你了?”
“有点。”毕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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