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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山渠2(3/4)
骂自己的记性,他原路返回。
再回到宿舍,楼里没几个学生了。
他毫无预兆地开门进屋。
推开门的那一瞬间,他看见立在桌边的钟望星似乎是紧急藏起了什么,惊慌地转过身,扯下衣袖看着门口的秦岁。
不明所以的秦岁呆了呆,指着旁边自己的床位说:“我地铁卡忘带了,回来拿。”
钟望星眼神躲让地嗯了一声。
应完就又想往被子里缩,秦岁叫住他:“哎你等下。”
钟望星回过头,只见秦岁取来一条洗净晒干的毛巾给他:“干净的,擦一下吧。你头发还一绺一绺的,你不前两天才头疼请假了?”
钟望星早就没了擦头发的精力,却还是接下毛巾:“谢谢。”
接取的动作让他的手腕从衣袖中冒出一截,秦岁瞄到了上面那条细浅的伤痕。
他仍没多想,甚至还以为钟望星没察觉,随口提了一嘴:“你手,划到了。”
他不解自己是哪个字说错了,让钟望星露出这么戒备的表情,握着自己不值一提的伤,如临大敌:“没丶没事。”
假使秦岁回来得没那么及时,他会割得更深。
这道连血都流不出几滴的小豁口不过是他被秦岁开门的声音吓到,一时不察刮出来的。
“你这么紧张干嘛?”秦岁失笑地走向自己的桌面:“我是想问你,我这有创可贴你要不……”
“不需要。”钟望星恨不能躲进真空里,烦躁道:“你拿了东西就赶紧走。”
怀疑自己听错,秦岁露出了短暂的恍惚。
都是十几岁的少年,一次次关心被拒不说,还没得到几分好脸色,他火大了不少,冷脸道:“你什么意思?”
钟望星愈发累了,踅身想走。
秦岁抓过他的一边肩膀将人掰回:“问你呢?这么久了你什么意思啊?”
“平时和你讲话你爱答不理,好心还要贴你冷屁股,现在我回自己宿舍都要被你赶,你要真对我有什么意见你就说,没必要在这装模装样。”
一瞬之间,钟望星不见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个被重重情绪压垮而张牙舞爪的陌生人。
“我什么样?”钟望星扔掉毛巾,暴怒道:“看不惯你可以换宿舍啊!”
“你他妈……”
秦岁举拳要揍,拳风还未至,手机的来电声就先一步响起。
这道铃声像是勾住了秦岁理性的一角。
瞪了钟望星半天,他还是放下了拳,气不过地骂道:“精神病吧你。”
他接起那通奏了许久的电话:“喂,爸……嗯,放学了……”
边和父亲说着话,边快速找到地铁卡,走出了宿舍。
秦岁最后给钟望星留下的,是一记很有泄愤用意的摔门声。
咣的一下,仿佛震进了钟望星心底。
他霍然醒来。
自己刚才……都干了什么?
无尽的懊悔将他裹挟,要透不过气了。
他怎么能那么跟秦岁说话。
是不是真就像秦岁说的那样,他……是个精神病?
第二天,钟望星自己一个人出了校,找到一家有精神科室的医院挂了号。
诊断结果很明确,焦虑症和抑郁症在他身上共存。
当他再次坐到医生面前,听人家夸自己很坚强,能坚持这么久时,他怀疑自己病傻了。
因为那是钟望星第一次觉得,疾病二字听起来,这么赏心悦耳。
他只是生病了,不是脆弱,不是奇怪,不是装模作样。
这原来,叫一种病。
是病就总要治的。
彼时的社会对这类疾病还未真正的正眼相看,前来问诊的人却不在少数。
医生要控制门诊时长,并没有空挨个挨个地去询问病人们的成长经历和心事,最有效也最终的手段,就是药物治疗。
未成年的钟望星少了监护人,在正规的治病道路上寸步难行。
想跳过监护人这一环的他没能拿到药,只问到了一张中成药的药单。
慕川就像一个局外人。
等他回校时,钟望星已经确诊了,秦岁也申请了换寝,两个人即使在班上,不没再有过任何交流。
可他也只错过了这一段,此后钟望星每一个磕磕撞撞险象叠生的日夜他几乎都看在眼里。
高考失利,千说万说没让赵慧莲拉着去覆读。
住院,出院,再住院,再出院。这中间,还心血来潮开了个奶茶店。
自钟望星得病以来,慕川就再也没从他嘴里听到过他想做什么,於是当钟望星来找自己借钱开店时,他不假思索地就把钱转了过去。
他想着,钟望星或许是要向前看了。
他想错了。
整个青山不语都是钟招娣的乐园,却成了埋葬钟望星的墓地。
几年中,青山不语的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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