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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不开(2/5)
收的手机里记住了许愿的样貌。
於是许愿一开始就显得很被动,“我没关他呀。阿姨你先冷静点,我是许愿,我也不跑,这是医院,我们坐下来慢慢聊,行不行?”
“我没工夫跟你聊!”
赵慧莲将他的手臂抓得更死了,指着他的鼻子骂:“我告诉你,我儿子他没病,更不会和你这种变态在一起,你今天要不是把我儿子还给我,我就报警,我把你关进去!”
才交流短短几句,许愿心中就涌上一股无法沟通的无力感,以至於那些难听的字眼他也顾不上气了。
看到赵慧莲手中还拿着一张医院的处方单,许愿便猜到,她是通过处方单上的医院地址找到这来碰碰运气的。
这些个处方单,都是和钟望星的药搁在一起的。
这意味着赵慧莲已经翻过钟望星的出租屋了。
“他没病?”许愿用另一只没被束缚的手抽夺过处方单:“您既然找到了这个,那他那一抽屉的药您肯定也看到了,您知道那只是他几周的量吗?没生病的人用得着吃这么多药吗?”
他礼数全失,强行别开赵慧莲的力:“您反对我和钟望星在一起,因为这个您怪我,任打任骂我都无话可说,可一个人生病吃药,住院治疗,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您是他妈妈,为什么连这个都要阻拦?”
“哪正常了?”赵慧莲仍顽钝固执,浅薄道:“他是身上长瘤子了还是得癌症了?好好一个人,能蹦能跳……”
“那只不过是他演给你们看的!”
许愿一句话就撕破了钟望星在赵慧莲那维持了十几年滴水不漏的演技。
他不要再让任何一个人给钟望星贴上你看上去是什么样就该是什么样的永恒钢印。
“阿姨,您一年到头能见他几面?电话天天通,您怎么保证他说的每一个字都是真的?家人远在异乡,您就没有过那种不想让他担心而说着家里一切都好的时候吗?”
许愿似乎感觉到了自己的冒犯,退了一步,站位上少了点剑拔弩张,代赵慧莲回答道:“您有的,因为您爱他。”
“所以,他才走不出这里。”
二月初的风还带着对冬日有眷恋的寒,为了躲着点这风,他们耳边的轮椅声都比素常要急。
赵慧莲一时接不上话了,半知半解地楞住一会,说:“你什么意思?你是说我害了他?我为了他没过过一天好日子,还是害了他了?”
“您不用跟我扯这些。”
讲不通,他和赵慧莲之间的沟壑不是这几分钟就能搭上桥的,也许,永远都搭不上。
他更没必要在这车軲辘话来回转,摸出手机划开道:“钟望星现在是肯定不能和你走的,您弄不清这个病我可以找医生跟您解释,我还录了几段钟望星发病时的视频,本来也是想等安置好他再给您看的,您要是真为他好,就这几个月,先让他挺过这几个月。”
赵慧莲挥开许愿横过来的屏幕,往他身后的住院楼走去:“我不看,我就要我儿子。”
“您必须看。”许愿强硬地挡住路:“钟望星在回中临的路上自杀过,这不是第一次了,他宁愿去死也要结束的现状,都换不来您重新审视的几分钟?”
自杀一词像是一把吹毛利刃,俶尔抵在了赵慧莲的心口,动也不敢动弹了。
钟望星翻窗离家音讯全无的这几天,她有过很多猜想。
投奔了慕川,投奔了许愿,要么就不在中临。
反正就是要躲她,不然她也不会日日去扰慕川,想撒泼打滚地闹到钟望星回她身边。
但她怎么也不会想到,钟望星能做出这么极端的事,极端到舍弃性命。
她的儿子,按道理她应该是最了解的,可为何,许愿口中的这个钟望星这般让她生疏,乃至破灭。
许愿把手机塞进她手里:“放心,不会比癌症更轻松的。”
若非赵慧莲拒绝与他沟通,许愿也不想用这样残忍的方式去向他展现钟望星每日每夜的水深火热。
终归还是血肉相连的,粘着筋带着骨。
从许愿点开视频,钟望星惊恐发作的第一声喘息传进赵慧莲的耳中时,她就没办法不去看。
不去看他是怎么蹲缩在病房墙角,被濒死感推至断崖边的恐慌万状。
视频短的几十秒,长的也不超过两分钟,赵慧莲看得太入神,眼眶渐红,连许愿带着她走进一截盘满绿植的长廊坐下,也不曾有过反抗。
一段接一段,视频很快就到了尾声。
画面定格在模糊不聚焦的第一幕,赵慧莲分不大清这模糊的到底是自己的眼睛还是视频。
“他怎么会这样啊?”赵慧莲问。
许愿拿回手机:“他不是跟您说过了吗,他生病了。”
“不可能呀。”赵慧莲语气里的绝对有些站不住脚了:“他从小到大都很开朗没一点毛病的,这不可能呀。”
她还不愿相信,突然起身:“不行,我要自己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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