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好梦（2/3）

问：“最近很忙吗？”

“有一些吧，比起之前感觉是要忙一点的。”

“有感觉很累吗？”

“挺奇怪的，倒不觉得，反倒是干劲十足。”唐归沫回忆了一下最近的状态回答。

“那很好啊。”郁闻安打心底很为她开心。

待到车旁边，唐归沫走到后排车门处正要开门时郎琪铭一个健步抢先打开车门坐了进去，并关上了门。这套动作快到唐归沫都没看清，更别提反应过来了，她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照她的理解，之前坐副驾驶是因为在场没有其他人的情况下，总不能像把郁闻安当司机了吧，而且她是事先问了的，坐起来也不会有什么负担。但今天有郎琪铭在，他的关系和郁闻安那么好，坐副驾驶不是很正常吗，别说是因为什么对女生要更尊重让她坐前面，她可不需要。

她转头看向郁闻安，头只转到一半就听到郁闻安在车头处传来的坚定的声音“坐副驾驶，只要有你在那就是你的位置。”

心跳仿佛停止跳动了一瞬，很快又恢覆跳动，但跟之前的速度不一致了，她打开车门坐进去，看着郁闻安丝毫不受影响的动作，脸上没有丝毫浮动的表情，她不禁想难道在他心里是这样定位的吗？

她也没有把想法写在自己脸上吧，人脸也不具备这个功能，那他是怎么窥探到她内心的犹豫的呢，他好像每次在这种场合都很会完全打消她的顾虑。

可惜郎琪铭在车里没有听到郁闻安说的这句话，要不热他又有可以调侃的素材了。

十点半的时候郁闻安发来一条信息，是晚安。唐归沫同样回覆了个晚安，外加祝有个好梦。

郁闻安其实很少做梦，从小白天精神都很紧绷的关系，他晚上总是在有限极少的时间里睡的很熟，记忆比较深刻的有压力很大的时候做过的噩梦，梦到考很差大家都对他很失望，父母严厉地批评他，再给他制定更高强度的学习任务，那会觉得很恐惧的事情，现在想想只觉得年纪小就是更脆弱，这样的事情放到现在他丝毫都不会觉得害怕。

鲜少的他还梦到过一个人，那人在梦里也是笑着的，很明媚，很灿烂，一样让他挪不开眼，只是在梦里他距离她会更近，有时是同班，有时是同年级，会比现实更容易接近。

对比现实与梦里，他比较不出，梦里或许会更早的认识她丶接触她，他也许会更有勇气，但所有的假设都不存在，他也就不会往下想。

她祝他好梦，那他希望做个有她的梦。

我们对暑假的期待里有天气，有长度，有旅游，我们对寒假的期待里有过年。过年本应是合家欢的日子，但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们对过年的印象就变成了“成绩好吗？”“谈恋爱了吗？”“什么时候结婚？”“什么时候生孩子？”这样一句句打着为你着想的话语里。

郁闻安该庆幸去年回家过了年，这样他就有合理的理由今年不回家，他也没打算在这个团圆的日子里说出这个不好的消息。

他掐算着大概的时间，给梁双拨了个电话，等了会那边才接起来，停顿了两秒，他略带冷漠的开口：“妈。”

电流削弱的缘故，或者是梁双在认真改卷子的缘故，她并没有注意郁闻安的冷漠，一只手拿着手机贴到耳边，另一只手扔在改着卷子：“是过年不能回来？”

“是。”兴许是在撒谎，郁闻安回覆的话仔细听其实不是很有底气。

“知道了，你有时间就打个电话吧。”梁双改完一张换另一张。

“好。”

“对了，你爸说叫你努点力，这么久了还是这个阶级，他对你有些失望。”梁双极其平常不带任何感情的说，这也是她所表达的。

郁闻安没有立刻回答，他回答不出，有时候他也很想体验一种叫失望的感觉，他听过很多次，却不理解，他只知道当他们点了个头或惜字如金的说了句嗯的时候，那就不是失望。

良久，他听见他回道：“知道了。”

梁双像是被他这声拉回了神，匆匆地说：“我这边还有事，挂了。”说完摁下挂断键就放下了手机。

郁闻安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他放下手机，吐出了一口气，一口埋藏在他内心污浊的，压的他喘不过来的气。

年末大家都会格外忙，也会格外高兴。收到奖金的店员脸上都挂上了难以抑制的笑容，就连从来都是臭脸的宋涛嘴角也形成了一个弧度。

在总店发完奖金之后的郎琪铭赶来找郁闻安，他就知道他还没走，也会是最后一个走。

“他们是不是都很开心？”郎琪铭走到郁闻安旁边问他。

“是。”郁闻安把面前的椅子推进去。

“我就说了吧，没人会不喜欢钱的，要是不开心的话，只能说明钱给给的不够多。”郎琪铭将钥匙圈挂在手指上转圈，“你可是我见过对钱没什么欲望的人了。”

他自说自话：“你也不需要，也感受不到，说句实话，其实你的人生要比很多人过得容易。”

自从当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