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不贱（2/3）

“我不知道。”唐归沫说，他又不是许子嘉肚子里的蛔虫，怎么会知道他真正的想法。不过想来他以前在面上表现的是十分明显的，是不是真心喜欢看不出来，不喜欢是很容易看出来的，就像对於曾经的苏瑾和她。

连高中的同班同学唐归沫都不一定记得她们的名字了，她却对苏瑾的名字还记忆犹新，她是许子嘉谈过的女朋友里离唐归沫最近的一个，就在她隔壁班。

高中教学楼是三面形状的，两边是教室，中间连廊是老师办公室，这面的班级对着那面的班级，中间隔着空气空间。唐归沫所在的文科班和戴乐怡所在的理科班就是隔海而望的，但和苏瑾的班级只隔着一堵墙。

教室外有栏杆，许子嘉每次来找苏瑾的时候两人都倚靠在栏杆上，那会唐归沫在教室里的位置看过去，刚好能看见两人在谈笑风生，唐归沫现在想来都自觉那会的自己是个笑话，像个小丑，那会的她甚至会借此机会多看他几眼，平常可没那么容易见到他，想想其实挺贱的。

也没谈多久，从哪一天开始就不见许子嘉的身影了，一连很多天，唐归沫知道了他分手了，也是这件事情让唐归沫开始审视许子嘉到底值不值得，她想要的许子嘉好像给不了，他看向苏瑾的眼神里没有波澜，好似他只是需要有一个女朋友，是谁并不重要，只要她迈出那一步，她就会成为下一个苏瑾。

到底她是不贱的，她不甘心只成为苏瑾，所以她放弃了，用了很长的时间，废了许多的口舌。

唐归沫有仔细观察过许子嘉看她的眼神，和看苏瑾的不一样，她相信她和他那些前女友是不同的，但她拿不准这里面又有多少的真心，就算有她也不在乎了，她会为十几岁的许子嘉心动，不会为现在这个他买单。

如今的他和唐归沫第一眼看见他时的样子相差太大，她永远都不会忘记那个秋日的阳光下照耀着发光的少年，那是她青春里最刻苦铭心的色彩，每每想起，仍觉美好。

人有第一眼滤镜，如果唐归沫见他的第一眼没有那么难以忘记，会不会也不会花费这么长的时间。

长到贯彻了她整个高中三年的时光。

前几天唐归沫给姜诚打了个电话：“许子嘉最近有找过你吗？”

“找了。”姜诚很爽快，“他问了你的情况，还有高中时你喜欢他的事，你放心，我没说你高中时时不时问他的事情，也没说毕业之后你还问过他去哪儿的事情，我就简单说了下你高中是喜欢过他，但早就不喜欢了，你现在也有男朋友，你们很恩爱，叫他别想了。”

“嗯，你说的很好。”唐归沫很满意，“那他这几年过的是不是不太好啊？”

“你什么情况？”姜诚诧异，“你不会对他旧情覆燃了吧？”

“我没有！”唐归沫立刻拔高声音反驳，“我就是单纯好奇。”

姜诚冷静下来：“这我不是很清楚，但好像自从他高中覆读那一年开始他家里就对他不是很关心了，具体的我也不知道。”

“我知道了。”

许子嘉是大唐归沫一届的学长，在他正常毕业时唐归沫长舒一口气，只要离得远，不在同一个空间，看不见，久而久之她就会自然的不再喜欢他，可命运真的太不偏不巧了，在唐归沫高三的开学典礼上，她们之间隔着好几排人，透过密密麻麻的缝隙，唐归沫认出了那个早已刻在脑海里的身影。

那一瞬间她觉得自己肯定是看错了，按照道理来说许子嘉应该已经在大学的校园里了的，不会站在操场上。但那天的中午，她吃饭的路上近距离看见了他，让她不得不怀疑许子嘉是不是覆读了。

那天晚上她就去问了姜诚，许子嘉的确覆读了，因为志愿没填好，因为没发挥好，导致上不了好学校，选择再来一年。这一年里，许子嘉丧失了第一眼滤镜，在唐归沫的眼里他也不再发光，每次看到他都有种沧桑感。

七八年过去之后，许子嘉的眼神里也总含落寞，像是灵魂缺失了一块。

“小心！”失神的唐归沫被这一声叫喊拉回了神智，在她还没反应过来时她的肩膀突然被揽住，还未看清那人是谁，一块钢板落下来的轨迹抢先入了她的眼，落到那人的肩膀上再砸在地上，她才看清那是许子嘉。

“你没事吧？”唐归沫下意识问他，显然是废话，都见血了，怎么会没事，“疼不疼？”

许子嘉眉头紧锁，快要拧到一块去，嘴巴哆嗦着说不出话，只发出嘶的声音。

“我带你去医院。”唐归沫当机立断对他说，再转头对旁边看着担心他们的人说：“我先带他去看看伤口，你们就在这里继续手里的工作吧，有什么事情再说。”

“我陪你一起去吧。”其中一个男生说。

“不用了。”许子嘉艰难开口拒绝了男生的好意，“她陪着我去就好了。”单独相处的机会许子嘉当然不会轻易放过。

最近的医院刚好是戴乐怡工作的医院，他们到了之后唐归沫搀扶着许子嘉进去，期间保护他伤口不被二次伤害。

看见许子嘉这张脸的戴乐怡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