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卖人情，讲关系（1/2）

说罢，黄英又扭头跟林耀笑道。“今次算我大孖英欠你一个人情。以后有事，就到观塘警署找我。”

“警民合作，需要什么人情。再讲了，我和黄SIR您一见如故。如果不是我已经认了石老四当契爷，都想拜黄SIR您做契哥了。”林耀语气很是恭敬。

他这话说得滴水不露。既卖了人情，又讲了原因。毕竟他已经是石老四的契仔，如果在认黄英做契哥的话。后者岂不是也低石老四一辈。

江湖上讲究的就是辈分，没有我管你叫哥，你管我叫爸这种事。

“什么契哥契弟的就免了。做个friend大家开心不是更好。”黄英微眯着眼，想看着林耀接下来有什么表演。

果不其然。林耀继续说道。“黄SIR您日理万机。整个蓝田那么多案子，都要您亲力亲为。这也太累了。”

“如果黄SIR您以后要办什么国际，或者出什么大龙凤。跟我担一声就可以。我保证给您弄得妥妥当当。”

办国际，出大龙凤。是警察部有业绩需要，得江湖上各个字头配合的意思。

黄英沉默片刻，语气逐渐变冷。“怎么？你财神耀有这条启田道，已经猪笼入水了还不够。现在还想做埋猪仔生意。”

当差的也有业绩压力。他们这些探头沙展如果破案率太低，也会被上边的洋鬼子警司当狗一样骂。

所以就延伸出一种业务。出钱买人头，不同的案子不同的价钱。不用警察辛辛苦苦去办案，卖猪仔的自然会安排人去顶罪自首。

黄英以为，林耀也是想做这门生意。

“你误会了，黄SIR。”林耀笑道。“我提供的服务，是免费！”

此话一出，黄英愕然，随即大笑起来。

“我收回我刚才的话，阿耀。你不应该当差，你应该直接去什么财政司，律政司。你比那些灰头还要聪明上百倍。”

林耀话语中的意思，黄英哪里能不明白。这就是变相的贿赂。局子里买人头出多少钱，一分都不会少了黄英。

但是黄英可以自己装落袋。

以林耀现在的身份，如果公然派片给黄英，也是不合规矩。会因为其他环头的不满。但是前者这种做法，就能润物细无声地把贿赂给进行了。

“得，你这个兄弟。我大孖英认了。”黄英将林耀的身份，从刚才的朋友升级为了兄弟。

林耀也不需要开口索要什么。等价交换的原则，黄英这种收惯规费的人自然了解。

他敢收林耀多大的孝敬，以后就必须给后者躺多大的雷。

“观塘区这七大字头，我已经很久没有看到你这么聪明的年轻人了。”黄英的嘴角再次挂起那若有若无的笑意。

黄英的环头就在蓝田，但是如果上头下达了什么任务，还是需要联合办案。所以观塘区其他字头，也得给他几分薄面。

这七大字头的后起之秀，黄英基本都见过。但还没有一个，像林耀那么眉精眼企。

黄英的警车停在隔壁两条街，等警车开过来的间隙，刚才跟在他身边的军装忍不住问道。“英哥，这个财神耀也太不懂事了。”

“我们几兄弟过来他陀地办案。红包都不准备？”

“要不要，我和阿宝找个机会，让他食几次死猫。”

食死猫，并不是真吃死猫的意思。而是打算冤枉林耀。

刚才黄英与林耀之间的谈话，这些闲杂人等都不知晓。黄英也不客气，直接举起手，就往这个军装的脑袋上拍去。

“以后如果你们巡逻到林耀的地盘，记得给我好声好气。他有什么需要，你们帮得就帮！”

望着靠着栏杆开始闭目养神的黄英，几个小弟也是满心疑虑但不敢开口。

这小子，难道把屁股卖给了自家阿头？

林耀这边，待黄英等人走远后。他便让阿坤几个小弟继续巡视。自己则是要回到家中。

耽搁了这么一会，也该买晚餐给自家小妹吃了。

能够和黄英搭上关系，也算是意外收获。在江湖中，最恶的不是老四大，也不是新三大。而是警字头。

这个世界，有白就有黑，更有灰色在中间。社团想在灰色地带混饭吃，也得看警字头给不给。

不给，一档代客泊车都给扫了。

林耀也不奢求黄英现在就能帮到自己什么，得喂饱了这个阿公，后面才能看到回报。他现在不怕花钱，就怕有钱没处花。

第二日一早，林耀来到陀地，老鼠明已经在忙着敲打算盘。

“我那位哎呀契爷有说什么吗？”林耀大咧咧坐到主卫，拿起茶水抿了一口。

老鼠明放下手头活计，急忙给林耀茶杯添上热水。“我们是去当送财童子，他石老四能说什么废话。”

“我连他老人家都面都没见到。今期的公数，只交给了陈东。”

林耀嘴角挂着冷笑，自己这位契爷，看来也明白了一个道理。惹不起还躲得起。

不过现在他也不想撕破脸面，就这么维持明面上的平衡吧。

“对了，我让你这段时间，多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