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擂台赌(1/3)
擂台赌
昨夜雨声潇潇, 洗过绵绵群山,扫过茫茫四野,第二日的天明朗湛净。胥泰山顶爬了一轮红日, 束束金光洒下,山峦倒似挂上了流光,混着山雾,如梦似幻。
穿过高敞敦朴的山门, 沿着切割两岸草药的山道往内走一里路便是英雄会的擂台。草英齐整地往石台边一立,稍有风来,便如羽毛般往南面的柏树下倾倒, 草风打的那茶水的雾气缭绕着漫入谷地。
随着一声鸣锣, 这让江湖人踮麻了脚, 望直了眼的英雄会终於召开了。
英雄会分东西两个擂台, 两方擂台同时进行,共有一百二十局,擂台的胜人根据取胜用时长短排名,前十名入决赛角逐最终英雄。原是有三百六十局的, 三百六缩减至一百二,其馀人顺次排上,这便是初赛了,只是辰时在山门前便结束了。
辰时山门关闭, 没赶来的人自然就进不去了,足足挡下四百多人。谁能想到,英雄会的初赛竟以这样草率简单的方式结束了,毫无征兆, 毫无章法。
谢云生与裴行川立在石阶上,眼睁睁看着两侧弟子拔剑横在山门前, 阻断进山人的步伐。
慢悠悠吃着馒头,踱着碎步的元白始就这样跟着其他人一起被挡在了山门外头。最后一口馒头咽下,他心满意足地擡眼,看着幢幢人影,笑容僵在了脸上,目光穿过喊天骂地的人群落到山门后头。
谢云生对他露出一个爱莫能助的表情,裴行川将一口没动的馒头扔给他,笑意疏懒,说不清是幸灾乐祸还是惋惜,“山路漫长,你也太不幸了,慢慢熬吧。”
这哪里是不幸,元白始狠狠嚼了一口裴行川丢出来的馒头,想起方才那一幕,他们一起出门,眼见着要到了山门前,他们跟脑子进水了一样,不走宽阔的正路,运起轻功跟做贼一样穿过铁篱寨入山了,独留他一人慢悠悠往山门口晃。
谁知还没到山门,就差了约莫二十步的距离,山门突然关了!
在一众哀怨目光的袭击下,那弟子解释说这是初赛。
不解释还好,一解释众人险些眼一黑跪在了地上,这初赛哪来的,何时通知过,何时拟定的?
似是早知道他们要不甘心,会发难,那卫堂主竟是大步走了过来,亲自坐镇山门,布袍一翻,大刀往土里一定,谁还敢放肆。
山门前逐渐清静了下来,只留几个不死心的人立着,卫堂主锋利的眸光中荡出一抹笑,语气和善,话却让人咬牙。
“胥泰山确实有灵气,草药苗子窜的快得很,你们在此处晨练是好事,口渴了就吩咐他们,茶水管够。”
擡手指了指山门前的弟子,拎着大刀便上了石阶,逐渐消失在山道上。
是不可能有转机了,谢云生与裴行t川只能转身离去,馀光一瞥,望见一个熟悉的人,立时回头,顺着男子的目光穿过山门西侧的石栏,目光陡然一凝。
奢贵雅致的马车缓缓停下,婢子将锦帘掀开,从中走出一个身穿紫碧纱纹双裙,腰佩同色莲玉的端丽女子。
林幽年望见此人也是一楞,“王娘子?”
王华宜微微颔首,缓步走到石栏边,笑道:“大比在即,你伤未痊愈,又骑马走了半个时辰,兄长担心你的伤口裂开,便让我带着医匠来看看你。”
说罢,王华宜微曲手腕,从马车后头走来一个背着药箱的老人,老人对着王华宜弯脊一礼,随后走到林幽年身边,为他号脉,号完脉后说无事,该给伤口上药了。
门口的弟子不会放人进去,人若要出来倒是可以,只是不可以再进,场面顿时僵持下来,谢云生走过来道:“只是治个伤,给他片刻时间便是,左右我们都看着,也不会出什么事。”
弟子们是晓得谢云生身份的,也知道她与舵主,堂主有些交情,便挥了挥手让人出去,“半刻钟内必须回来,不然便别想进了。”
王华宜看向谢云生,笑容温婉,“多谢云生阿姊。”
说罢吩咐婢子拿了银子分给守门的弟子,守门哪见过这么多银子,几乎移不开眼,像模像样地推了一会儿才收进衣袖里。
见着林幽年坐到树荫下脱了衣衫,裴行川道:“走吧。”
谢云生点头,与裴行川并肩走在逐渐狭窄的山道上。
林幽年微掀眼帘,眸光定於一处,默了片刻垂下眼帘,问道:“好了吗?”
擂台已经开始,两边擂台下都乌泱泱围了好些人,而那南边的树荫下坐着各派的掌门,均饮着茶静静看着擂台。东边擂台是毒三娘与雷什寺的弟子,西边擂台是四方会与凌波派的弟子。
东边擂台结束得快,毒三娘胜。西边耗了一会儿才决出胜负,因为耗得久,所以每一个人身上都挂了红,四方会的弟子以一个飞擡腿险胜。
到他们还要一会儿,谢云生便走到树荫下寻了自己的座椅坐下,近旁的是万虺宗的宗主,已是天命之年,眉发尽白,面上深褶重重,略显浑浊的眸光泛着阴郁的光,见到她,扯唇一笑,意味深长道:“多少年未见谢门主上过擂台,怎么,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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