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安装我们的客户端
终生免费,永无广告!
河口(2/2)
,也许有人觉得你爹在平藏使的位子上坐的太久了。”
谢诵沈思起来。
“另外……”毕远峰裹了裹袍子,“你让我找嫂子的母亲,目前还没有可靠的线索,这位夫人当年应该不是从祟京去裕南的,她可能是外州人。你知道,外州的事情查起来不会那么方便,我需要再多一些时间。”
谢诵道:“辛苦你了,这确实很难。”
毕远峰道:“请嫂子再等等吧,我一定会给她一个交代。”
毕远峰叫来阿景吩咐了些话,让阿景在外州时好好保护辛有,然后便离开了。
谢诵去找辛有,告诉她今天先住在这里。
辛有问:“有什么事吗?”
谢诵道:“我要写封信送回去给大人。”
这封信由毕家的仆从送到谢府,内容是有关那位崔姓弹劾官的提醒。
这已是谢诵第二次表示他的担心,谢延堂看完后不禁暗想:如果真有此事,他会被扣上什么罪名呢?
虽然劾官的攀咬如狗吠,往往不需过於在意,但他们确实擅长绵里寻针,雪中探路。
谢延堂做官向来很注意,不留短处和把柄予人。他是很有自信的,若崔是斗那个家夥真的上折弹劾,等折子到了奉召所,也会有人帮他拦上一把,到时再设法解决就是。
谢延堂在独坐沈思着,甄氏推门而入,颇为自信地擡起修饰精美的脸,穿着谢延堂喜欢的粉蜜色的衣裳,熏过满身花香。
谢延堂折起信问:“夫人怎么来了?”
甄氏将手中的小茶盘放下,巧笑道:“今天公子走了,大人心里不好受吧?我心里也是空落落的,所以来陪大人说说话。”
谢延堂看那碗黑黑的药汁,“什么东西?”
甄氏道:“是张大夫开的补方。”
谢延堂毫无兴趣地离它远些,缺乏耐心地说:“你去陪老夫人说话吧,我有事要和童浦商量。”
甄氏出了书房,又去后面偷听。谢延堂和童浦在书房里先说一位姓崔的谏官,让童浦注意姓崔的动作。他们又议论宫中的丽妃,童浦说,丽妃是卫戍小将的女儿,被京中的亲戚收养,除了平藏署的这个堂兄,没有能借力的背景。
甄氏还觉得奇怪,难道谢延堂想拉拢这位没有娘家人的丽妃?
在远离京城的郊野里,春意每天都会更浓一些。谢诵和辛有,阿景向南走,度过几天舒适的行程后,被连绵的春雨困在了河口驿站。
驿站靠水,从房间的窗户里看河岸边的刻线,每天都会被淹没一段。春汛带来浑浊的水流,草根和木屑在漩涡里翻腾,阿景从窗户里爬出去,坐在防洪的石墙上钓鱼,竟然钓起了乌龟。
谢诵和辛有在雨停的间隙去城里游玩,辛有发现谢诵原来很擅长和人聊天,他虚心地向许多人请教,完全变了个样子,积极地把各种烟火气涂抹在自己身上。唯有坐在夜晚的灯火下时,才又恢覆了孤高和恬静,依然是辛有初见时的他,偶尔在明黄的光里擡起头看看辛有。
辛有总不能专心做她的针线,注意着谢诵的冷暖和茶水,窗外有雨声,门外有旅客的脚步声,身后有阿景小小的呼噜声。
辛有从未有过这样的想象:她会跟着做县丞的夫君去一个遥远,陌生的地方,被春雨困在这个河口。但这确实和梦一样美好。
谢诵写完他的笔记,看见辛有手里的绣花还是那一瓣,有些担心地问:“累了吗?”
辛有摇摇头,“驿官说,要雨停两天,水落一丈才能安全渡河,你着急吗?”
谢诵道:“只能给自己找些事做了,因为这里几乎年年都有河汛,大家对治水和救灾都富有经验,我听后觉得受益匪浅。刚刚仔细一想,书上对於治水的一些说法,其实已经过时了。”
辛有问:“这里有什么特别的办法吗?”
谢诵从桌上抽出一张县图,铺在他和辛有之间,指着环城开凿的沟渠划了一圈,正打算告诉她好在哪里?从驿站前门那边传来一阵长长的马嘶声。
这夜雨中忽然迸发的声音惊醒了阿景,他从被褥中跳出来落地,看向谢诵和辛有在灯下的影子,以待命令。
谢诵没有说话,带着泥水的脚步硬声走到门外停下,叩叩门道:“谢公子,我是毕家的传信人。”
谢诵和辛有一起站起来,阿景闪去开门。门外的护卫有些面熟,可以确认是毕家来人,浑身滴着水道:“谢大人被劾以权谋私,贿赂镇将,暗通结党。昨日已被内京府收押。”
谢诵震惊地默念过谢延堂的罪名,想自认确实,护卫却不能提供更细致的情况。
不想错过《谁家闺秀》更新?安装看书屋专用APP,作者更新立即推送!终生免费,永无广告!可换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