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2/2）

他埋头回覆，没发现蓝欣已经打着哈欠进来。

“咦？你怎么还在？”蓝欣疑惑地问。

季以乐楞了楞，“不用写战斗报告吗？”

蓝欣耸耸肩，“这玩意，什么时候写都可以啊。”

季以乐立刻站起来，“那我可以回家了？”

蓝欣却不放人，“回什么家啊，都几点了，找个地方睡吧！说不定安子等一下让你去帮忙呢。”

领导的想法真的让人很难琢磨，善变的态度以秒计算。前一秒还问他干嘛不走，下一秒就是不准走。

果然，网上的前辈说得没错，到点就得立刻下班，千万别磨叽。

冯君安还在会议室里面安抚着受害者家庭，睡不着的季以乐过去看了一眼。

只不过，原本还在哭哭啼啼的受害者家属们，在他探头进来八卦的时候，都安静了。

家人们，这种感觉，谁懂啊。

那些人，瞬间都不哭了。

而钟文旭，在打醒连吃十诡的小明妈妈之后，审问着审问着，他突然楞住了。

他挠挠头，有些疑惑地看着重新变回人形的小明妈妈。

他好像忽略了一个问题。

季以乐怎么从一个人形模样的双生食人鬼里看出它的？

他怎么一眼就知道人家是他口中的鬼头人？

要是他是后来才发现，那么，小明妈妈从人形变成鬼头人的时候，他不惊讶，不害怕吗？

当时他好像没什么特别的表情吧？

而且，在言谈间，季以乐好像一直知道小明妈妈就是鬼头人。

虽然，季以乐当时认为鬼头人是人类来着。

那么问题来了，季以乐一直看到的是鬼头人原来的模样？

钟文旭捂住嘴巴左右看了下，然后连忙站起来。他居高临下地看着被束缚着无法反抗的小明妈妈，淡淡地说，“你现在这里等一下，我得问一下另一个工作人员一点事情。”

小明妈妈原本不耐烦的表情瞬间变成害怕，被钟文旭揍它不怕，但是另一位工作人员……靠，他怎么敢！

小明妈妈急切地大声说：“我招供，我都说了！你别走，你听我说！”

比起钟文旭这种一个不耐烦就直接秒杀的人，它更害怕另一个工作人员的执法手段。

那种只把它打晕，又不做什么，醒了又再一次打晕的，真的太折磨诡了。没经历过不知道，现在经历过，它有深刻的体验，之前那家夥，根本不是什么平平无奇的普通人。要是钟文旭这种，把它揍成这样，它最多只是□□上的隐隐作痛，但另一个家夥，揍完它之后，它灵魂是撕裂的疼痛，仔细观察，它的力量少了一半，灵魂被削了三分之一。

“……”到底是谁说的，那家夥是个新人，没什么能力，好欺负。

要是它有机会出去，定要把提出这个说法的家夥撕成碎片。

小明妈妈见钟文旭重新坐下，闷闷地说，“不过，我有个要求。”

眼见钟文旭又想要站起来，它迅速地说，“虽然我吃诡了，虽然我吃了十个，但是我这算是为民除害啊！你们人类不是一直都想要减少诡异的生存空间吗？我完全是在帮你们啊！所以，你们不准杀我啊！”

钟文旭翻了个白眼，“那是你们诡异世界的规则罢了。在我们人类世界，特别是我们国家，你们就得遵纪守法。现在，你等同於杀了十个人，其中一个还是你儿子。”

小明妈妈不服气地说：“靠，那算个屁我儿子啊！特么的那是我和孩子它爸身上撕下来的一块肉，然后搓成一团的！我们将它回收有什么问题！”

季以乐发现会议室的气氛在他出现之后下降了很多，连忙歉意地离开。他想去看看钟文旭的审讯，却不知道审讯室怎么进去。门口有个门禁装置，但他没录入过身份信息，所以根本进不去。

不过他在外面听到了钟文旭的笑声，听起来气氛不错。

冯君安发现了季以乐的特殊性之后，连忙追出来，将他拽进去。

“哎！你走什么！”冯君安像看见再生父母一样看着他，“没想到啊，你小子可以啊！”

他揉着太阳穴说：“我可是被里面那群东西哭得头昏脑胀了。刚好你的出现拯救了我。”

受害者家属听到了冯君安说的话，身体都僵了下。

热情难听，季以乐只好腼腆地笑着，跟着冯君安走进会议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