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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根琴弦(1/3)
三十根琴弦
寒风袭来,冷冽的空气直钻鼻腔,纪律没忍住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她将蜷缩在毛呢大衣里的手指伸出来,狠狠地揉了一下自己冻得通红的鼻尖。
不知怎么的,总觉得今天这条路格外漫长。先前几次都是季瑞清开车来学校接她,她坐在暖烘烘的轿车里,捧着季瑞清给自己买的热豆浆,小口小口的喝着。窗外树影疏浅,高楼大厦一闪而逝,她每次都会感叹目的地到得如此之快。
纪律记得,季瑞清同自己说过,他最近正在与s大的管弦乐系的一些教授做学术研究,虽然他婉拒了特聘教授的邀请,但一般的交流探讨活动他还是愿意参与的。
然而她觉得,季瑞清分明就是谦虚,什么学术交流,明明就是去给那边的教授们答疑解惑授课。作为业界有名的演奏家,实战经验必然是比那些只会照本宣读的老师丰富的。
这一系列活动大多被安排在周五上午,由此,季瑞清便能开车顺带将刚下课的纪律一起带回。如果不是纪律提前知道这么一事,她真的会自作多情,误以为季瑞清是特地来接她的。
不过今晨,季瑞清给她发了消息,说是上午有事要忙不会来了,让她离校回家时多注意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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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开了厚实的红色木门,融融热意扑面而来,将纪律身上的寒气尽数化解。可惜的是,刚刚那一阵冷风好像诱发了她的鼻炎,现在又冷热交替,她鼻子痒痒的,更加不舒服了。
纪律按照流程,先去问前台老师借了教室,随后拿着钥匙开了一间正对着花园的琴房,将随身物品统统安放好,这才开始练琴。
才练习了不到半刻钟,纪律就有些郁郁地放下了手中的吉他。
目光聚焦在窗外花园中央的一方喷泉中,浅浅的水面似被一双无形的手搅弄着,泛起潋滟水波。烟灰色的天空不知何时飘起了细雨,淡烟疏雨,像一根根银针在云雾中穿梭不断。
也不知道季瑞清今天会不会来教课,这么想着,步子却已不由自主地迈开。
穿过连廊和音乐厅,走到了房子的另外半块区域。一路上遇到了几位眼熟的老师,顾不上停下脚步,只是匆匆打了个招呼。
不知为何,像是预感到会发生些什么,她的心头萦绕着一股淡淡的焦灼,挥之不去,想要快一点见到他。
季瑞清所在琴房的门留了一道缝隙,纪律悄悄地将脑袋探到门口,有些做贼心虚地看了一眼。
这一眼看得太快,匆匆瞥到了两抹身影。
应该是季瑞清没错,她的心神微定。
刚想离开,就听到里房间里传来交谈声。这么一听,好奇心又被勾起来,她索性在琴房外的藤编竹椅上坐下,决定等季瑞清上完课和他打个招呼再走,反正她现在不那么想练琴。
交谈声还在继续,声音虽低,但由于整个空间实在太过寂静,纪律还是零零落落听了个大概。
内容大意是现在正在上课的这位学生没能完成季瑞清布置的任务,不论是音准还是流利度都叫人大跌眼镜,无法让人满意。
屋内,季瑞清摘下无框眼镜,并将手中的云杉木吉他随意地搁置在一旁,从琴凳上起身,靠坐回了那张柔软的沙发上。
他的姿势随意而慵懒,长腿交叠,不复往常的温润清冷。只是他脸上的表情实在太过冷漠,整个房间的温度都似乎能与寒风肆虐的屋外相较劲。
“杨文杰,你知道我这里的规矩的。”季瑞清漫不经心地开口。
“季老师,对不起,请再给我一次机会,我真的会回家好好练习的”那位名叫杨文杰的学生结结巴巴地说着,他不安地在琴凳上扭动着有些肥胖的身体,脸上是欲哭无泪的表情。
季瑞清面无表情,闭了闭眼,用指尖按了按发胀的太阳穴。
这么一个人高马大的男孩,偏偏要在脸上挤出一副可怜的苦相,如果是先前的他,指不定会转身就走。
“我们有过约定,事不过三。”
“可丶可是······”他似乎还没想好怎么去反驳季瑞清的话,说出来的话颠三倒四,“我这才第三次犯错,绝对不会有第四次了。况且我不过就是不太熟练,老师你也不要这么凶吧。”
季瑞清渐渐蹙起了眉头,偶尔的错误情有可原,但是这堂而皇之的语气和理由,叫人十分反感。
见季瑞清迟迟没有答复,杨文杰更是出言不逊,“季老师,你可别忘了我是杨华老师的介绍来的,再怎么样你也不能如此随意地对待我吧。”
他观察了一下季瑞清的面色,接着又道:“我看今天这事就算了,我也不和杨华老师说了,你也就最后原谅我一次。”
他自诩高明,还为双方都找了个台阶下。
季瑞清只觉得可笑至极。
“不必,你尽管去说。”季瑞清把玩着手上的调音器,低沉的声线里带着几分不怒自威的意味,“我是看在杨老师的面子上才同意带你几节课,况且我们做过约定只有你达到我的要求我才会继续教你。这段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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