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044（2/2）

的家，他暂时什么也没说，像是封闭的蜜罐，不知道吐露。

霍衍森握住她的手在街道上走着，大大小小堆砌而成的石块小街，布满异国人流，商贩卖着五彩气球的有，孩子围得团团转，还有流浪汉站在街口拿着一把吉他唱老年代歌，旁边还伴着只瘦小黑猫，围着人不多不少，白领女人，家庭主妇，穿着黑衣的老奶奶，刚刚下班满脸疲惫的程序员，舔着五彩棒棒糖的小男孩，成群结队已经放学回家的三两个少年少女。

两人也在旁边看着，霍衍森立在她身后握住温淼双肩，替她挡着风，两人没说几句话，心照不宣地听着声音，什么声音，除了歌声，还有人声，车声，以及她背脊贴在他胸口上的时候，那阵阵的心跳。她被他大手全部握住的五指动了动，最终没抽出来。

有个拿着红色气球，看着四五岁的小男孩撞到她身上，结果手里气球飞了，小男孩的表情很难过，但没哭。温淼看着呆了，拉住旁边的商贩女士说我要一个红气球，在兜里掏钱，身后的人已经递钱给了那位女士，女士看了两眼，笑了笑，给了她两个气球: “买一赠一。”

霍衍森道谢。

温淼把气球递给那孩子，小男孩终于笑了起来: “多谢姐姐。”然后给了她一个拥抱，很快离开。温淼被男孩那么一抱，想起了在她这里只留了一段时间的孩子，她脑袋一阵抽疼，拿手捂住脑门，手里的红气球脱手而出，霍衍森看出端倪，过来握住她手腕: “脑袋疼”

温淼摇摇头，咬牙说: “……你先别跟过来。”无力地垂下双臂，往没人的角落走过去。霍衍森当然跟上了她，只见她额头抵着红砖墙角落，背对着他，霍衍森看了瞬，想去拉她的手，但他没有，半路撤了回来。

“霍衍森。”温淼喊他名字，她说， “你一次都没听过我……”知道他跟在她后面，为什么要跟过来，为什么要来法国，她还没想好，他就来了，她咬牙， “我让你别跟过来……”

霍衍森脑神经蹦断了一根，上前伸臂把她直接拉进怀里，背脊贴着他胸膛，心脏还是在剧烈地跳动，他说: “我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不跟着她。

她静了良久: “你明天就回去吧。”

男人浑身一顿，声音僵硬地问: “你呢。”

她摇头: “我再……再待段时间，我要好好想想。”

他急了，把她扳正过来，结果看见她在哭，霍衍森愣了，最后情绪蹦得越来越紧: “为什么……哭。”他张张嘴，呼吸空气的时候都开始小心翼翼，他轻声， “对不起，我应该和你早点讲。”

温淼忍着摇头，声音哭腔: “你别说了，回去吧。”

“我以前只把你当亲人，和温炀的事情，两者我没有搞混……真的没有，你信我。”

温淼眼睛只盯着他的衣服，她当然信他。

“我怕你瞎想。”霍衍森断了声，再咬咬嘴， “怕你就这样离开。”

“那我就是个傻子一样继续和你生活”温淼声音压低，像是吼出来的， “你就是一直把我当个傻子。”她擡头，满脸泪痕，眼神却很倔强，重复地说， “你就是把我当个傻子。”最后她抹抹脸上的水，转身离开这里，霍衍森嘴唇紧抿成一条线，脸色复杂，擡步继续跟着她回了医院。

下午霍衍森送她到李曼家里，他在里面待了待，给她弄了顿晚饭，温淼很久没吃的他做的晚餐，吃的时候想大口大口的，但他人在这里，刚吵完，气氛太安静了，只能慢慢地咀嚼，霍衍森说他晚上就走。

她安静了一分钟，说好。

霍衍森再问她: “没有什么要和我说的吗。”

有什么要说的吗。

她想了想: “没有。”

李蔓开车送他去机场的那条路，霍衍森一直撇头瞧着外面，李蔓说什么他好像都没听见，李蔓说: “要是不听，这条就过了啊。”

霍衍森偏头过来: “有什么事。”

李蔓笑着说: “没什么事儿，就是以前怎么睡都睡不好的，你怎么把她睡姿改正的”

他顿了一秒: “抱着她睡。”

“……”如果不是在开车，李曼真想揍他一拳头， “天，什么时候开始的，你俩居然……”她被气到差点喉咙吐火。

什么时候。

第一次的时候。

她也是发高烧，不想睡床，霍衍森找到她的时候她钻到床底下睡觉，身上幸好裹着被子，他把她拖出来抱在怀里，他人坐在床上，拍着她背脊让她睡觉，温淼淼睡得很熟，左手紧紧揪着他的毛衣。

李蔓安静了会儿: “我告诉你一件事儿，淼淼一直没让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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