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交易（1/2）

回到衙门时，赵铁已等在门口：“大人，使团那边也起火了！”

陆云端脚步一顿：“什么时候的事？”

“就在城西起火后不久。”赵铁快步跟上，“不过火势不大，很快就被扑灭了。”

“有伤亡吗？”

“没有。”赵铁摇头，“起火时使团大部分人都不在，只有几个仆役受了轻伤。”

陆云端冷笑：“这么巧？”

走进大堂，李虚舟已等在那里：“大人，属下查到了一些情况。”

“说。”

“最近确实有几家药铺在大量收购蒙汗药的原料。”李虚舟递上一份清单，“这些药铺都是近半年才开张的。”

陆云端扫了一眼清单：“查查这些药铺的东家是谁。”

“已经在查了。不过…”李虚舟欲言又止。

“有话直说。”

“这些药铺的执照都是从同一个衙门发出的。”

陆云端眼神一凝：“哪个衙门？”

“户部。”

堂内一时沉默。片刻后，陆云端开口：“今晚的事，你们怎么看？”

“属下以为，”赵铁思索道，“他们是想转移我们的注意力。”

“不止如此。”杨修文插话，“他们这是在试探。”

陆云端点头：“没错。他们想看看我们会如何反应，好判断我们掌握了多少情报。”

“那我们接下来…”

“按兵不动。”陆云端起身走到窗前，“让他们以为我们上当了。”

“大人英明。”众人应声。

“对了，”陆云端忽然想起什么，“让人去查查徐老的下落。”

“是！”

待众人退下，陆云端独自站在窗前。夜风吹动窗纱，远处的火光已经熄灭，但他知道，真正的风暴才刚刚开始。

次日一早，杨修文便带来了消息：“大人，徐老不见了。”

“什么时候的事？”

“昨晚火灾之后。”杨修文道，“我们搜遍了整个宅院，只在书房里发现了这个。”

陆云端接过杨修文递来的包裹，里面是一本陈旧的账册和一封信。

展开信纸，上面只有寥寥数语：

“事关重大，老朽不得不避。账册或有助益，望大人明察。”

陆云端翻开账册，是一本商号的往来记录。账册有些年头了，但保存完好，记录详尽。

“查查这个商号。”陆云端合上账册，“尤其是这几笔大额交易。”

“是。”

“还有，”陆云端补充，“查查最近半年内，有多少西域商人通过这个商号进行交易。”

杨修文领命而去。陆云端又仔细翻看了一遍账册，眉头渐渐皱起。

这时，赵铁匆匆进来：“大人，使团那边有动静。”

“说。”

“他们派人去了城南的一处宅院，似乎在找什么人。”

“找谁？”

“一个叫萨利姆的商人。”

陆云端眼神一动：“可找到人？”

“没有。那处宅院已经空了，看样子有段时间了。”

“有意思。”陆云端若有所思，“他们为什么现在才去找？”

“属下不知。”

“去查查这个萨利姆最后一次出现是在什么时候，都见过什么人。”

“是！”

赵铁刚走，李虚舟又来：“大人，查到那些药铺的东家了。”

“说。”

“表面上都是些小商人，但…”

“但什么？”

“但他们的资金来源都指向一个叫'泰和号'的商行。”

陆云端眼神一凝：“泰和号？”

“是的。”李虚舟递上一份文书，“这是那些商人的资金往来记录。”

陆云端接过文书，目光落在其中一行上：“这个日期…”

“怎么了？”

“正好是使团入城的前一天。”陆云端冷笑，“看来一切都不是巧合。”

“那我们…”

“继续查，”陆云端沉声道，“但要小心，别打草惊蛇。这些人既然敢在京城布局，背后必定有所倚仗。”

“明白。”

李虚舟离开后，陆云端站在窗前沉思。昨夜的火光，使团的动向，徐老的失踪，还有那本神秘的账册，所有的线索似乎都指向一个更大的谜团。

“大人。”赵铁快步走进来，“查到萨利姆的消息了。”

“说。”

“此人最后一次出现是在半月前，当时他去了城南的一家茶楼，与几个商人见面。”

“见了多久？”

“大约两个时辰。”赵铁回答，“之后他就再没出现过。不过…”

“不过什么？”

“那天晚上，有人看见他的马车驶向城西。”

陆云端眼神一动：“城西？去了哪里？”

“具体地点不清楚，但据说是往城外去了。”

“城外…”陆云端若有所思，“那条地道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