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奴（1/2）

骠骑将军府里出了一件丑事。原来是王思忱的家奴与小妾通奸。被王思忱发现之后。索性破罐破摔。拿起旁边做女工的剪子。顺势刺向王思忱。王思忱随手拔出身上的配剑。把他杀了。

这件事情闹得沸沸扬扬，朝臣人尽皆知，议论纷纷。高毅把这个消息告诉梁珏的时候，两个人也是在大殿里偷乐了很久。

“真没想到，骠骑将军聪明一世，竟然被自己的家奴给绿了。”

“真是造化弄人。骠骑将军这么爱面子的一个人，也有如此丢人的时候。”

这件事对于王思忱本人。还是感受到了奇耻大辱。他从此疑心大起。他后悔自己失手，一下子杀了那个家奴，他也想这个家奴并不是畏罪杀人那样简单。他总觉得。家奴一定是受了别人的指使。过来刺杀自己。

人在一个人胡思乱想的时候，总会想到最坏的那面。这次之后，他谨慎了不少。无论是外出还是在府里，都是有很多人人重重的保护。一般人想要见他需要里外搜身。他怕这样的事情再次重演。

就连上朝都不例外。每天他都有甲士护送到殿内。但他仍不知足，那天在朝堂上。请求自己可以剑履上殿。

一天上朝。王思忱突然请旨。因为上次刺杀事件心悸过度。请求梁珏赐予他剑履上殿的殊荣。让其自卫。

他的亲信。北军中垒将军杨异随声附和。然后其他的大臣们。或许是王家的门生故吏。或许是碍于王思忱的权威，也都纷纷附和着给予骠谢将军威权。

梁珏良久没有开口。只有高毅直率的开口。“骠骑将军可能是被吓到了吧。皇宫里上朝永远都是手无寸铁的大臣。你防谁呀？难不成我们这些人还能围起来揍你一顿不成？”

梁珏没有表示同意，他只是问了一下大臣。“爱卿还有谁同意？让朕赐予骠骑将军剑履上殿的特权。”

满朝文武车除了高毅褚攸之和许铮。或自愿。或被迫。都请求给予骠骑将军剑履上殿的权力。

甚至他们还请求将骠骑将军直接晋升为大将军，这样就更加名正言顺了。

率先提出这个建议的，还是杨异。

“骠骑将军统领禁军多年。深受禁军将士爱戴。如果此次不能晋升骠骑将军为大将军。全军将士也不会同意的。”

杨异也是王思忱家奴出身。不知怎么讨的王思忱的欢心。王思忱提携他进入进军，以至于坐上禁军的首领。

不过他在北军中官声并不好。高毅在北军的时候就有很多人不服他，也没少为禁军将士打抱不平和他顶嘴。但他哪里是在劝谏，分明是在威胁。替手握兵权的王思忱威胁这个手无寸铁的皇帝。弥补他们贪婪的欲望。

许铮听不下去了。他容忍不了。作为臣子这样以下犯上。刚想开口，便听到前面的梁珏发言表态了。

“既然爱卿们都如此说，那朕。顺其所请。升骠骑将军为大将军，赐剑履上殿之权。”

“陛下英明。”

下朝之后，高毅有些愤愤不平。“这也太欺负人了吧，你就这么答应他了？”

“可现在我不答应又能怎么样呢？”

可是许铮咽不下这口气。第二天，许铮率先发难。

当年高毅在太学发现他是一个可造之才。就向梁珏举荐，成为郎官。他性格耿直，从不依附权贵。梁珏很是欣赏他，便让他作了谏议大夫。他是那年里太学生中。最有才能。提升最快的人。在士子中很有威望。

“陛下，臣要弹劾一个人？”

“谁呢？”

“中垒将军杨异。”

“陛下。杨异做中垒将军期间。克扣军饷，霸占民宅，强抢民女。一系列罪状不可言说。真是罄竹难书。”

“陛下。许铮这是诬陷，全是没有的事。”杨异赶忙为自己辩解。

“陛下，臣有证据。”许铮毫不示弱。递上了证人的证词。

杨异是王思忱的亲信。其中这样针对杨异，也是在打王思忱的脸。“陛下。许铮虽然是谏议大夫。但他诬陷大臣，其罪已显。请陛下将他发落。”

“许铮是谏议大夫，他弹劾大臣是他的本职工作。事情真假还没验证呢。不能因为这件事儿就随意抓了谏臣。这往后谁还敢说话呢？”高毅熟练的顶过去。

“陛下。高毅和许铮明明是串通好来陷害杨异。狼子野心昭然若揭。请立下迅速发落他们二人。”

“大将面把这个锅扣在我头上。我可是不认的。”高毅听到这话就火了。“大将军眼观六路，您哪只眼睛？看见我是串通大臣了。”

看见双方火气上来。梁珏想赶紧出来制止。

“陛下。高毅许铮诬陷朝臣。请陛下处置。”说着就让殿外的甲士，把他们两个带走。

梁珏看到王思忱不经过自己的同意。就要带走高毅和许铮，显然是放肆至级。但他眼下应该是立刻保住这两个人。

“许铮捕风捉影，事实不详。革职回家闭门思过。高毅殿前失仪。言行不端，罚俸一个月。赶出今日朝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