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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2/2)
的水沟,散发着呕人的恶臭。蝉鸣与蛙叫此起彼伏,偶或间杂着遥远地方传来的野猫的呜咽。
如泣如诉的呜咽之下,掩盖着激烈的厮打与怒吼声。
他其实没想到,自己走个夜路都能黑灯瞎火地被一通拳打脚踢,毕竟人倒霉也总得有个限度。
他被人揪着衣领拽进了一旁破旧的小道里,那人力道奇大,又将他狠狠掼在地上。他的脊背撞到了一处坚硬的棱角,薄薄的衬衣在撕扯中变得破烂不堪,鲜血顺着豁口缓缓渗出来。
冬绥还来不及痛呼,又被人扯着站了起来,他刚想开口说话,就被眼角馀光一道刺目的白刃摄住了心神。
那抹刀光轻而易举地刺破黑夜,掠至近前,将遮挡住眼帘的额发齐齐割断,在眉骨下方留下了一道不深不浅的沟壑。
痛觉总是晚于呈现一切的视觉和听觉,几秒过后,冬绥缓慢地眨了眨眼。痛觉如针砭骨,细细密密,他没忍着疼,小声呻吟了出来。
眼前的人影顿了顿,转过身来。那比刀光还要凛冽的目光直直撞进眼底,令他不由为之一怔。
说来也怪,在这漆黑如墨的夜色里,冬绥本应看不见他的眼睛,可他仍无端觉得那人打量的目光如丛林里的野兽一般警觉锐利,仿佛下一秒就能一跃而起,将猎物撕成碎片。
下一秒,他听见他开口,声音冰冷得不含任何杂质,好像还带着少年变声期时特有的沙哑:“对不起。”
周遭闹哄哄的人声静了下来,随即不知哪里传来一声哄笑,打破满巷寂静。
“呦,还学会道歉了。”一个人慢慢悠悠地走上来,拍了拍他的肩膀,无不讥讽地说道:“叫你给哥几个学几声狗叫这么难?”
冬绥后退了几步,看向这群人的眼神有些惊恐。
他第一次面对这种场面,这些人与他看的电视剧里面的黑道分子颇为相似,让他误以为自己不小心踏入某个黑道中人的窝巢。
正当他胡思乱想的时候,忽然听见一声杀破天际的惨叫,那原本气焰嚣张的混混模样的人捂着手臂不断哀嚎着,嘴里抽着气,咬牙切齿却又断断续续地说着:“妈......妈的,敢动你老子,今天晚上非得给你点教训瞧瞧。”
他话还没说完,腹部又挨一脚,这一脚又快又狠,将人连踹了数步远。这人在地上蹬腿挣扎了两下,嗓子里发出拉破风箱般的“嘶嘶嗬嗬”的抽凉气的声音,彻底说不出话来了。
冬绥站起身来想偷偷溜走,却被人一把抓住衣服后领,整个人被提溜到他面前。
那个时候冬绥身子骨还没长开,看着瘦瘦小小的,跟眼前这个人高马大的男生相比可真是相形见绌。额上的伤口原本还在汨汨流血,现在也止住了,只是那血顺着眉骨往下,堆在眼皮上,黏得他眼睛难受,于是冬绥索性垂下眼睛,不再擡头。
“你去哪?”他的声音像揉了沙子一般粗粝,硌得冬绥耳朵疼。冬绥有些不情愿,但迫于此人强大的气场,还是老老实实开口答了:“我......我回家。”
身后一群乌合之众见自己老大被打倒在地,也不敢贸然上前招惹他,于是纷纷作鸟兽散,一窝蜂地绕过两人跑出了阴暗潮湿的巷子。
冬绥很想离开,他看电视上的那些坏人都以打人杀人为乐,特别是在这种黑不溜秋的夜晚,在这无人踏足的偏僻之地,最容易发生骇人听闻的凶杀案。
有一句俗话叫什么来着......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天。
冬绥越想越胆战心惊,索性顾不上隐隐作痛的伤口,眼一闭心一横就要往外跑。
结果又被人轻而易举地揪住了衣领。
那人饶有兴致地凑近他,于是巨大的压迫感铺天盖地般袭来。
“怕什么,我又不会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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