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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1/2)
第33章
本来就晕车,再加上刚刚那一番折腾,头疼得更加厉害,像有把锥子钻开脑壳一样剧痛难忍。冬绥靠在车窗上,强忍着作呕的眩晕,跟随着摇摇晃晃的大巴一同沉沉睡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像无意识地漂浮在宽阔的海面上一样,沉沉浮浮。偶尔会有那么一两句人声掠过脑海,却又如同转瞬浮光一般消逝。
“听说b县开通高铁了。”
“是吗?几年前就说要修,一眨眼就修好了?”
“看见那些大柱子没,那些是高铁桥墩,我听说今年刚通车。到时候从b县去w市就只用两个小时了。”
“国家强大了就是好啊,咱们这小地方也能通高铁了。我听说这几年国家大力搞基建呢,就是为了能让咱们老百姓过个舒坦日子。”
“那可不......”
朦朦胧胧中他感觉到冬宁拍了拍他的头,然后又把他攥在手里的手机拿了过去,顺便又从行李里面翻了件旧大衣给他披上。
冬绥迷迷糊糊地半睁开眼,看见他正在边吃已经凉掉的包子边看手机。
看见冬绥醒了,他又心不在焉地伸手揉了揉他柔顺蓬松的头发,口齿不清地说:“怎么醒了?还有好一段路,再睡会儿吧。”
冬绥本来就没醒,被他这么一说,强烈的困意立马把他拖拽进深意识的海洋,又昏沉地睡了过去。
闭眼之前,本着老妈子本性,他还是挣扎着说了一句:
“别吃冷的......”
再醒来的时候车已经到达w市了。这里的天空也是浓重的铅灰色,高楼林立,直直矗立在这座现代化都市之中。与小县城不同的是,这里道路宽敞,路上车流不息,在红绿灯前排成一条蔚为壮观的长龙。
“准备下车了。”冬宁在他耳边说。
冬绥点了点头,开始把拿出来的东西往书包里收,垃圾全部整合放在一个塑料袋里面,准备下车的时候丢。
大巴驶进汽车站,车上的人喧闹的厉害,此起彼伏的呼喊声与说话声充斥着整个车厢。不少人扛起大包小包的行李下车,冬宁和冬绥安静地坐在座位上,准备等人都走完了再下车。
“你妈刚刚打电话了。”等人走的差不多了,冬宁提着行李箱站起身,开始下车。
冬绥没说话。
“她就在车站外面,一会儿见到了要喊她,听到没?”冬宁的声音罕见地带了点严肃的意味,似乎不容他抗拒。
冬绥把冬宁手里的东西接过来,自己一声不吭地下了车。
“臭小子。”冬宁看着儿子急匆匆的背影,摇了摇头。
车站外面人流量大,将整个站台堵得水泄不通。冬绥夹在如河流般奔涌向前的人群里,几乎喘不过气来。
他拉着冬宁,生怕他被汹涌的人群冲散了。好不容易挤到出站口,他如释重负地喘了口气,气还没喘匀,眼角馀光就瞥见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小绥。”
记忆中柔和似水的声音再度响起,冬绥转头望去,一个没忍住,险些哭了出来。
他的妈妈,那张淹没在过往尘埃里的模糊脸庞,此刻终于清晰了起来。
女人站在站台下,面容清丽,神色温柔,和记忆中并无二致。
只是如果细看的话,会发现已经有不少皱纹悄悄地爬上了她的眼角,随着她微微的一笑渐次绽开。一头秀发缜密地盘在脑后,可两鬓还是染上了斑斑点点难以遮掩的霜白。
她站在那里,就像一幅优雅的静止画,出自名家之手,温婉可人,令人见之无不倾心。
她擡起手,向冬绥招了招,脸上笑意更盛。
冬绥觉得鼻头有点酸,面对一别十年的妈妈,竟然有些近乡情怯之感,一时踟蹰不前。
所幸女人没有让冬绥等太久。她轻快上前,摸了摸冬绥的头,看着这个已经比她高出不少的小夥子,不禁讶然:“都长这么高啦?”
“那可不,可显着他了,这几年身高猛蹿,都比他爹还高了。”冬宁从冬绥身后探了个头,一脸愤然。
两人客气地打了个招呼。冬绥的妈妈叫张名玉,从接到冬绥的那一刻起,目光就没从他身上挪开过,几人一边往外走一边感慨:“我走的时候,小绥只起我胸口,抱他都还要弯腰,现在已经成小大人了。”
冬绥抿了抿唇,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对这位存在于遥远记忆中的妈妈有一种复杂的情感。他贪恋她手掌的温度,无数次在夜里想念她清澈如流水般的轻和声音,又一次一次回想她温婉淡雅的柔美笑颜。
他太早地失去了名为母爱的养分,以至于在后来的十年成长过程中,仿佛一棵发育不良的小树,养成了自私懦弱,不敢反抗的无能性格。
他在黑暗中窥伺同龄小孩幸福美满,家庭和睦的生活。他们的母亲永远博爱伟大,不厌其烦地一遍又一遍教授自己的孩子如何做人,如何反抗暴力。
“小绥,小绥?”见冬绥出神,张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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