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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2/3)
每天放学后,张名玉带冬绥在街上的蛋糕店买一杯一块钱的纸杯蛋糕。冬绥很高兴,一勺一勺地挖着纸杯蛋糕吃,兴高采烈地跟着张名玉一起去菜市场买菜。
菜市场的人都认识张名玉,也认识小冬绥。每次买菜的时候,摊主爷爷或者奶奶都会一脸慈爱地摸一摸小冬绥的头,笑眯眯地问他吃的什么。
对,就像这样。睡梦中的冬绥感觉有人在轻轻抚摸他的额头,很舒服。
小冬绥会一脸自豪地举起手里的纸杯蛋糕,满口骄傲:“妈妈给我买的纸杯蛋糕!”
场景逐渐模糊,又逐渐远去。
乌烟瘴气的出租屋里,还有窗外阴沉欲晚的天。冬绥今天没有吃纸杯蛋糕,只是孤独地趴在小窗户上,隔着脏污黢黑的玻璃看窗外。
张名玉提着小行李箱,步履如风,轻快地走出这片破败的街区,逐渐消失在视线尽头。
他有些不明所以,于是回过头问冬宁:“爸爸,妈妈还回来吗?”
冬宁颓废地坐在地上,指间夹着一根劣质烟,青黑的烟雾模糊了他的面容,冬绥只能看见他青色胡茬没剃干净的下巴。
“会回来的。”他说。
青色的天幕淡去,飞速后退。再睁眼时,小冬绥躺在出租屋的床上,盖着厚厚的被子,发烧烧得意识不清。
他被冬宁紧紧抱着,闷出了一身又一身的汗。冬宁不断用额头贴着他的额头来试温度,嘴里喋喋不间断地念着:“怎么还是跟个火炉一样烫?”
声音渐渐飘远了,冬绥站在空无一人的出租屋里,头顶白炽灯年久失修,灯光不安地跳动着,时不时还会发出刺儿的“刺啦”声。
地上散落了一地的酒瓶子。门外传来痛苦的呜咽和呼喊,回荡在空荡的楼梯间里。冬绥站在门内,后背死死抵着门。
“别......别打我。”冬宁的呻吟声近乎于无,拳脚密集如雨点般落下,将他逼在角落里疯狂殴打,浑身没有一处能够幸免。
有人在大力拍着门,还有人在使劲撞门,将本来就脆弱不堪的木门撞得剧烈晃动起来。
“冬绥......别开门。”冬绥气息微弱地喊着冬绥的名字。他的头抵在门框上,不堪重负地喘着气,喉咙里发出似破风箱一般的“嗬嗬”声。
冬绥死死抵着门,甚至把家里面所有的椅子都搬来抵在门边。他知道那些人是魔鬼,门那头是地狱。
他坐在地上,仰头盯着墙上那面旧式时钟,看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门外没了声音,一时间安静得可怕。
冬绥等了一会儿,确定门外没人之后。他把那些椅子全都推开,把门打开,冬宁就顺势倒了进来,流了一地血。
冬绥很慌,他摸着冬宁流血的地方,想用手捂住。但是他全身上下都在流血,整件白衬衫都被血浸染成了红色。
但是冬宁只是伸出血迹斑驳的手,轻轻揩了揩冬绥流满眼泪的脸。满手血将那张白净的脸糊成了大花脸。
“别怕。”他剧烈地咳嗽了两声,“我在这。我以后再也不去赌了。”
眼前的一切瞬间消失。原本萧瑟凄凉,触目鲜红的脏污地面变成了干净明亮的桌柜。张名玉安安静静地站在一旁,神色如常地洗着碗。
冬绥看着看着,鬼使神差地问了她一句:“妈,你是我的亲生母亲吗?”
张名玉顿了顿,脸上的表情很复杂,像难堪,又像痛苦。
她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看向冬绥,自嘲一笑:“我很想我是,可惜我不是。”
整个世界都在坍塌,所有人都在远去,那些欺负过他的人,那些上门讨债的人,包括张名玉,包括冬宁,他们都逐渐远去,消失在黑暗中。
他拼了命去追,却怎么也赶不上。到最后只能茫然无措地站在原地,一直哭一直哭,就像小时候一样,无数个被欺负的夜晚,无数个想妈妈的夜晚。他缩在被子里瑟瑟发抖,止不住地哭。
有人从身后轻轻拍了拍他,将他抱进怀里。
冬绥知道他是谁,可是一瞬间却想不起来名字。
他轻轻擦去冬绥脸上的泪痕,用无比坚定的眼神和宽厚的怀抱无声地告诉冬绥。
这句话曾无数次出现在他梦里,令他魂牵梦萦。
“别怕,冬绥。别怕,我在你身边。”
“......”第二天一早,冬绥默然地看着眼前这张无限放大的臭屁脸,心里觉得很操蛋。
他试着动了动,可夏安紧紧箍着他的腰,死活都不放手。冬绥挣扎了一下,夏安脸一皱,声音非常不耐烦:“别动。”
箍着他的手也更紧了。
冬绥比较了一下两人之间的武力差距,遗憾地发现自己这幅不中用的小身板简直完败。
夏安还没醒,貌似睡得还很熟。他睡觉也皱着眉,眉峰簇拥成一个浅浅的“川”字型。
冬绥探手,轻轻把那道褶皱抚平。就像在水面上划过的一道痕迹,涟漪泛起,而后消失无踪。
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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