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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无信(1/3)
言无信
久别重逢显得分外苍凉, 彼此的视线交错而过,一切都不必再说。
原来越恨一个人, 反而会越了解他。
从一开始,她就不可能轻易走掉。江雪鸿故意不点破前世记忆,居高临下俯瞰在罗网里纠结不安的自己,是不是感觉很可笑?
云衣盯着他赤红魔瞳中疯到极致的冷静,问:“你是何时安排好的?”
这个男人看似什么都不争,但只要他亲手布起局来,便是算无遗漏, 比任何标尺都要精准无误, 冰冷无情。
她临走前发现慎微丶慎初在嘉洲时, 就应该有所察觉的。如今耽搁了这么久,也不知道寻常阁的姐妹们都怎么样了。
江雪鸿如实道:“离开上清道宗之前。”
他睁眼时看到的不是心心念念的人, 而是寄雪剑上刺目的血手印。就算有所预料, 亲眼见到这绝情之景,心尖还是狠狠一痛。
想杀他, 为什么要挡下魔兽?不想杀他,为什么要对他持剑?
他对她的确不设防备, 但绝不能接受她擅自离开。
正如所设想那般,云衣会为了落稽山走,也会为了寻常阁回, 但哪怕江雪鸿命悬一线, 她都不肯停留。
唇吻之交无所谓, 肌肤之爱无所谓, 连婚姻之契都无所谓吗?
云衣咬着牙关问:“我在寻常阁不过待了三年, 为何你一定笃定我会回头?”
“我在你身上留了追踪印。”江雪鸿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倘若你不回头, 我便杀了司镜,夷平青虹谷。”
云衣一瞪:“你敢!”
“还好,你来了。”江雪鸿转过头,第一次这样称呼她,“我的夫人。”
给她逃跑的希望,再倒逼她认输回头,这几日去跑出那么远,怕是青虹谷的具体方位都已经被他探出来了。
云衣疾言厉色道:“你我的恩怨,不要牵扯旁人,马上把寻常阁的人都放了。”
江雪鸿笃定道:“放了她们,你会走。”
他晃着杯中酒,语气病态又破碎:“陆轻衣,你不是想我死吗?怎么还乱跑呢?”
云衣目送他饮尽烈酒,鼻尖陡然嗅到一股血腥气,更加紧张问:“你杀人了?”
江雪鸿搁下杯盏,无言冲她伸手。
云衣看着他掌心闪烁的灵光,踌躇片刻,便也试探着将自己的手递去。元神契相接的一瞬,在寻常阁那三年的往事浮现眼前——是江雪鸿从姐妹们的记忆中提取出来,再一段一段拼凑而成的。
星屑般的残魂点点收拢,缓慢凝聚,脆弱又坚韧的花枝从上古血玉中探出,又历经许久才化为人形。来路无寻,记忆全失,为了尽快适应人身,她选择了习舞。
洁白如纸的妖修有着少女般的烂漫天真,无时无刻不向往着楼外世界,谁知第一次受邀去筵席上献舞,便遭遇了意外。
一曲终结,发髻也散乱下来。云衣在小池塘边重新盘起长发,路过假山往回走时,冷不防被夜色里的一道黑影扯住。
拖拽,压制,捂嘴,撕裙。醉鬼神志不清,一套动作却驾轻就熟,用力掐着她的脖子,硬要把她逼晕过去。
紧急关头,少女不知哪儿来的力气,竟施展一道妖术,将对方身上的精气尽数吸入体内,功法不知轻重,差点当场杀人。这样一来,伤人者反成了受害者,达官显贵一路告到嘉洲府,最后是由寻常阁主池幽出面,耗费重金,才终于压下此事。
时隔三年,那种恶心的感觉却始终不曾遗忘,前世的衣衣更不知经历过多少类似的危机。
幻象之外,江雪鸿痴凝着她:“这样的人,为何不能杀?”
池幽只知破财消灾,但他要替她讨还血债。
含着熏意的吻落在纤柔手背,动作一如前世,语气却大相径庭,好像在同尊主索求嘉奖:“那些明知你不愿,还要碰你的人,我把他们的手都折了。”
他想了想,补充道:“还差一个白谦,因为他已经死了。”
“所以我去清霜堂碾碎了他的聚魂阵,顺道拔了吕曼吟的舌头。”
云衣一吓:“你简直病无可治!”
江雪鸿制止住她抽手的动作,顺势起身:“怀柔末年你想杀陆礼时,就应该找我。”
他牵着云衣的手比上自己颈侧动脉:“剑刃割在这里,让他即刻毙命。”
嫣红的指甲盖斜划过一个角度:“或者稍偏一些,让他痛得更久些,失血挣扎而死。”
男人的红瞳比她指尖丹蔻还要灼目,温柔里饱含至死无休的痴缠,还有释放嗜欲的酣畅:“所有令你不喜丶违你所愿的人,我都会杀。”
这个嗜杀成性的疯子,根本不是那个白衣照雪的寂尘道君。
见他回身提起酒坛,云衣急忙制止:“不许喝了!”
见鬼,从前是江雪鸿拦她,现在倒成了她拦江雪鸿。
酒坛被推砸在地上,江雪鸿低眸看她:“你在担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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