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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丶(1/3)
碎星星
——前一天下午
平洲呼啸回旋的风声通过电流传到了顾曜知的耳里许久,他重重呼出一口浊气,才敢问:“白榆,我可以去那边吗?”
我可以去你以前那个世界看看吗?看看不好的你,看看受伤的你,不可以也没关系,我只是想陪在你身边而已。
他只是想在她身边。
仅此而已。
每个人都有抵触的伤疤,害怕爱人窥见。
如果她不愿,他可以只待在黎川,像她最开始说的那样,等她回来时去车站接她,回家做一碗他从小吃到大的芷溪清汤面,二人共享。
那夜的疾风太大,白榆的声音很小,可他还是听见,她说好。
一个人要怎么样才能真正理解另一个人呢。
你要去走走她来时的路。
至少你跟她要有一段相同的经历,才有资格说我也许能够理解你。
那些身体力行的苦楚他注定无法再走一遍,他只能奔赴的快一点,再快一点,去往她的身边。
该死的航班没有直达线,他高铁转火车,坐了整整一夜,才在微明的清晨抵达。
白榆握着他的手,雨伞直直耸立在两人的头顶,犹如被世界隔绝的幕布,那些潮湿冰凉的雨水,无法向他们任何一个人侵袭。
她说:“小心感冒。”
爱是倾斜的雨伞,可我只想把它扶正,我们都不必淋雨,我只需要朝你靠的紧一点,再紧一点。
而你也在恰好奔向我。
顾曜知没说话,偏执的像个小孩要用怀抱箍住她。
雨水顺着上伞面骨滴落,在水洼里泛起晕痕,拥抱的身影是模糊的,可相拥的人不是。
他抱的有些发紧,白榆也不知为何,只能拍拍他的背安抚道:“怎么了?”
“你怎么不接电话。”
“手机坏了,开机都开不了。”她说完才反应过来,“你给我打了很多电话?”
顾曜知嗯了声,声音闷闷的透着些许委屈,“我忘记问你房间号了。”
那年在芷溪丶在墨西哥,酒店里的人从不肯向他透露半分白榆的信息,尽职的不像话,都快给他整成阴影了。
白榆了然,拍拍他的背抱歉说:“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到,我都不知道你后面又给我打了电话。”
他问:“手机怎么坏了?”
“……一个神经病摔的。”
“周施施?”
从顾曜知嘴里听到这个名字,白榆还有点不适应,停顿了两秒才回:“嗯,被她昨天中午摔了一下。”
忽而一想,白榆察觉他刚刚的回答实在太快,像是在心里直接把周施施和神经病画上了等号。
周施施是有点神经质,可是周施施不是傻子,时隔多年,大家是长大了变样了,可又不是死了,她可以吃人设的红利,说自己与那孩子感同身受经历相同,把事情经过推到在国外的那几年,也没有人可以分辨真假。
可周施施偏偏推到了她的身上,着实让人费解。
外面雨幕连珠,空荡荡的街头只能看见对面便利店昏黄的灯光,白榆也懒得再去买伞,先把顾曜知带回了房间。
待到雨小些两个人才一起出了门,白榆买了台新手机,旧手机放在了店里维修,其实修不修倒也不打紧,周施施粉丝发的那些信息打的电话,她通通都云上传了系统有备份,只是毕竟用了那么久,里面其他的照片信息总是有点舍不得,想留着做个纪念。
插上电话卡那些短信电话如数涌现,白榆又全部截图存了下来,心里想着回黎川还是要办一张新卡才行。
周末学生返校,门卫处管的并不严,她也算经验丰富了,直接和门卫说自己是回来看老师的,报了以前班主任的名字就带着顾曜知混了进去。
平洲在变,学校也在变,但总归教学楼是没办法搬的,还是那几栋。
白榆毕业前没有固定的通信设备,毕业的时候相当于和所有人断了联系,所以她也不知道现在罗诚在哪栋教学楼里丶教着高几。
她只是习惯性的往原来那栋教学楼走,往从前的路走,走廊上有学生打闹,朝他们两个投来好奇打量的目光。
有老师走出来,严声呵斥:“吵什么吵,这栋楼就你们班声音最大。”
“老师,那里有人。”
罗诚推了一下厚重的眼镜框朝后看,陷入片刻的怔忡,回过神又呵斥几句把那些学生赶了进去。
白榆显然比他自在很多,自觉走向前来唤了一句:“老师。”
罗诚神色松动,垂下眼把他们俩带进了办公室里,墙角堆满了还没发的教辅资料,红色的塑料绳将它们捆扎住垒在一起,里面还有张没用的课桌。
那年白榆离开理科二班,就再也没有叫过他一句老师。
可少女对他怨恨的惩罚也仅此而已。
罗诚入职的时候不过二十来岁,第二年就被安排做了班主任,没办法,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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