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变化的联盟（2/2）

。他非正统的教学方法——技术解释和非常不恰当的类比的奇怪混合——实际上似乎奏效了。他非常规的方法，虽然最初令人震惊，但揭示了对基本原理的深刻理解。值得赞扬的是，莉娜认真听讲，提出明智的问题，并以惊人的速度吸收信息。她不仅仅是模仿；她还在创新，利用她与生俱来的技能来连接各个点，并创建新的安全措施。她甚至提出改进一些我们以前没有注意到的旧系统，这意味着鲍勃的想法变得更有价值，也更有效。

这种密切观察揭示了另一层冲突。马库斯，尽管他最初表示支持，但仍然对莉娜深感不信任。他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他持续的警惕是对鲍勃喧闹的指导的无声对抗。他们之间的紧张关系就像服务器的嗡嗡声一样明显，一种无声的竞争，呼应了我心中的不确定感。随着时间的推移，基金会团结中的裂痕变得越来越明显。

与此同时，莱利为我安排了一次与迈克的会面。监狱里无菌的探视室感觉像是对我自己破碎的情绪的象征性呼应。隔开我们之间的厚厚的防弹玻璃强调了我们之间的鸿沟，以及他的行为造成的不可挽回的损害。

他的样子令人震惊。曾经定义他的自信傲慢，近乎狂热的强度已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令人难忘的疲惫，他眼中充满了挥之不去的目光。幽灵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正在与自己行为的后果作斗争的人。他脸色苍白，骨瘦如柴，他的囚服使他曾经散发出的敏锐才智变得黯然失色。他看起来很崩溃，这令人不安。

“他们正在使用我的代码，”他说，他的声音失去了以前的虚张声势，“扭曲我的信息来为他们的行为辩护。他们自称是建筑师。我没有创造这种……这种……怪物，伊芙琳。我只是给了它工具。”他的话语中充满了真诚的悔恨。然而，他的悔恨感觉是真实的。他的话语，绝非自我辩解，而是承载着深深的悔恨。他并不是试图逃避责任；他正在承认它，并与之抗争。看到他如此崩溃和悔恨，既令人震惊又令人不安。

同一天，马库斯和我发现了分散攻击中的新模式。它们不是随机的；它们有针对性地攻击特定系统，以几乎外科手术般的精确度系统地拆除它们，并且使用的方法与夜莺的惊人相似，但目标不同。同样的精确优雅，但目的是破坏而不是控制。我们称他们为建筑师，我意识到这场战争比我想象的要大。大得多。战斗已经转移，而我们的联盟，早已充满了紧张和不信任，现在面临着一个强大的新敌人，这个敌人似乎正在一砖一瓦地拆除数字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