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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赢(十八)(1/3)
长赢(十八)
如因赶到魏府的时候门前已经围了不少人。
一队侍卫把群情激奋的百姓挡在巷子外头,可仍有些烂菜叶子被人扔到魏家的门前,一片狼藉。
如因奋力挤过拥挤的人群,瞧着围住魏府的侍卫身上穿的是宫里头的衣裳,心里咯噔一声,暗道一声不好。宫里的人把魏家围住,可见流言蜚语并非空穴来风。
如因低着头,拼尽全力终于挤到人群的最前面,几个侍卫阔步挪过来,明晃晃的缨枪冰冰凉凉横在她眼前:“站住!不许再往前!”
如因焦急,看见三步远的地方有个年轻的侍卫正负手站着,脑后的蓝翎子在阳光底下分外显眼,看起来像是个小头目。于是她拼命开口喊他:“大人,大人!我是魏家的亲戚,想进去看看太太和福晋,劳烦大人通融。”
那侍卫听见叫嚷声转头看过来,如因恍然觉得这位郎君的面容好似在哪里见过,有三分眼熟。
侍卫阔步过来,没有寻常侍卫黝黑粗犷的模样,约摸同如因差不多大。他没什么好气儿:“万岁爷有旨,圈禁魏家,魏家任何人不得出府。你可听清楚了?朝后退,别再往前了!”
如因抓住他话里的关窍:“万岁爷只说魏家人不能出府,可没说不准人入府祭奠二爷。我是魏家的亲戚,只想进去给二爷磕个头再看看老太太,求您通融。”
侍卫有些怀疑的上下打量一圈儿如因,见她穿着不俗,头上首饰不多,可仅有的几颗珠翠晶莹,不是凡品,倒还真像是魏家的亲戚。于是他低声问她:“你是他家什么亲戚?叫什么名儿?”
他年纪不大,也就十八九岁上,面皮薄嫩。如因见惯了人,知道这人应该好说话,于是哀求的更加恳切:“烦您进去走一趟,就跟老太太或者福晋说春家来人了,她们就知道了。”
春家。
侍卫眉毛一挑,视线盯在如因脸上。
他的眼神有些古怪,看的如因心里发毛:“您……怎么了”
“你姓春?”
如因巴巴儿点头:“嗳,我姓春,老姓儿洪鄂春。”
“打苏州来的?”侍卫又问。
这下可真把如因惊着了,略微一惊,她说了声是,小声问侍卫:“大人知道我?”
侍卫没答话,眼神又在如因脸上转一圈,擡擡手示意拦路的侍卫擡起缨枪:“去吧,快着些。”
如因不知道他为何突然变得这么好说话,她也顾不上,只蹲个福便快步奔进魏府大门。
入了府满眼素白,仆人丫鬟跪了一地,哭都没劲哭,斜斜歪歪的跪在前院儿门内,就连如因进门也只擡擡眼皮,没人过来迎她。
正堂八扇大门大开着,里头遥遥放着一块簇新的牌位,一股一股的青烟从牌位跟前儿的泥盆里头飘出来,细小的灰烬落在地上,在月台上积成薄薄的一层黑灰。
如因快步上去,灵前跪了两大一小三个人。
东边儿是头发花白的老太太,闭眼跪坐在地上,面色青白,后头一个仆妇搀着她。右边儿是个中年女人,想来是魏家兄弟的额涅,正满脸湿痕,怀里还倚靠着个戴孝的小儿,不过三岁。
听见脚步声,老太太睁了眼,堂上的人都回头朝如因看过去。
如因在正堂外头立住脚,先给老太太叩了头,又给福晋叩头:“洪鄂春·如因来祭拜二爷,请老太太和福晋节哀。”
听见她的名字,福晋脸上有明显的惊异,连带着堂上伺候的仆妇丫鬟也都三三两两对视,掩盖不住脸上的惊讶。
倒是老太太安安稳稳,脸上没什么波澜,只是眼神中有灰暗一片的哀恸。
“好孩子,有心了,送送铮哥儿吧,他要是知道你来了,一定高兴。”
如因的泪已经落下来了。她提裙迈过门槛进去,在牌位前头跪下。乌木的牌位上描金的‘魏云铮’三个字刺痛了如因的眼睛。
即便两人一南一北遥隔多年,可一个鲜活的人变成牌位上的名字,还是让如因心内酸痛,簌簌落下泪来。又有一个人离她远去了,即便这人与她没什么实质上的关系,可如因仍觉得心痛。
叩了头,她擦了擦泪,早已经有两个婢女上来扶如因起来。老太太和福晋也起了身,擡擡手示意她往东次间去。
进了东次间,老太太让人给如因看座。待坐定,老太太上下打量如因,最后叹一声:“是铮哥儿没有福气。”
这句话一说出口,福晋好不容易止住的泪又掉下来,捂着帕子‘呜呜’的哭起来。
“福晋节哀,”如因语气酸涩艰难,“我虽与二爷没缘分,可他去了,我心里不好受,赶着来送二爷一程。”
福晋仰在圈椅里,哭的几乎断了气儿:“我的铮儿啊!额涅的心肠要断啦!我的锋儿还不知是死是活,可叫我怎么活!魏家的爷们儿全都死在战场上,都是顶天立地的男人,锋儿铮儿怎么可能通敌叛国,怎么可能!老天爷呀你开开眼,我们魏家满门忠烈,为什么要落得这样的下场!!”
三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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