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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商(十四)(2/3)
壮年男人,却面皮白净连一点胡茬都没有。一张口,嗓音浑厚不足却十分平和,分明是个太监。”
“哟,我还真大意了,”兰隅惊得一捂嘴,“这是谁身边儿的人?”
如因顿了脚步,看那青年人走到树下,朝着坐在石头上摇折扇的一个男人塌了塌腰。
那人侧身对着这儿,看着是真热的厉害,手里折扇简直要抡重了影。
他伸手往竹篮里拿点心,头一歪,如因看见了恪亲王嶙峋清嘉的侧脸。
兰隅自然也看清了,吓得往后退了半步,再不敢出声,生怕恪亲王瞧见她。真是个鬼见愁的霸王,怎么阴魂不散一样,哪哪儿都有他。
可兰隅心里的话老天爷似乎并没有听见,太监回头看见了她们,接着躬身耳语两句,恪亲王的视线就这样直喇喇看了过来。
他先是一怔,旋然大笑,拂了拂袍子上的灰信步朝这边走过来。
“给爷请安,您吉祥,”如因抚鬓,“真是巧,在这儿碰上您了。”
恪亲王负着手,眼神在兰隅脸上转个圈儿:“是巧,看来我跟掌柜有缘分。”
如因见他额角有细密汗珠,随意搭话:“今儿天太热,难为您好兴致,还专门挑这时候来买点心。您若是想吃,尽管找人来我府上知会一声,我愿意替爷跑腿。”
恪亲王摆摆手说哪能够呢:“我也不是专门来,只是刚从园子里给叔婶请了安,回府路上经过这儿,这才想着买来尝尝。都怪闲闲,成天跟我念叨这家糕点有多好吃,磨得我耳朵疼,今儿说什么也得尝尝,到底是个什么神仙滋味能叫人吃了醉卧高台。”
如因把那锭银块奉给恪亲王:“您的银子我不能拿,这糕点全当我孝敬您,您尝尝可不可口,若是可口往后我打发人买了往您府上送。”
“嗐,这点儿还值当推来推去?”恪亲王不甚在意,“我不常进京,京里头也没几个朋友。但这几回见着你,我觉得同你投脾气,甭跟我生分了,拿着吧。”他又看一眼兰隅,就爱看她憋着火又不敢说话的样儿,故意逗弄,“用这点儿银子给奴才们买些清凉膏也是好的,天干物燥,当心上火嘴角起燎泡。”
如因无奈,只得把银子收回去,蹲个福跟恪亲王作别:“瞧您热的厉害,爷还是快家去吧。四九城的夏天可不是闹着玩儿的,再从日头底下走一会儿,人都得脱水。”
“可不是,”恪亲王抿一把额角的汗珠,“我呆不习惯,冬天冷夏天热,真叫人感觉防不胜防。”
道了别,眼看着恪亲王转身离开,如因刚要带着兰隅竹隐上马车,恪亲王却又倒了回来,开口喊住如因:“留步,我还有事儿没跟你说呢。”
如因用眼神示意兰隅和竹隐上车,自己随恪亲王往边儿上无人处走了三两步:“您吩咐。”
恪亲王眼里亮晶晶的,噙着笑看她:“跟我说话不用一板一眼的,我又不是万岁爷,在我跟前儿没那么多规矩。”
猛的一提皇帝,如因心在胸腔里使劲儿荡了两下。自从太上皇后寿辰那晚之后,她没有机会再见到皇帝。
一开始也是辗转反侧,担心自己的擅自而为惹了他不痛快。可后来圆明园来了恩旨,说太上皇后心慈,怕逾白年纪小,特意让身边贴身的太监送他入府。如因忽的就放了心,知道这一定是皇帝的意思。
心里头发胀,可脸上不能露出一丝一毫,如因避开恪亲王的眼神,微微低头应了一声:“我记着了,您说。”
恪亲王语调松快:“也没什么,就是今儿在圆明园,万岁爷提起要替我择选福晋的事儿了。我在京里哪认得什么姑娘,左思右想半天,我就干脆跟万岁爷说 —— 说我瞅着春掌柜不错,不如就请您降恩旨,把春掌柜指给我吧!”
如因猛的擡头,被他这几句话震的半天找不着北。青天白日的,好像头顶咔嚓劈下来七八道惊雷,连头脑子都是懵的。
她半晌才哆哆嗦嗦挤出个干笑,比哭还难看:“您,您逗我呢吧?”
恪亲王不大痛快,直起腰来眯眼瞧她:“爷哪儿不好了?铁帽子亲王,长得也不赖,配你还委屈你了?!爷是亲王,没事拿话逗你玩儿?不信就自己去圆明园打听打听,当时廊子下头站满了奴才,你随便揪一个问问,问他们爷究竟是不是这样跟万岁爷说的。”
如因连连摆手,舌头跟牙在嘴里打架,磕磕巴巴解释:“我丶我没这意思,您别多丶多心。”
恪亲王只定定看她,也不说话,看的如因心里直发毛。
最后如因败下阵来,丧眉搭眼的一垮肩,认命一样点点头:“您的婚事只有万岁爷说了算,我不打紧,只要您高兴,让我嫁我就嫁。我们春家上上下下几百口子人,我不能抗旨让他们去送死。”
恪亲王倒抽一口气:“多稀奇了,爷可是全大齐唯一一个亲王,瞧你这委屈样儿,不知道的还以为要把你配给什么癞猪泥狗呢。”
他摆摆手:“强扭的瓜不甜,爷可不好那口。看你吓得这副鬼样子,爷不逗你了。”
真是柳暗花明,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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