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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序(六)(2/3)
如因昂着头瞠目,发自肺腑的恐惧道:“还是算了,奴,奴才也不会骑啊。”
她跟皇帝大眼瞪小眼:“宫里肯定没有会骑马的姑姑,奴才只怕坐都坐不住。”
皇帝却岔开话题:“会不会骑马倒是好说,只是你这衣裳……”
天儿热,如因上半身穿了件儿软烟纱的鹅黄对襟比甲,底下一条薄绸马面裙,是典典型型的的汉女装扮。
自打二十多年前太上皇后入主中宫开始,齐人姑娘间便大肆流行起汉女的装扮来。汉人文化底蕴深厚悠久,汉女的衣裳首饰也远比齐女的大气雍容,种类繁多,所以眼下不管齐女汉女,在衣着上已经很难一眼分辨。
如因顺坡下驴:“奴才不知道还能出去骑马,没预备骑装。”
如因是想算计,想借皇帝的旗号达成自己的谋划,可她不想把自己和春家拖进诛九族的罪名里去。
眼下有借口,如因抓紧了机会连连推脱:“要不奴才就不去了,您带着侍卫们痛痛快快出去溜溜马。”
皇帝似乎早就料到她会推辞,伸手从常旺怀里拽出个布包,一把扔给如因。
“进去换,朕就在这等着,”他眼里有促狭的精光,“时间拖得越长朕就在这站的时间越长,到时候让人瞧瞧朕是怎么屈尊降贵恭候春掌柜赏脸的。”
一摸布包,如因就欲哭无泪。里头装的很明显是件儿骑装。真是算无遗策,好高明的皇帝!
那边一大一小已经在各自的马前雀跃起来,如因无奈,只能硬着头皮进去换衣裳。
小半会儿,如因打帘子出来,一身月白的骑装英姿飒爽,头发长长的编成辫子盘成盘髻扣在脑后。
皇帝翻身上马,扯一把缰绳,那匹毛发乌黑的骏马踏踏蹄子,温顺的低下脑袋。
“上来,”皇帝坐在马上居高临下唤她,“朕带你骑。”
如因连连摆手:“奴才不敢,万岁爷还是请个会骑马的姑姑来吧,或者找匹矮一些的小马驹,奴才自个儿也能坐上去。”
皇帝动作很快,如因只觉耳畔风声作响,整个人失去重力,不过眨眼之间眼前已换了景象,背后火热的胸膛靠近,把她整个人圈在怀里。
“非得多费这么一句口舌,”皇帝的唇就贴在她耳边,一说话,呼出的热气烘的她浑身僵直,口干舌燥,“朕的骑术比那些会骑马的姑姑们好多了,天底下能叫朕带着骑马的,你是头一份儿。”
皇帝不等如因说话,已经扬手挥鞭。训练有素的御马嘶鸣一声,撒开蹄子朝远处奔去。
身后卓家两兄弟也各自带着逾白和长风,三匹骏马很快就在碧绿的草原上消失不见。
沈丛霁正搭着银栗的手从自家马车上下来,一擡头,便看见视野尽头一匹骏马冲向无边无际的草原。
马上两个人一黑一白,是极为亲密相互依偎的两具身影,比黑白两色更扎眼的,是男人腰上那抹一闪而过的明黄色束带。
她几乎是被银栗给拽走的,直到进了自己的帐子里沈丛霁还未回神,灵魂出窍一般喃喃自语:“万岁爷带她骑马去了?”
银栗回身关好帘子,低声劝她:“主子,您可别人前失态。这趟能出门不容易,是太太和福晋求了好久才为您求来的。要是被老主子看见您这副魂不守舍的模样,一准儿得让人把咱们给送回京城。”
沈丛霁听闻,捂着脸低声哭起来:“可是求着跟到热河又有什么用,我不过在家里被关了几个月,万岁爷就已经全将我忘干净了,竟带着春如因出去骑马。可见外头传言的‘心头肉’是真的。”
银栗给她拭泪:“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您是世家千金,春如因一个商贾怎么能同您比?您放宽心,主子爷不过一时生您的气,您一定把眼光放长远,宫里除了主子爷不还有太上皇后么。就算主子爷要纳春如因,也得先看太上皇后答不答应。”
这番话总算让沈丛霁心中好受很多,她抽抽搭搭:“太上皇后要是也不喜欢我了该怎么办?”
银栗摇头:“您身上可还系着救命之恩呐,您可别忘了这一茬儿。”
“是了是了,”沈丛霁擦一把眼泪,“上赶着容易自轻自贱,我得拿出世家小姐千金贵重的做派来,这才是我与春如因最不同的地方。”
皇帝的马跑得最快,如因只觉耳畔狂风大作,吹得她连眼睛都睁不开。
马背上的颠簸远比想象中更加剧烈,如因一颗心悬在喉咙里,手脚在夏日的烈阳下变得冰凉一片。
皇帝将她拢的更紧,远离队伍之后放缓速度,让马儿小跑朝前。
“害怕吗?”皇帝劝她,“万事开头难,摒除掉心里的恐惧才能体会到原本的乐趣。”
皇帝一边说,一边十分自然的将手覆在如因的手上,将她整个笼罩其中,稳稳握在掌中。
如因想要挣脱,可实在没胆量松手,只得作罢,悻悻的说:“害怕骑马倒是小事一桩,只是……奴才与您同乘一骑已是大大的逾矩了。”
“你逾矩的事儿也不差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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