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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序(七)(2/3)
了之后那两位通房也离了春家,挪到庄子里了此馀生。只因为他践行了自己的诺言,不光外人觉得他是个好丈夫,就连额涅也这么认为,觉得他是天下少见的有情郎。”
皇帝听得懂她话语中的怅然:“但你不这么认为,对吗?”
如因说是:“他是个最好的生意人,也是个最好的阿玛,但奴才不觉得他是天下最好的丈夫。他有时候宿在通房屋里,额涅也会自己对月惆怅,只是她从不说罢了。”
她说:“奴才有自己的私心,只求上天能够垂怜,叫奴才也遇上这么一个人。不管身份高低贵贱,只视对方为珍为宝,这就够了。”
皇帝沉默良久方才开口:“你知不知道要做一个皇帝的‘独一份儿’,意味着什么?”
如因说一声不敢:“奴才是什么身份奴才自己知道,这样的梦……奴才连做也不敢做。”
两人并肩而立,看着眼前波澜壮阔的海子陷入沉默,谁都没有再开口说话。
也就只能这样了吧,如因想。
他们之间隔的是千山万水,能这样并肩站立已经可谓是人生奇妙的造化。
她身份卑微,为世人所不喜。这样一个抛头露面满身铜臭的女人连入宫的资格都没有,更何谈什么‘唯一’?
皇帝是天下最昂然挺立的男人,身上光明万丈,背脊肩膀挺起万里江山。这样一个高高在上不染凡尘的帝王,身旁应该是一个同他一样明媚张扬的女子,有千金贵重的家世,也有能受人俯首叩拜的品行。
皇帝忽的开口:“这片海子,皇父一开始只带皇额涅来过,后来便多了朕与闲闲。”
如因有些不太明白皇帝的话中之意,侧头看他嶙峋峥嵘的侧脸。
皇帝也侧过脸来,视线紧紧的锁住她:“你是头一份儿,但确实不会是唯一一份儿。等将来朕有了阿哥和公主,也一样会带他们来这里。”
心猛烈地抽痛起来,却是因为欢喜。
脸上同样有野火肆虐,烧干净所有的矜持和忍耐。
如因惶惶然低头,脚尖无意识的搓着地上青草:“您丶您丶还是等您有了阿哥公主再说吧。”
皇帝低了声,口吻中有难见的缱绻:“眼下局势不明朗,朕不能许诺你中宫之位。但至少朕能同你保证,即便你为妃为嫔,后宫中也只你一个,朕断不会再纳旁人。”
如因只觉得哭笑不得:“奴才要只做个常在答应,您还能一辈子不娶皇后?纵然您这样想,太上皇和太上皇后能答应?皇室宗亲文武百官能默许?”
“你不信朕的话?”
如因点点头,又摇摇头。
信不信呢?当然想信,可她不敢信。
有希望就会有失望,有尝试就会有失败。
这不是一桩一本万利的买卖,而是一桩稍有不慎便会赔尽全部身家性命的豪赌。
她可以用自己做赌注,但不能用春家背水一战。
磋磨太多,人与人之间的感情就会生出龃龉。若是等到相看两厌,皇帝可以潇洒的一挥衣袖,可她呢,只能一个人被囚在深宫里,日复一日的等待着自己变成一缕亡魂。
她是个商人,做决定之前习惯了要权衡利弊。说到底,她也是个自私的人,她决不能忍受让自己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半晌,如因才低着头闷闷出声:“奴才乏了,劳烦主子爷带奴才回去。”
皇帝定定看她,一直看到她擡起脸。
那双漂亮的杏眼中哪里还有什么缱绻与挣扎,清清明明的,不见一丝波澜。
皇帝心底似乎又一声叹息,可风渐起,他也没听清那声叹息到底从何而来。
他只能无力的接受眼下这种局面,点点头,先将如因抱至马上,接着自己也掀袍而上。
火热的胸膛再次贴近背脊,如因眷恋的闭上眼睛,深深呼吸了一口空气中清新怡人的味道,鼻腔中难免混入几丝龙涎香气。
这就够了,她想,这就够了。
“坐稳了。”皇帝在她耳畔沉声道。
颠簸呼啸的马背上,皇帝又啓唇唤她的名字:“春如因。”
“欸,”如因应一声,“奴才在。”
皇帝拉紧缰绳的手愈发用力,双臂紧紧将她箍在怀中,似乎有很多话想说。
千头万绪,他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远远儿,已经能看见车马人影,一幢幢小帐子密密麻麻的分区域坐落在碧绿的草原上。
“别再算计我,春如因,”他说,“咱们好好度个夏,别那么累,你想要的我都会给你。”
皇帝没说‘朕’,说的是‘我’。
如因鼻尖泛上一阵酸,只要一张口眼泪就要落下来。
她此刻庆幸皇帝在她身后,看不见她死死咬住快要出血的嘴唇。
皇帝又是一声喃喃低语:“你想要的我都给你。也许现在艰难,但春如因,你等等我。”
如因用尽全力才能忍住眼眶中的泪,她说:“可您是皇帝,有太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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