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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序(十一)(2/3)
皇帝凄怆的自己轻笑一声。
真是一张好厉害的纸片子,看着平平无奇,实则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算计和谋划。
皇帝的眼神逐渐阴鸷,眸里尽是冷意。
他刚才正在淡泊敬诚同齐松照议事,一听见有人来报烟雨楼中毒,他吓得几乎是要魂飞魄散,连齐松照都没顾得上,擡脚就往烟雨楼赶。
紧赶慢赶的来了,看见她口鼻尽是血渍,连她刚刚躺过的地砖上都还留有一滩血痕,天知道他的心里有多惊惧。
自古以来朝堂波诡丶宫中倾轧,都是招招见血,一刀毙命的狠招,是他大意了。太上皇和太上皇后感情甚笃,宫里人口也简单,他生而为太子,顺理成章的继位,太过顺风顺水反倒让他忘了人心的狠毒与可怖。
他刚才就在这样的惊惶与愧疚中来回拉锯,白白煎熬了这么久。
结果呢?拿命来算计他?
这可真叫他刮目相看。
春如因这一身的好本事,只做个苏州首富可真是屈才了!
常旺觉察出皇帝的不对劲,可自己猜了半天也猜不出皇帝究竟怎么了。
都说帝王之心深不可测,这位爷更是帝王中的帝王,是天生神秘莫测的内敛性子。
常旺提一口气,手里捏着把汗轻声对皇帝说:“主子爷,不如咱们还是先回南边儿吧,您今儿也累了,这边儿自有人守着。”
皇帝不言语,也没动作,仍旧定定的隔着屏风盯住那一团单薄的身影。
不知是否是自己看的太久而眼花,皇帝恍惚中看见如因的身影轻微的起伏了一下。
他一怔,如因的手臂又动一下,这次他看的分明。
常旺已经先欣喜的开口:“欸?!春掌柜醒了?!”
皇帝脑袋还没反应过来,人已经从杌子上猛的起身,大步流星冲进屏风后头。
皇帝看她面色泛青,一副支离破碎的模样仰在床上,恐自己惊扰到她,走到床边又放缓脚步:“春如因,春如因?”
如因觉得眼皮千斤重,用尽了力气才睁开一条缝。模糊中,那道颀长高大的身影逆光而立,身后似乎是常旺和季全悄悄退了出去,替他们掩上门。
门被掩上,皇帝身后那一团光消散,如因终于能看清他的面容。
“主……”她一开口,嗓子沙哑的不像话,连一个完整的字也说不出口。
皇帝见她这副模样,真是又急又气。床旁小几上有放的茶壶,皇帝斟了一杯,坐在床沿上,伸臂将如因慢慢半扶起来。
“喝点儿茶,”皇帝低声说着,把茶盏放在如因苍白干燥的唇边,“你中了毒,得多喝些水才能冲淡毒性。”
如因浑身脱力,就连喝水也极费工夫。一碗茶下肚,额上已经浸出一层薄汗。
不过万幸她的嗓子终于逐渐正常,虽仍沙哑,可能勉强说话:“奴才该死,让万岁爷替奴才斟茶。”
她无力的倚靠在皇帝臂弯中,手指又推一推皇帝的小臂:“您把奴才放下吧,这样丶这样不合规矩。”
“规矩规矩,你倒是能记清宫里的规矩,”皇帝冷哼一声,把茶盏放下,低头看怀里冷汗淋漓的人,“你这样聪明的一颗脑袋,朕不信你看不出那碗燕窝蹊跷。”
良久,如因开口:“奴才觉出不对劲来了,只是没多想,怪奴才自己大意。”
皇帝只觉怒从心头起,声儿陡然拔高:“春如因,事到如今你还拿朕当傻子糊弄不成?你大意?你大意会专门再把吕颉叫回来?朕知道你算计朕,从前不过小打小闹,朕全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由着你的性子来。可你这次着实过分了,竟拿着命来算计朕?!这算什么?对朕使苦肉计?”
“你明明知道那碗燕窝有问题,你可以直接端着这盅燕窝来找朕,你怎么会知道朕不会帮你?”皇帝说到这儿仍后怕不已,“你知道里面有什么东西?万一一口下去就毙了命,你觉得做这么一场苦肉计还值不值,值不值?!”
皇帝发了一大通火,额角有根青筋‘突突突’跳的飞快。
如因抿着唇不说话,眼皮半阖着,面如死灰。
皇帝的心一寸寸寒下去:“朕带你出去骑马的时候是怎么跟你说的?别再算计朕,你想要什么朕都给你。春如因,你是觉得朕……朕不堪托付吗?”
“……奴才不敢。”她的气息极为虚弱。
皇帝硬了声儿:“你不用下这样大的赌注,也不用使这样的苦肉计。你想把这件事栽在谁身上不如直说,朕一定会成全你的一番苦心。”
如因摇摇头,竟有一滴晶莹剔透的泪珠从眼角滚下来,咕咕碌碌滴在皇帝的袖子上,在明黄色的袖管上洇湿出一小团浓重的黄。
她的双手握紧皇帝的小臂:“叫吕谙达回来确实是因为奴才有些不好的预感,怕自己落了单,叫别人给暗害。但您明鉴,奴才并不知道汤里有毒,是喝了两口才觉察出不太对劲的,可是已经晚了。”
他还能信她的话吗?
皇帝看着袖口上那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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