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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序(二十九)(2/3)
躺着一个死人。
哭喊的人满头珠翠,是老鸨,旁边五六个精壮的夥计围着个头戴赤褐色小帽的男人。
被围住的男人丝毫不见慌张,反而负着手,脸上尽是倨傲:“能伺候爷是她几辈子修来的福气,爷没怪她伺候的不尽兴,三两下就没了气儿,你们竟还敢拦着爷,知道爷是谁府上的人么?”
老鸨指着男人的鼻子就骂:“我管你是谁府上的人,杀人偿命天经地义。你知道我闺女有多金贵?从小到大我请了多少个师傅交她琴棋书画,好不容易养到这么大,今儿头一天接客就让你给弄死了,你得赔!赔我银子!不然我就送你去见官!”
男人仿佛听见了什么笑话:“见官?只怕那些官见了爷还得给爷磕头!”
老鸨被唬住,上下打量一番,试探问他:“你是谁府上?”
男人冷笑:“听好了,爷是恪亲王府的人,是恪亲王身边第一等侍卫。你可别装聋作哑说不知道恪亲王是谁,那可是咱们万岁爷的哥哥,大齐独一份儿的铁帽子亲王!”
周围的人议论纷纷。
男人擡脚就走:“都给爷闪开,惹恼了爷,连你们一块都给砍头!”
那老鸨眼见拦不住他,只能自己咽下这口闷气,扑到尸身上放声大哭:“我的闺女啊,你可怜,花儿一样的人,一个时辰前还跟我说话呢,这一会儿咱们就天人相隔了!可怜见的,你是被活活折磨死的,妈妈对不住你啊!”
男人大摇大摆,仿佛立了大功,周围即便议论声渐起,可愣是没有一个人敢拦他。
皇帝给卓少烜使个眼色,少烜会意,在男人走到自己身边时伸臂拦下他。
男人斜眼瞪他:“做什么?”
卓少烜冷冷道:“即便她是个青楼姑娘,也断没有被人折磨死的道理。你既害了人家性命,要么下狱要么赔钱,怎么能这么就走了?”
男人暴喝:“你没长耳朵,没听见我是谁?我可是恪亲王府……”
卓少烜轻笑:“我管你是谁。”
男人气急,先动了手,一拳便朝着卓少烜脸上飞过去。
卓少烜也不是等闲之辈,一个侧身让开拳头,接着看准机会飞身而起,只听‘噗噗’几声沉闷的肌肉碰撞之声,那男人就已经实打实的挨了卓少烜好几脚,脚脚都踢在胸口和腹部的要害位置。
男人仰面躺在地上,手捂着胸口不住喊‘唉哟’。缓过几口起来,男人恶狠狠盯住卓少烜:“有种你就报上名来,等爷回去喊人,叫我们王爷扒了你的皮!”
不远处又是一阵骚动,满脸通红的恪亲王醉醺醺,带着一帮侍卫摇摇晃晃过来,四下望一圈儿,眼神涣散:“谁说本王的人叫欺负了?人呢?”
恪亲王带来的侍卫倒是都很聪明,一溜烟儿过去围了青楼的几个人,气势汹汹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青楼的人犯了事。
地上的男人看见恪亲王来了,知道自己有了靠山,也顾不上躺着喊疼,连滚带爬的蹿到恪亲王脚边儿,抱着他的腿哭喊:“主子,是奴才。先是青楼里的人拦了奴才不让走,这又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个白面皮,不由分说就打了奴才,主子,您得给奴才做主啊!”
旁边已经有人义愤填膺的喊:“胡扯!明明是你折磨死了青楼里的姑娘在先,怎么就成人家不让你走了?”
恪亲王喝了不少,整个人已经完全失去了清醒。他皱着眉,仿佛听不懂人说话,半晌才大着舌头问那侍卫:“你……弄死人?”
侍卫替自己叫屈:“奴才来喝个花酒,随手点了个姑娘想要助助兴。结果她自己命薄,没两下就一命呜呼了。好好地中秋,奴才还没嫌晦气,青楼的人反倒赖上了奴才,非要扭奴才去见官。”
恪亲王闻言轻笑一声,说话都不利索:“死了个妓女?”他擡起一脚踢在侍卫肩上,“你有没有出息,不过一个妓女,狗都不如的东西,死了就死了,你反倒叫人给扣住了?!真是丢咱们王府的脸。”
他又招手,福豆从后头弓腰低头凑过来。
“你,你去给他们点儿银子,”恪亲王不耐烦,“不就是想要点钱么,给他们,本王最不缺的就是银子。”
这一桩解决完,恪亲王又磕磕巴巴的问那侍卫:“还有,你说……你刚才说,谁把你打了?”
侍卫擡手指卓少烜:“就是他!”他还不忘火上浇油,“他打的可不是奴才,打的是整个恪亲王府的脸面!他瞧不起咱们恪亲王府。”
这触了恪亲王的逆鳞:“瞧不起?本王再不堪,也是铁帽子亲王,本王倒要看看是谁敢瞧不上本王!”
他左摇右晃走过来,卓少烜也不躲避,仰着脸任由他看。
恪亲王在卓少烜面前三步停下,盯着他的脸看了老半天才试探着开口:“……少烜?”
这一声出口,恪亲王先自己吓得一个激灵,酒醒了大半,惊惶的转过身四下找寻着什么。
终于,在不远处的人群中,他看见了脸色铁青的皇帝。
恪亲王哆嗦起来,身子软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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